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咬了咬牙,别过头去,不想看到他这副得意的模样。
梁郁深却喜欢极了钟黎这副窝囊样。
他嘚瑟:“钟黎,我喜欢你的无可奈何。”
“有病。”
她低声,又无力。
梁郁深也觉得自己有病,五年前就病了,病得都要疯癫了。
……
钟黎休息够了,才从床上下来。
外面又下了雪,后天,她就要录制去了,也不知道梁郁深能不能放了她。
还有钟月,也不知道那小东西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她。
她穿好衣服下了楼,梁郁深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听到声音,他出来,看着钟黎走到歪扭的姿势,眼皮沉了沉:“没什么事,就歇着,不要乱动。”
她那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娇弱,他稍微用点力,她就连路都走不了。
看来还是得多磨磨。
梁郁深弄了四菜一汤,两个人足够。
钟黎小口的吃着,她饿着,那会儿消耗太多,梁郁深折腾起来真不是人,是王八蛋。
一顿晚饭,就吃了不少。
等吃完,钟黎饱饱地打了一个嗝。
梁郁深似乎习以为常。
钟黎变了,以前,她哪会这样。
他接受了钟黎的变化,可他没有接受钟黎爱上了别人。
“梁郁深,我后天比赛。”
“我知道。”他收拾着碗筷。
钟黎观察着他的反应,知道?是让去还是不让去呢?
“那你会放我走吧。”
梁郁深转身走了,没有回应。
钟黎跟上,她非要问清楚不可。
“梁郁深,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见?”
她语气十分不客气。
梁郁深把碗放进洗碗机,动作慢条斯理。
钟黎哼哼,这男人做家务倒是像模像样。
他洗了手,修长的指尖在水的冲刷下,显得有那么几分肆情。
钟黎下意识敛回了目光。
梁郁深随便拿了个纸巾擦手。
“钟黎,想去比赛?”
“当然。”他问得这叫什么话。
“想拿第一吗?”梁郁深又问。
钟黎还是回复:“当然。”
谁不想拿第一,第一有五百万呢,拿了钱,她就不再有债务了。
男人忽然不说话了。
钟黎眯了眯眸,问他:“梁郁深,你不会是想帮我吧?”
梁郁深淡淡地掀了掀眼皮,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帮。”
他相信钟黎的实力,拿第一对她来讲不是难事。
“那你问这么多。”钟黎扯了下唇,觉得无语。
梁郁深上前,把人揽过来,钟黎身子这会软着呢,哪有力气反抗,只能任他索取。
他掐着钟黎的下巴往上抬,盯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蛋:“我虽然不能帮你拿第一,但我能让你拿不了第一。”
钟黎咬牙切齿:“你真无耻。”
她想去咬他了,她全身上下最有力气的恐怕就是牙齿了。
要是能咬死这个混蛋就好了。
“一直如此。”他欣然接受。
无耻,混蛋,畜-生,这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怕是钟黎只用来骂过他吧。
他俯下身,吻上那软软的唇,堵上她的声音。
钟黎又被他弄得化了一般。
梁郁深真是难缠。
两人分开,梁郁深抓住钟黎的细长漂亮的手指,在手心里轻轻摆弄着。
“钟黎,我想听你弹琴了。”
刚吻完,男人的声音带了一点沙哑,听着很磁性。
钟黎眉心一挑,拒绝了:“不要。”
凭什么他想听就听,他梁郁深算什么?
她才不要给他弹呢。
“钟黎,你不想去比赛了?”
可偏偏,这个男人卑劣至极,总能用些手段,让她不得不妥协。
他又威胁她!
那天,钟黎随便弹了一首。
在上次两人干坏事的小花园里。
花园现在变成了暖房,里面一点都不冷,还有淡淡的花香气。
这里的氛围确实很适合弹琴,十分有情调。
钟黎喜欢。
她随便演奏了一曲,无关爱情,是个欢快的曲目。
梁郁深看着她,他还以为她会用钢琴曲骂他呢。
弹完,钟黎回头问他,“怎样?”
可不等梁郁深回答,钟黎就说:“差点忘了,你听不懂的。”
钟黎是故意的,故意奚落他。
谁让他当时在小钟月面前装来着,说自己唱歌很好听。
“节奏不错,调子有点太激情了,我喜欢悠扬些的……”
梁郁深说完感受,又从专业角度说了些别的看法,但属实钟黎的技艺确实无可挑剔。
钟黎皱着眉,盯着梁郁深,“你不是音痴?”
“不,我是。”
梁郁深并不否认。
“那你怎么……懂这么多?”还都是专业知识,钟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梁郁深看她,故意问:“你想知道?”
钟黎点头,“说说呗。”
梁郁深走过来,拨了下琴键:“不说。”
他又拨了下,“这也是我的秘密。”
钟黎有她的秘密。
那他也要有自己的秘密。
她瞒着,他也瞒着。
等她想说了,他就告诉她。
钟黎哼声:“谁稀罕知道似的。”
弹完了曲子,钟黎不再久留。
她穿上外套,往别墅里走。
回房间的路上,她正好路过那间巨大的更衣室。
她像是顿悟,赶紧跑到楼梯边上,冲着楼下的男人喊道:“梁郁深,我知道了。”
一楼的梁郁深仰头看她。
她笑得坏,唇角也翘,得意极了。
钟黎小嘴张了张,声音在大厅里微微回响:“梁郁深,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他的秘密,无外乎就是那个女人呗。
其实很简单的。
衣服,钢琴,花园,巨大的别墅。
一个会弹钢琴,喜欢花朵,还喜欢奢侈品的女人。
看来梁郁深很爱她啊。
他为她学做饭,为她打造钢琴小屋,为她去了解音乐。
这些都是梁郁深不曾为她做过的。
钟黎有点好奇,那个女人是谁呢?
陈丽是白月光,那这位是朱砂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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