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没有回头。
反而安心的靠在浴桶上,等人入水。
进忠脸色时红时白,眼神中一会儿是对凉月痴迷的神色一会儿又是幽深的阴冷之色,总之是矛盾重重。
心中争斗良久,这些日子凉月时不时的对他亲近,关心他,撩拨他。
他的心中早就在说服自己要赌一把,哪怕揭开丑陋的伤口,被她厌恶,最起码自己努力过争取过了,大不了一切回到最初。
只是他难免会心中忐忑,总想着这一天可以来的晚一些,他实在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个貌美的女子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
他用骨节分明的大掌捂上凉月的眼睛,带着哭腔一字一句。
“令主儿,不要看,奴才怕主儿露出嫌恶的眼神,奴才会疯的。”
凉月乖乖的被他捂住眼睛,感受到他默默入水,跪在水中,再缓缓松开他的手掌。
凉月伸出双腿夹住他精瘦却结实的身子,眼含情意的挂住他的脖颈安抚他。
“狗奴才,你就这么的不自信?本宫三番两次的引诱你,你还不明白吗?”
进忠的两只手死死捏住浴桶的边缘,丝毫不敢抬头,唯恐看到的是凉月带着戏谑的眼神。
凉月见他如此,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
“进忠,你虽是个太监,可你哪一样不比那个狗皇帝和凌云彻强。
你有担当,有魄力,有钱都给我花,万事以我为先,我这辈子认准的夫君便是你。
你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我说的有假?”
凉月第一次在进忠面前用我这个称谓,让进忠一颗本就火热的心更加的滚烫。
他低下头,发狠的吻住凉月,二人身子重叠,将凉月压倒在浴桶上,用力亲吻。
飞溅的水花溅到二人的脸上,直到二人的唇间一阵血腥味传来,进忠才停下,鼻尖相对,二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夫君即便是太监也是满满的性张力,不如夫君抱我回床好不好?”
进忠简直要被凉月的一声声夫君给喊迷糊了。
什么残缺,什么自卑全部被他抛到了爪洼国去了。
从水中捞起凉月,绕过屏风将人压在床上,随后就是一阵狂风骤雨的纠缠。
看到凉月眼中迸发出的情欲,进忠起心动念,用尽浑身所学的手段,手抚口啮将人送上云端。
事后,趴在凉月的身上一抽一抽的落下泪来。
凉月知他此刻的心情必然是激动无比。
像是撸猫儿狗儿的那般捋着他的脊背,静静的陪着他。
心里还不断点评这小太监虽然经验不丰,也没有作案工具,但可比这个世界的狗皇帝要持久厉害的多。
过了良久,进忠情绪缓缓平复,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拿被子遮住自己的下半身,眼神心虚的看向凉月大腿上湿漉漉的痕迹。
凉月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甚在意的用帕子擦了擦大腿。
“夫君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兴奋时所分泌的液体,可以起到润滑和减轻疼痛的作用,它不脏,我一点都不嫌弃,所以你不必感到羞耻或不安。”
进忠刚刚哭过的眼睛不免再次涌上泪来,吓得凉月赶紧打断。
“快别哭了,再哭就罚你一个月不许近我的身,你不信你就哭哭试试。”
进忠呼吸一滞,连忙擦了擦眼泪。
凉月揭开被子看到他残缺处的伤口,眼底泛着心疼,心里却直呼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这太监下面光秃秃的还挺白静,就是那几道狰狞的疤痕有些吓人。
凉月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怎么会有好几道疤痕?疼不疼?”
进忠本来因为凉月皱眉,身体紧张的绷直,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扯过被子盖住。
可听到那声疼不疼,差点儿绷不住大哭出来,净身怎么会不疼,简直是疼得要死。
可凉月眼底的心疼让他强压了压心中的难受,有些带着哭腔的道:
“如今是不疼了,我们做太监的每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在没拜师前奴才有过两次小发育。
只是奴才位卑言轻,所以就多了两道狰狞的疤痕。
令主儿您别看,它太丑,还总是控制不住会……会漏尿。”
进忠有些难堪的说完,将自己的身体盖住。
凉月叹息一口,从床头拿出一条裤子,上面还放着两条柔软的毛巾。
“进忠,漏尿同样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是肌群松弛无力所致。
就像女人生了孩子同样也会有漏尿一样,你不要有负担。
这裤子和毛巾都是我亲手做的,春婵和澜翠她们都不知道。
毛巾都是用纯棉的细棉布被沸水滚过多次的,最是柔软舒适。
你那里肌肤娇嫩,我给你备了好多,用一条扔一条也不心疼。”
凉月故意憋红了脸,起身去沐浴。
独留进忠一脸感动的抱着裤子流眼泪。
凉月听着他抽泣的动静,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她也有做知心大姐姐的一天。
要不是在上一个世界她撩拨了好几个。
最后还把憋了多年的傅谦给整变态了。
弄的她实在是怕了这种心思深沉,阴郁腹黑之辈。
要不然她高低得给他塞一颗丹药,帮他重新长出来。
沐浴完毕,进忠也恢复了理智,穿好了衣服,盯着凉月吃了药,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春婵和澜翠见进忠离开,默默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床榻,对着凉月欲言又止。
凉月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抬了抬眼皮。
“想说就说吧?憋着也不怕憋出病来?”
春婵抹了把眼泪,一脸心疼的道:
“主儿,您怎么这么命苦,是不是进忠公公逼迫您的?”
澜翠同样有些愤恨的点点头。
“这个进忠公公也忒不是人,亏奴婢之前那么感激他。”
凉月笑着拉着她们二人坐下。
“确实是逼迫的,不过是本宫逼迫他。
本宫喜欢他,他除了是个太监,别的哪一样不好?
皇上疑心病重,暴躁易怒,长的也不好看。
凌云彻不仅小气,毫无上进心也就罢了,可他偏又三心两意。”
春婵和澜翠嘴巴张的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春婵反应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
“那主儿不会觉得委屈吗?”
凉月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你情我愿有什么可委屈的。
要说委屈也该是委屈了进忠才是,毕竟,本宫还是要和别人生孩子的。
为了本宫日后和进忠的安生日子,只有本宫的儿子登上皇位,本宫才会安心。
春婵,澜翠等你们有了心上人就知道了。
只是很抱歉拉你们下水知道了这样要命的事。”
春婵和澜翠纷纷摇头。
“主儿说的哪里的话,我们一辈子都站您这边,替主儿守着秘密,只是这件事怕是瞒不了王蟾。”
凉月点点头,她本也没打算瞒着。
“找个机会告诉他吧,你们都是本宫的亲信,本宫自是信的过你们。
你们放心吧,本宫既然敢做,便有本事保全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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