钟黎没有吃梁郁深准备的早餐,她扔了碎瓷片就跑回了楼上。
两个人就僵着,拧着。
一个小时后,梁郁深过来敲门。
钟黎不开。
他只好强势地拉开门,满地碎片,触目惊心,钟黎大发了一顿脾气,屋子里被她弄得乱糟糟的。
“出来,吃饭。”梁郁深冷着声音。
钟黎抱着被子,不去看他。
“钟黎,我说,出来,吃饭。”梁郁深重着声音强调。
这次,轮到钟黎不理他了。
梁郁深不放她走,她就不理他。
女人太顽固,梁郁深只好动手。
他把钟黎从被子里抱出来。
“钟黎。”
他盯着她。
钟黎刚才在房间里哭过,此时的眼眶是红着的。
她闭上眼睛,抿着嘴巴不说话。
上面还结了痂,当然梁郁深的嘴巴也一样结痂。
他俯下身,去亲钟黎。
她不说话,他就亲她,亲到她出声为止。
面对梁郁深的肆无忌惮,钟黎心里的火气又飘了上来。
她伸出手,落在梁郁深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一下,她打得极重,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像是在发泄。
梁郁深没有料到钟黎会这么使劲。
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侧脸,深黑的眸看着女人。
钟黎有点害怕他还手,下意识往后退了几分。
可谁知,男人咬了咬牙,道:“打完了,解气了。”
钟黎怔了下,偏过头,“没解气。”
这才哪到哪。
“那就继续。”梁郁深语出惊人。
钟黎疑惑地看着他,梁郁深被她打傻了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听不懂?”
“听的懂。”
梁郁深冷吸一口气,颇有点无奈,“那就动手,打完了下去吃饭。”
“不打,不吃。”
她才不如他的意。
钟黎又缩回了被子里,把头盖住。
梁郁深眯了眯眸,扯下钟黎的被子,“不吃饭,就做。”
说着,他的指尖就要向下探去。
昨晚涂过药,现下那里应该好了不少。
钟黎并住腿,又扇了梁郁深一巴掌,她才不要跟他做。
不如刚才的巴掌响亮,现在这个更像是情急之下打出来的,有些急切。
梁郁深的手还放在钟黎的大腿上。
“两个选择,做完吃饭,打完吃饭,你选哪个?”
看似是选择,其实没有选择。
他是想把钟黎关起来,但他不想欺负她,就她这小身板,不吃饭估计要饿死。
“我要走。”钟黎声音执拗。
梁郁深也很执拗:“告诉我,他是谁,我送你回去。”
这只是梁郁深的借口,他知道钟黎是不会说的。
他只是想把她关起来,不让任何男人觊觎。
让她消停地待在他身边。
公司的事他一点都不想管,梁家的事他也在放任地闹大。
他只想跟钟黎厮混在一起,就像是五年前那样。
钟黎觉得光是扇巴掌,根本就不够解气。
她去掐,去咬梁郁深。
梁郁深任由着她“惩-罚”着,不做出任何反抗。
等她够了,梁郁深就把钟黎压下来。
“所以,做?”
钟黎的手被他举过头顶。
钟黎咬着牙,像一只凶狠的小兽一样:“你休想。”
梁郁深亲亲她的脖子,低沉的声音靠在她的耳边:“钟黎,你知道的,我一向想得美,脾气撒够了,就跟我乖乖下去吃饭。”
钟黎还在挣扎,梁郁深不再惯着她。
他将她扛起来,就往楼下走。
钟黎拳头挥在他的后背,男人不动声色,她那点力气,比起她的牙齿可差远了。
他把钟黎放在座位上,她没穿鞋子,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一坐下,就起身要回去。
梁郁深把她紧紧地按着,他压低身子,贴在钟黎耳边:“乖乖吃饭,别逼我对你动手段。”
钟黎挥开他,坚持起身,她都被梁郁深关起来了,还能动些什么手段。
梁郁深压了压眸:“钟黎,我有你的照片。”
钟黎顿住,梁郁深的手机上确实有很多她不堪入目的照片。
他说:“你要是不听话,我马上就把那些东西传出去,这次比赛你就没办法参加了,以后你将不会有任何机会登上舞台。”
钟黎喜欢舞台,梁郁深知道。
她说,她热爱在舞台上展示自我的那种感觉,那时候的钟黎自信闪耀,光芒万丈。
“无耻。”钟黎从齿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梁郁深轻笑:“不及你。”
这也只不过是她钟黎玩剩下的手段,他拿来模仿。
“吃饭吧。”
菜都有点凉了。
梁郁深问她:“要不要我拿去热一热。”
钟黎仰头,“好啊。”
凉不凉的无所谓,她就是想折腾梁郁深。
“嗯。”
梁郁深没有去厨房,他先去给钟黎拿了一双新拖鞋。
她是女孩,不能受凉,而且距离她生理期,也不剩下几天。
他没有直接扔在钟黎面前,而是半跪着,抓住钟黎的脚腕。
钟黎的腿很快抖了下,梁郁深抓得紧,没能让她挣脱。
“别动。”
他说。
“我自己能穿。”钟黎不习惯他的帮忙。
梁郁深低下头,动作强势,但又有些温柔。
钟黎盯着他的头顶,不出声。
梁郁深一会要弄死她,一会又跪着帮她穿鞋子。
他到底想怎样呢?
钟黎看不透这个男人。
“在这等着,我去热菜。”
梁郁深走了。
这次终于不再是两碗素面条了,都是钟黎爱吃的东西,不,是她以前爱吃的。
她夹起一块香酥鸡翅,咬了一口,味道和学校食堂做得有那么一点像,但又没那么像。
钟黎放下鸡翅,盯着梁郁深。
梁郁深也迎着她的目光。
两人就这么静默无声地对峙着。
半晌,钟黎吐出声音:“梁郁深,你在讨好我啊?”
钟黎能笃定,这菜是梁郁深自己做的,不是在外面买的。
没想到阔少爷,也学会了做菜了。
“没。”梁郁深平静地解释道:“把你喂饱,我好用。”
他面无表情,却能说出最不正经的话。
钟黎扒拉着饭菜,笑了笑:“看你这熟练程度,你平时应该没少伺候女人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把他调-教得这么好,除了上床以外,梁郁深还掌握了新技能,做饭。
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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