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儿回来了!他们还争什么?争得过吗?

    当年江大肠一无所有的时候都把她们吃的死死的,如今她是首长夫人了,新仇旧恨。。。

    江大奶脑子里闪过自家鸡鸭脖子喷血满院子乱串的场景,大热的天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村长媳妇仿佛看见那个容貌勾人女娃举刀砍断人手臂时候脸颊上喷血的模样。

    “妈呀!”

    两人都尖叫一声,手上力度没松,一个脸被挠出几道血印子,一个头发在少一撮。

    “姓江的,我和你拼了。”

    “来呀,谁怕你!”

    事实证明,人不光在尴尬的时候显得很忙,在心中有恐惧的时候下手更狠。

    所以当江嫦一家站在荒草蔓延的“家”门口时候,村长媳妇正举着村长牌位要朝江大奶头上砸,而江大奶正拧着村长媳妇大腿内侧的软肉面色狰狞。

    “妈妈,这两个婆婆是在做武打表演吗?”小姑娘的声音软萌好奇。

    江嫦嘴角抽了抽,问旁边正指挥人拉架的丁珍珍道:

    “丁乡长,这是?”

    丁珍珍见江嫦还记得她,微微诧异过后,来不及叙旧,下巴朝着空地扬了扬说:

    “都说这地儿是自己的,挣了好几年,今天我把你挖的地基填上,明天你把我放的木头偷了,折腾的整个夏家村都出名了。”

    江嫦似居高临下地看着俩人道:“几年不见,两位依旧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啊。”

    江大奶盯着被抓花的脸上露出个难看的笑,“小嫦啊,你还记得大奶奶啊。”

    江嫦点头,煞有其事道:“您就是化成骨灰我也认得啊。”

    江大奶:

    村长媳妇看见大仇人吃瘪,心情极好,拍了拍身上的泥巴,站起打量眼前女子,只见她水嫩嫩的肌肤,比往日更加漂亮动人,就像戏台子上的妖精。

    “小江,还记得我吧,我是夏春儿她娘啊。”

    江嫦微闪身,没让她带着血肉的指甲的挨到自己的衣服。

    她身上这件大黄衬衫,可是老寡妇专门给她做的,说衣锦还乡要有派头。

    “干什么干什么,知道小江身上衣服多珍贵嘛,就敢乱摸!”

    穿着大红衬衫且有派头的老寡妇一把挥开了村长媳妇的脏手。

    “你,你是秦寡妇!”

    村长被她在烈日下的红色衣服刺得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黑发白脸,红衣服红裤子的女人,竟然是当初村里最讨人嫌的秦寡妇。

    “请叫我王同志!”老寡妇面对当年村子里妇女之首,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的,微微靠近江嫦,寻找勇气。

    团团扯着谢元青,等他俯身后,咬耳朵道:“爸,你看我妈妈和秦奶奶站在一起,像不像你做的一盘菜?”

    香香抢答:“西红柿炒鸡蛋!”

    谢元青给两个小鬼头一人一个脑瓜崩,“不许在背后蛐蛐你妈。”

    旁边的圆圆余光瞥见自己老爹嘴角压都压不住的模样,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如果给妈妈告状,不知道妈妈会不会给他加分。

    “娘啊!”

    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个衣衫都是补丁的女人扑向秦寡妇,抱着她的大腿就开始痛哭流涕。

    江嫦低头一瞧,哎呦喂,这不是老寡妇的幺儿媳妇吗!

    老话说得好,“皇家爱长子,百姓疼幺儿”,老寡妇的小儿子是遗腹子,那样艰难的年代,老寡妇真是喂血才养活了这孩子,幺儿媳妇嘴甜会哄人,很得老寡妇心。

    结果雨灾后,三个儿子嫌她累赘,觉得她藏私,都想甩掉他,其中这个幺儿最绝情,偷走她最后一点钱财和媳妇跑娘家去了。

    这也是老太太这么些年,从不提及三个儿子缘故,她只当他们死了。

    “哎呦呦,哎呦呦,哪里来的叫花子,老娘的衣服裤子都贵的要死,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老寡妇嫌弃的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扭头就对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婆子喊:

    “谁帮老婆子拉开她,老婆子一人给你们一瓶罐头!”

    人群里看热闹的一听,眼睛就亮了,“没有框人”

    老太太嘚瑟,“框人是瓜怂!”

    现在管制不像往日那么严格了,夏二爷家里有电视、收音机,年轻人也愿意往县城市里跑,所以知道的更多。

    罐头一直是好东西,供销社卖一块二一瓶呢。

    这话说得江大奶和村长媳妇都动心了,但她们怎么能在老寡妇面前露怯呢!

    稍微犹豫的功夫,人群里呼啦啦出来三个婆子,三下五除二的将人老寡妇的幺儿媳妇给拖走了,一边拖一边还说:

    “你不是说从秦老三入赘到你家开始,他就没有老娘了,你就没婆婆了嘛,这是做什么!”

    秦老三媳妇儿挣脱不过,扯着尖细地嗓子喊道:

    “娘啊,我命好苦啊,老三去我家后,和我照顾我月子的表妹好上了,他说我和她没扯结婚证,不算结婚,他们两个人偷偷去扯了结婚证,一边照顾我,一边搞破鞋!”

    老寡妇从自己随身带的大红包里抓出一把高级奶糖塞给几个婆子,心中肉疼,暗骂讨债鬼,却一脸阔气道:

    “国家法律有规定,有结婚证才是合法夫妻,你找谁都没用!再怎么说,人家两口子照顾你好几年,你也该知足了。”

    又对几个婆子道:“拉远些,人怎么可以拿不出手到这种程度,瞧着就反胃!”

    老寡妇如同昂首挺胸的红色大公鸡,趾高气扬的厉害!

    看江嫦对她挑眉,她咧嘴一笑,仿佛在问:

    我是不是顶天立地,寡心如铁的老女人!

    江嫦对她瞧瞧比个大拇指:大娘,这b你装的很成功!

    老太太这几年成日跟在老王头身后,别的没学会,毒舌学了七八九十。

    这是什么,这是杀人诛心啊。

    “大娘,你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听得我醍醐灌顶!”

    老寡妇装逼不过三秒,“什么提壶,灌哪?壶里水烫着呢!”

    江嫦:还是这样的大娘让她心安!

    老寡妇看着周围熟悉或陌生的脸,除了艳羡还是吃惊,她肉疼少了一丝丝。

    为了这一天,她可是准备好久,为此和小江制定各种计划。

    衣锦还乡最风光的是干嘛,就是:

    建豪宅,修祖坟。

    当江嫦接到电话,说让她本人回来处理一下夏家村宅基地的时候,老寡妇就撺掇她回来一趟。

    但总被各种事情耽误,今年夏天终于掏出时间风光回来,她可不得扬眉吐气一把。

    已经调整好状态江大奶和村长媳妇,看着往日她们瞧不上的人,出手就是奶糖罐头,顿时觉得身上的疼痛算不得什么,心里怎么一阵一阵的泛酸水。

    用江嫦的话说:此刻她们身上和心上的疼痛一定非常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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