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位打开,一个一米九的汉子跳出来。
他穿着很简单的黑衫,作战裤,靴子,留着寸板,肤色偏向古铜,
身材也是那种壮阔,见面时给人一种当过雇佣兵的感觉。
特点是他脖子上和手腕上有奇怪的银色饰品。
他一步跨到我面前,伸出碗口大小的粗糙手掌,笑着说道:“在下阿淮,兄弟怎么称呼?”。
我握住他的手,果断说:“伏笼山四瞳天师门下张三”。“
阿淮顿了下,欢笑道:“哈哈,张兄弟的名字和那个张阿四有点像呢,我差点以为我听成了张阿四”
“不过那个张阿四和兄弟你可没法比,你乃是四瞳天师的亲传弟子”
“那张阿四是侵入伏笼山大闹的邪修,还与邪祟勾结,人人得诛之”。
我笑着附和:“是啊,我与那恶人同性都感到耻辱”。
之后便是一同商业互吹
阿淮惊叹道:“张三兄弟虽没在我们那个群里,但你可是一语道破玄机啊”
“李沐鱼那事我们这些人都没能想出什么对策,而张三道长只是听说就能给出主意”
“沐鱼她一直想着和你见一面当面道谢呢”。
我委婉说:“只是凑巧罢了,主要是我恩师给的思路,以前我就时常听两胡天师与我恩师提起过阿淮大哥”
“阿淮大哥几乎是整个江溪古迹的守墓人有你在,盗墓,文物失窃都寥寥无几”。
阿淮抓着脑袋很是不好意思;‘哪有,我只是尽力而为,我一人之力是做不到这些的,还是要多谢那些朋友,前辈们帮忙’
“啊对,兄弟一路上奔波,饭局已经备好,我们先去吃饭吧,酒足饭饱后再谈也不迟,毕竟那个地方不是一时兴起能去的”。
“好”。
阿淮上了驾驶位,而我自然来到副驾驶,刚欲开门陡然发现副驾驶上已经有人了,
是一个戴着太阳帽的女人。
我对其歉意一笑,然后来到后座。
上车后,阿淮才想起,抱歉似的说:“这是我的妻子覃燕,忘记和兄弟介绍了,实在不好意思”。
“覃燕这是四瞳天师门下弟子,张三张道长”。
那个名为覃燕的女人木讷的转过头,太阳帽下阴影遮住了大半边脸,她冲着我点点头。
我也点头回应。
这时我才注意到覃燕的肤色很白,在阿淮的衬托下覃燕白的发亮,两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阿淮又高又壮,而覃燕只有一米五几,白瘦白瘦的。
一路上阿淮和我聊几句,偶尔和覃燕聊几句,只不过覃燕没有说话,
若不是她笔直的背脊,我都以为她睡着了。
阿淮仍然不厌其烦的和覃燕聊天,在我这外人看来犹如是自言自语。
我察觉到了些东西,在后视镜的死角我睁开了左眼,两颗瞳孔各自转着搜索情报。
虽然用重瞳去看覃燕很不礼貌,但也是没办法啊,
如我所想,好看到后的结果很出让人意料。
覃燕她呀,已经死了!
重瞳看到不会有错,我所坐的车上,副驾驶上的那个白瘦女孩是个死人。
主要的判断依据是覃燕体内是空的,
她的肚子内五脏六腑等器官都被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古怪的符箓,奇形怪状的虫子。
覃燕的心脏位置是一只满身甲状角质的虫子,浑身甲盔的间隙蔓延出数十条细长的触手扎根在她体内。
虫子的背上贴有紫色的小型符箓。
我沉重呼气,然后闭上左眼:“阿淮大哥,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未经你允许窥探了嫂子”。
“嫂子死多久了?”。
阿淮稍稍愣住,他沉默了一分钟,毫不在意的笑道:
“不愧是四瞳天师门下的”
“张兄弟一个撞面就能看出覃燕的内貌”。
“兄弟所说没错,覃燕是死人,她已经死去两年了,我将她炼制成了行尸留在身边”。
我调侃:“赶尸人阿淮这就是外号的来历吗?”。
“她是你的仇人?”。
阿淮:“不,她是我的爱人,正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想尽力办法将她留了下来”。
“内脏会腐败所以我亲手挖掉了她的内脏器官为了提供活力我寻找到了尸虫中的尸王”。
‘为了压制住尸王虫的自主意志,活动,反抗,我苦寻大半年找到隐世的人求来了符’
“覃燕还在,对于我而言她还活着”。
我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自己就是多事得知了事情而已,我哪怕有什么资格插话?
我又不曾了解他们的过去,他们彼此的感情,没资格评论。
当一个看客就好。
此事只是一个小插曲,阿淮竟然愿意讲给我听,他对此也并不在意,也不在乎覃燕的身份暴露。
在我知道实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该说笑说笑,偶尔和覃燕聊几句。
阿淮带着我来到一个小镇,在一个农家乐停下车。
他下车来到副驾驶帮覃燕打开车门,
覃燕扶住阿淮宽壮的肩膀缓慢下车,举止略显僵硬,
我有点好奇,覃燕她有自己的意识吗?
难道覃燕真的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在进入农家乐前,阿淮喊住我:“张兄弟我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我看眼覃燕:“是想让我掩饰覃燕的真实身份是吧,你不用担心”。
‘你肯讲给我便是信任我,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阿淮粗野的五官满是诚恳:“多谢张兄弟理解,关于煞铜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寻找”。
覃燕也僵木的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59_159498/518356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