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
许轻舟转移话题道:“那这灵蕴值满了又是什么情况?”
[我说了能量守恒,仙竹的灵蕴也是有上限的,这就涉及法则之力了]
系统继续,娓娓道来。
书生侧耳,静静细听。
万事万物,皆有限制,正如天地之间,一切的东西都存在一个恒定值。
固有吞万物而成鲸,一鲸落亦可万物生,是一样的道理。
[法则有不同,具体理由,真不是我能讲得清的,怕就是仙竹自己都说不清,总之,每一块仙竹之牌,能承载的上限就是一个亿。]
[不止是仙竹之牌承载有上限,这整片仙竹林的灵蕴值也是存在上限的。]
[仙竹世界开启一次,释放所有灵蕴于天地间,化作幻兽供天下人夺取。]
[却也不是无限的。]
[它就好比一个水池,水就那么多,取完了自然也就没有了。]
[当然了,这种情况,从古至今未曾发生过,即便是在遥远的远古时期,神体,仙体遍地,仙灵根,神灵根满山,远古神兽血脉数不胜数的时代,也未曾出现过将其取尽的时候。]
[说俗一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杀戮,别管入这其中多少人,能出去的,可真正又能有几人呢?]
[还不是你杀我,我杀你,你抢我,我抢你,开始可能还克制一些,到了后面,也就只剩血雨腥风了]
[不过这次总归是不一样的,你来了,所以事情就变了。]
[不到两月时间,你拿了一亿,若是没有限制,你岂不是一人可得上千百亿,那别人还分什么呢?怕是连汤都没得喝……]
许轻舟悻悻的摸了摸鼻尖,有些凡尔赛道:“咳咳,这倒是实话,毕竟我确实有些猛哈。”
系统轻切一声,懒得理会,话音继续。
[而且,你不是与那小丫头打赌吗?以你的性子,这场血雨腥风,怕是刮不起来了。]
[这里面可是还有无限接近二百万生灵,一人取一份,那可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池水,还真不一定够啊]
心中了然,许轻舟若有所思的点头。
“懂了。”
[当然,你也可以跟那小姑娘说的一样,把那些人都杀了,你忘忧军便可随便喝,仙竹笋就算了, 毕竟人家仙竹也就两个,都被你拿了,估计得急眼,仙竹节倒是可以在给那几个小家伙整几根,哈哈哈。]
许轻舟不置可否一笑,杀人取命,非他所愿。
淡淡道:“我的道不是争字,我的道,是渡字,世人争,如走一根独木桥,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的道是渡,便是一片汪洋,皆可行舟,这才是大道。”
[行了,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至于如何选,你自己来。]
[这片世界,由你主宰。]
[不过似乎怎么选,这仙竹真灵都要遭殃咯,啧啧,选前者,得被薅秃了头,竹叶怕不止落下千片啊,若是后者,那就得矮一截了]
系统絮絮叨叨,如同一个老者,今日旧事重提,似有说不完的话语。
幸灾乐祸的继续说道:
[但是,话说回来,它估摸着也没想到,能出现你这么一个变数,哭也没地方哭,不过也还好,这一整个仙古纪元,它也就掉了些竹叶,竹节姑且就被人取过一次,也该放一放血了,哈哈哈。]
许轻舟饶有兴致的听着,随口问了一句。
“哦,还有人真取到了仙竹之节了?挺厉害啊。”
[是挺厉害的,我估计当初那小子没少杀人]
“杀人而已,有什么稀奇的,对了,那他成了仙没?”
[没,还在浩然呢,而且说起来,和你也有些渊源。]
“难不成是仙?”
[你没见过,不过他把仙竹之节给了一个人,那人你替她解过忧。]
许轻舟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说,雪剑仙,江云畔????”
[对,不然你以为,200岁的圣人是怎么来的呢?]
“那当初解忧书为何没写?”
[天机不可泄露]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而得知真相的许轻舟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昔日惊艳整个浩然的那位剑仙,二百岁入圣,其天赋冠绝古今。
修行速度,连金乌之躯都望尘莫及。
原本以为。
这只是剑仙天赋绝伦,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得了这仙竹之节。
这也无疑证明了,仙竹之节当真很牛。
凭空造出一尊圣人,而且还是200年就入了圣人。
不由回想起当初江云畔的话,如此看来,当初跌落悬崖,习的不是神功,而是得了仙竹之节。
那给她机缘这人又会是谁呢?
三教祖师,二位妖帝,死去的第六人,还有雪剑仙背后的那位,这些人,都是浩然顶尖的存在了吧。
宛若神话一般。
而他们都与仙竹秘境有关。
乃至其余圣人。
恐怕仙和苏轼之也跑不了。
也与脚下这片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这南海,还真是浩然强者的摇篮啊。
百年的仙竹世界。
就像是一所修真学院,虽万年一开,可是却是造就了整个浩然的辉煌。
慢慢的,他恍惚意识到了,浩然本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即便现在的自己可以诛杀圣人。
但是圣人之上却有仙,便是仙。
而仙之上呢,是否又存在他所不知道的存在呢?
仙帝?神君?真灵?域主?又或是那系统口中的创世?
谁又知道呢?
比如得了那仙竹之节的唯一一人,虽未成仙,想来也绝对不弱吧。
姑且一个南竹便就承载了这么多的强者。
东边的树,西边的草,还有南边的花,那三位真灵的三片世界里,又有着什么样的传奇呢?
当是这么一想,四百岁的少年,初心依旧,对于世界,充满了期待
仙竹林海与黄沙大漠的相交处。
风时起,吹动竹林。
风不休,舞动黄沙,宛若一座城,住着百万人,那片沙海亦像一片农田,无数的人在其中耕种,忙的不亦乐乎。
突然。
人们听到了远处传来一声雷鸣,只觉得稀奇的紧,这里何曾下雨,又几时有过雷声。
下意识的仰头看去,见那天空飘来了一朵云,血色的云。
懵懂与诧异于不同的脸庞上演。
身处沙漠最前端的清衍,鼻息嗅了嗅,又揉了揉眼带下的眼睛,抬手指向那云下的沙暴里。
说道:“先生回来了?”
溪云看了一眼,都是沙子。
“这也能看清?”
清衍淡淡道:“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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