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丁某小镇的农家乐里,
阿淮定的包厢内并不是空荡的,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我和阿淮进来,那两人立刻站了起来,
男的大约四十多岁带着眼镜,
脖子上,脸上有不少伤疤,带着眼镜也遮挡不住他粗野的悍气。
而女人则年轻一些二十多不到三十,
一头浅褐色小波浪,穿着凸显身材的紧身短袖。
他们似乎早知道了我的身份,
女人轻笑问候道:“我们得知天师门下要来访,我们可是早早就在此等待了”。
“今日得幸一见,实属福分”
眼镜男帮我拉开桌子:“哈哈,先入座吧”。
阿淮也介绍这两人:“张兄弟,这两位都是江溪内一顶一的墓室专家,是我特意邀请而来的”。
“凌白,邵骁龙”
“之后我们要去的地方少不了凌小姐和邵老哥的相助”。
闻言,我礼貌的回敬一句:
“两位都是有名的专家应该说是我的幸运,有两位专家在,我此行是稳了”,
“此后就麻烦两位前辈了”。
阿淮说的是墓室专家,可换个称号就是盗墓的,后续还需要仰仗着他们,自然要打好交道。
对待他们自然不能像见阿淮那样吹捧,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四瞳天师的弟子,把自己表现得太廉价,太没见过世面拉低的可就不只是自己的脸了,还会让他们对自己轻视,
不温不热的最好,给予他们尊重,自己也做些保留。
那个名为凌白的女人对我很是好奇,吃饭途中不断将目光投向我。
在饭局进行到差不多时,
我放下筷子,打趣道:“我脸上有什么宝藏吗?凌白小姐总是在我脸上寻找?”。
凌白轻咬唇瓣:“我感觉张道长可比宝藏还要稀罕呢”
“本来提前得知了张道长的消息,我心中都勾画出了一个古板的中年道人了,可谁知道来的却是一个独眼小帅哥”。
“再说,张道长上下也很有意思,脖子上的伤是割伤吧,还不只一道,左眼的伤没有多久,手臂臂上的伤也是新的”。
“你说我见到的天师门下与我想象中差了这么大,我怎么能不好奇呢”。
邵骁龙的筷子也停了下来,余光偷偷扫向我,说实话别说凌白好奇,就连他也诧异,
眼看上去我的年龄顶多二十左右,如此年轻又是天师门下,可却一身的伤,
邵骁龙自以为自己脖子上的伤和脸上的伤够唬人,但今天见到了一个更奇葩的。
小小年纪没了左眼,手臂打着石膏,脖子上有自杀的痕迹。
估计要不是天师弟子的身份,他们对我的印象绝对不会好喽。
“凌小姐对我好奇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越好奇越危险呢”,我顺势摸了下左眼,
我没有带面具,此行一直戴面具伪装身份很不现实,在他们面前无需戴。
实际上张阿四的身份已经烂掉了,就连身份照片等都暴露在行内,
但那是我以前的照片,
现在的我有了左眼伤疤,再加上一些神奇的化妆术也能蒙混过去,
他们顶多扫过一眼我的照片,能立刻辨认出我不太现实,
加上天师弟子身份,连疑心都很难起。
谁会相信天师的弟子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张阿四?
凌白讪笑着摆手:“人家这不是对张道长很感兴趣吗?天师门下的高人那个女孩子不崇拜呢”
“道长可有伴侣?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我倒是不嫌弃道长是道士,道长的样貌也挺俊朗,和我胃口”。
我面部肌肉骤然绷紧,若是嘴里有口茶水绝对能喷在她脸上在,
这女人脑子是个什么构造?
自己给他们的印象不是一个独眼龙外加臭道士嘛,这还能对我起兴致?
我基本认定这女人在拿我开涮。
“凌小姐总是在开玩笑呢”。
凌白楞了下拍大腿笑道:“这都被你发现了,和张道长聊天可真够没趣的”
“好啦,不和道长开玩笑了”
“为表示歉意,我敬张道长一杯”。
我无奈举杯与她相碰,喝完之后她提着酒瓶又给我满上了,
这时候我就意识到这女人意图不简单。
之后不出我所料,
凌白想方设法的灌我,不只是灌我,她连自己也灌。
没一会就喝的脸红如赤,眼眸迷离,
我平淡的喝光放下酒杯,其实酒量这种东西天生酒量很重要,
就像我喝这么多顶多脚步虚浮,而凌白已经快站不住了。
瞅她那样子平时没少是个酒蒙子,猜拳划手啥都会。
邵骁龙扶了一把差点摔倒的凌白,无奈的说道:“让道长看笑话了”。
“这女人总是这样玩上头就什么也不顾,什么都敢干”。
“不必在意,今天我喝的挺畅快,差点就要被凌小姐喝趴下了,我去趟洗手间”。
在我走后,邵骁龙用力摇晃凌白
“清醒点,你脑子是怎么想的?天师的门下你也敢打主意?”。
凌白开口就是满嘴的酒气:“这样才有意思嘛,我是真的对他感兴趣了”
“再说我又没索求什么,短期恋人,一夜情之类的不是多如牛毛嘛”
“大家都是成年人开放一些啦,好玩不就行了”。
邵骁龙懒得理会她,确定她不倒就起身去结账了。
饭后我们索性在农家乐住下了,
老板家的小楼房上几个空房间都被我们包下了,
我,邵骁龙,凌白一人一间。
阿淮带着覃燕走了。
凌白是被我和邵骁龙架着丢到她房间床上的,
临走时邵骁龙瞧了一眼凌白,提醒道:
“张道长晚上还是锁好房门吧”。
我好奇道:“这种地方会有盗贼吗?”。
邵骁龙咧咧嘴:“也有可能不是盗贼,总之张道长晚上注意些”。
“我先回房间了”。
关上凌白房门时,邵骁龙还不忘祈祷她能一觉睡到天亮。
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上房门。
我随手将桌子上那张五颜六色的卡片丢到垃圾桶里,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疏解路途的劳累。
由于今天刚到,关于古墓的事情邵骁龙和阿淮也没和我细说,
具体明天再商讨,只取一个煞铜按他们的话来说十拿九稳。
入睡时背包放在座子上,木棒放在枕头下,衣服也没脱。
在这种陌生地方我很难没有任何戒备的入睡。
也许我的担忧是对的,在半夜的时候我被吵醒了。
“咯咯咯咯咯咯”
嘎吱嘎吱的声音不断响起,
听到这要命的声音时本能反应睡意全无,整个人惊坐起。
当即看向桌子,只见桌上摆放着一个诡异红盒,干枯的手从中伸出。
骤然间头疼的要炸了,又来了
搞没搞错,刚从麻箐手中活下来,手臂还没养好,又搞我?
这次又是谁要我的命?
惆怅好一会,我从枕头下取出木棒,警惕来到桌子前,
上面一行字令我傻眼:
“小心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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