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织知道,真正的原因,乃是那些世家大族,他们早已习惯了通过走私等手段,暗中操控海外贸易,从中牟取暴利。一旦海禁大开,他们的垄断地位将不复存在,利益受损之下,自然会拼死阻挠。

    罗织深知,那些以“祖宗之法”、“劳民伤财”为名的托词,不过是权贵们维护自身利益的幌子。

    他虽心中明镜高悬,却也暂时不想将这些人得罪的太死。

    于是,他话锋一转,微笑着说道:“陛下,既然直接追求百倍利润不可行,那我们不妨先退而求其次,赚取十倍的利润。”

    接着,罗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胸有成竹地继续说道:“臣斗胆提出一个构想。昔日太祖皇帝设立东厂,后又增设西厂,以制衡各方势力,此举非但未引起抵触,反而增强了朝廷的统治力。那么,今日的锦衣卫,为何不能效仿古人,分为南北二司,各司其职,共辅朝纲呢?”

    “爱卿此言何意?”

    朱由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他深知变法之路艰难重重,但分权之策却似乎更容易被接受。

    毕竟,在大臣们眼中,锦衣卫权力的分散意味着威胁的减弱,他们自然乐见其成。

    罗织见状,进一步解释道:“陛下,臣之意,是将锦衣卫一分为二,设立南北二司。北司继续由沈天龙执掌。而南司,则可由臣暂代。”

    “此外。”

    罗织补充道:“南北二司的设置,还能有效避免权力过于集中所带来的风险。两司之间相互监督,相互制衡,确保锦衣卫始终在皇上的掌控之下,为陛下分忧解难。”

    “而臣也可以借锦衣卫之名,行商贸之事,为陛下赚取私财。”

    朱由校摸着下巴,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罗织目光如炬,见朱由校仍有些许迟疑,他深知此刻必须趁热打铁,彻底打消帝王的顾虑。

    罗织见他还在犹豫,打算加一把火上去。

    “陛下,您有所不知。在微臣从晋州回来的以后,沈天龙曾经上门威胁过微臣,让微臣自行辞去锦衣卫副指挥使之职。”

    “那时若不是有一名叫做鬼影箭的宗师境强者相助,可能微臣已经命丧黄泉了。”

    朱由校闻言,面色骤变,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深知沈天龙在朝中的势力庞大,却未曾料到其竟敢如此放肆。

    一旁的魏忠贤亦是怒不可遏,同时也对沈天龙的胆大妄为感到震惊。

    待情绪稍稍平复,朱由校目光锐利地望向罗织,问道:“沈天龙竟敢如此大胆,看来分司之事确实迫在眉睫,不过分司之后,你欲如何行事?

    罗织早有准备,他躬身一礼,言辞恳切地回答道:“陛下,微臣定当全力以赴,不仅要在人数上壮大锦衣卫,更要在质量上精益求精,使之成为一支真正的精锐之师。”

    “这支部队,将完全忠于陛下,只听陛下一人号令,他们将会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剑!”

    “而且臣会利用锦衣卫南司进行贸易,为陛下赚取钱财,充盈私库。”

    朱由校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深知,罗织此举不仅是为了解决个人恩怨,更是为了加强皇权,削弱朝中那些日益膨胀的势力。

    他拍了拍扶手,沉声道:“好!沈天龙、铁心狂等人,早已不将朕放在眼里,今日,朕就借爱卿之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大命江山真正的主人!”

    言罢,朱由校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似乎已下定决心,要利用这次机会,彻底清算那些威胁皇权的势力,让大命王朝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

    言罢,朱由校不容置疑的说道:“魏公公,你即刻执笔,拟写圣旨,自今日起,锦衣卫一分为二,设立南司与北司。南司,便由罗织卿家全权统领,北司则交由沈天龙掌管。两司需各自恪尽职守,界限分明,互不干涉,共同维护我大命江山之安宁。”

    “遵旨,陛下!”

    魏忠贤应声而跪,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深知这样一来,相当于给了罗织非常大的权力,但他也无力去阻止什么,只能忠诚的去执行皇帝的命令。

    朱由校的目光转而温柔地落在罗织身上,他轻轻拍了拍罗织坚实的肩膀,那力度中既有信任也有期许:“罗爱卿,你智勇双全,朕对你寄予厚望。此番重任在肩,望你能不负朕之所托,将南司打造成为朕手中的一把利剑。”

    罗织闻言,心中激荡起层层波澜。

    他深深低下头,不让那眼中闪烁的野心之光泄露分毫,只以最为谦卑的姿态回应:“微臣罗织,定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南司在臣手中,必将成为陛下最坚实的后盾,为陛下扫除一切障碍,守护大命万世基业。”

    这一刻,野心之光,在罗织低垂的眼眸中,愈发显得炽热而明亮。

    出了金碧辉煌的皇宫,夜色已深,月光如银,轻轻洒在罗织归家的路上。

    不久,罗织便来到了罗平的府邸。

    踏入门槛,一股淡淡的花香与酒香交织的气息迎面扑来,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几分旖旎景象。

    罗平正坐在桌旁,周围围绕着几位衣着华丽、面带娇笑的侍女,桌上摆放着各式精美的酒具与鲜花,一场花酒宴正进行到兴头上。

    然而,这份欢愉在罗织踏入的一刻瞬间凝固。

    罗平猛地从凳子上弹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

    他急忙上前几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哥,你怎么来了?”

    罗织挥挥手,那动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罗平见状,立刻会意,连忙对周围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她们便如同受惊的小鸟般,匆匆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低着头,鱼贯而出,不敢多看一眼这位突然到访的尊贵客人。

    待屋内只剩下兄弟二人,罗平才鼓起勇气,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哥,其实我……”

    话未说完,便被罗织打断了。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只要你不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都不会管你的。但如果你做了,我会立刻把你打入死牢,根本不会给你辩解的时间。”

    罗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罗平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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