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炳私宅。
谢卿卿借着出来买首饰的机会,被迫来此处,让章炳确认胎儿的情况。
一通摸了过后。
谢卿卿像吃了耗子屎一样臭脸,将把裙裳整理好。
“怎么还没显怀?”章炳问道。
谢卿卿翻白眼,“才两个月。”
“你要多吃点儿,我儿子才能长得好。”
强忍着那股恶心,谢卿卿温顺道:“我知道了。”
“昨儿个才知道,我姐姐有意让你当儿媳。”
“……”
“听说八字都对过了。”
谢卿卿才站起来,又被章炳一把揽回去,眸光透着不悦,“你坏了我的种,还想嫁给我外甥,做的什么美梦?”
“姓章的!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谢卿卿恨道:“我生下这个孩子,你我两清!”
“哄你的,你还信?”章炳淫笑道:“侯府嫡女做我儿子的娘,还行。”
“章炳!你卑鄙无耻!我回去就把这个孩子打掉!”
“你敢!”
章炳掐着谢卿卿后颈,威胁道:“我警告你!这是我章家的孩子,你必须生下来!”
“不然……我现在就去侯府揭穿你我之事!
反正,你肚子里的货作不了假!”
见谢卿卿浑身颤抖,只能恨恨看着他,他笑道:“三日后,我姐姐会带泽之到你们府上对八字,你给我拒了这门婚事,这是最后的机会!”
谢卿卿咬牙,“我知道了。”
章炳刮了刮她的鼻头,“听话些,做好准备,当我章府的大娘子。”
……
应付了章炳两个时辰,
谢卿卿才得以离开。
马车里。
瑾衣看着一脸恨意的谢卿卿,小心道:“小姐,怎么办?这章大爷是个甩不掉的。
小姐喜欢小公爷那么久,好不容易,能被国公夫人相看上,过几日就要来对八字了,到时候可怎么办?”
谢卿卿死死咬着牙肉。
“不会的,小公爷我是一定要嫁的!谁来破坏都不行!”
她低头看了眼肚子,诅咒道:“要不是为了稳住章炳,恨不得立刻弄死你!”
吩咐瑾衣,“你去给我弄些春药来。”
瑾衣惊讶道:“小姐,您要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到的地方。”
三日后。
已近黄昏。
明悦前往侯府正厅。
今日国公府的章氏带着漼泽之来对八字。
沈氏热情留客,便想着用过饭再回去。
既有客,做义女的自然也要出场。
一路上,云堆问道:“姑娘,三小姐刚流了孩子,已非处子之身,若嫁给小公爷,就不怕穿帮吗?”
明悦笑道:“不穿帮的方法多的是,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别打听。”
“更何况……”明悦眸色幽深,“章炳无子,贸然得知有了孩子,定然不会让她落胎,谢卿卿肚子里的孩子,兴许还在。”
“啊?”云堆表示难以理解,“真复杂。”
才到正厅。
发觉侯府所有人,除了谢不尘都齐了。
谢不尘性子冷,这等事,他不在也正常。
沈氏因着女儿婚事要成,贵气的脸上笑意盈盈。
谢卿卿脸色不好,倒也算高兴,只是看向明悦时,眼底透着毒。
扫到谢允时,明悦微微挑眉。
此人散漫不羁,没想到会来一同用晚饭。
英国公府这边,章氏带一脸萎靡的漼泽之过来。
刚要落座,就听见下人通传——“章大爷来了!”
明悦瞥过谢卿卿。
果然,对方脸色唰一下变白。
章炳进到屋里,同侯爷行礼过后,颇有深意笑了笑,“我外甥的好日子,今日怎么着也要来一趟!”
谢卿卿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章炳来此,就是来警告她的。
心里越想越害怕,一旁的沈氏见女儿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谢卿卿摇头,“没事。”
“母亲,我出去一下。”她道。
沈氏只当是女儿家的小事,“快些回来,莫要失礼于人。”
谢卿卿应下。
见她这般,明悦默默弯唇。
才一会儿,谢卿卿便回来了。
席间,两家人互相说了些喜气话。
章氏冲漼泽之使眼色,让他找谢卿卿说话,漼泽之不痛不痒说了几句。
谢卿卿装作一脸娇羞回答着。
看得章炳心火直冒。
明悦冷眼看着眼前一切。
今儿一道腌笃鲜盐重了些。
拿起茶杯,想解解渴。
却闻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味。
她假意喝了几口。
透过袖子缝隙看向对面,谢卿卿正看着她阴笑。
席散。
明悦装得头晕,转过身要找云堆,却没看到人。
早已等待的侍女上前,恭敬道:“云堆姑娘被叫走了,我来扶您回去。”
“嗯。”明悦揉着太阳穴,懒懒道。
侍女趁着她迷糊,将人带到一处厢房内。
随后退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明悦睁开了眼睛。
环顾四周,发现竟然是明家二房李氏一家住过的屋子。
有人从外面进来。
屋内一片漆黑,明悦还是凭着过人的眼力看清了来人。
竟然是章炳。
心中冷嗤。
谢卿卿倒是会打主意。
借着两家宴请,章炳和她被人捉奸在床。
到时候,章炳无论如何都说不清,自然要为此负责。
而明悦被辱了清白,自然不能再在侯府里待下去。
一石二鸟。
章炳心里不痛快,多喝了几杯。
出去散酒气时,谢卿卿的侍女瑾衣递了自己一张纸条,约他来此相见。
进到屋里,没见着人,喊道:“人呢?”
颈上被人劈了一掌,晕了过去。
明悦拿出一粒药丸,放进他嘴里。
随后推了出去。
她快速穿行在游廊间,找到了将她扶进来的侍女。
那侍女一脸惊恐,她是按照三小姐的吩咐,下的足量的春药,怎么这位明姑娘,脸色这么正常。
明悦掐着她脖子,冷道:“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
那侍女忙点头。
见人走远了,明悦装作无事发生,步履翩然走在回淮南院的路上。
穿过清辉楼时,一股莫名的力道将她拉入屋内。
那人作势要搂她的腰,明悦察觉,肘击对方腹部,只听得闷哼一声,那人向后退开好几步。
“谢二公子……”
明悦寒着脸问他,“你做什么?”
谢允捂着酸痛的腹部,戏谑轻笑,“脾气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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