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嘶,打雷了。”
“赤色的云,哪里飘来的,没听说还能演化出这东西啊。”
“好多闪电,在劈幻兽”
“不对,不对,那里面有一个人,真的……你们看。”
“是他许轻舟,他回来了。”
晴空万里的天空下,茫茫风沙的大漠上,二者之间,现一朵血色的云。
云自远方飘来,伴着的还有数不尽的雷霆落下,在人间激荡。
于此间显化之时,道一句天地异象,自不为过。
林海中的人与妖起身遥望,沙海中的人与妖寻声看去,皆将懵然与不解写了满脸。
云从何处来?
雷因何而落?
却见一人,自沙漠漫步,一袭白衣,手舞画扇,满头青丝轻轻摆动。
那是一少年模样的书生。
他闲庭信步,于朦胧中渐渐清晰,是那么的神秘,且洒脱,与此间一切,又是那般格格不入。
特别是头顶的那道雷云,如影随形,走到哪里,雷便落到哪里。
他们费劲猎杀的幻兽,在那雷霆里,不过瞬息之间,便已灰飞烟灭。
他来了。
带来一方雷霆,宛若神明降临。
世人观之,早已目瞪口呆,一个个伫立原地,凝视之时,惊为神人。
那书生是谁。
他们太清楚了,是许轻舟,忘忧军人人口中都叫一句先生的少年。
也是哪个,在短短四十多日的时间里,灵蕴值破开一亿的人。
他们望着他来,瞳孔地震,喉咙滚滚
不管是人也好,还是妖也罢,他们都不止一次幻想过,许轻舟是如何做到的。
也不止一次的与他人探讨过他是如何打怪的。
什么样的场景都有,什么样的可能性都臆想过,比如一剑开天,比如一拳崩山,再比如一脚踏了地
是风啸如林,雨落如慕,还是起火如海等等等乱七八糟的。
可是他们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一朵赤云,御血色雷霆,而书生少年,自其中散步,不曾动见动半根指头。
这样的一幕。
莫说是在仙竹林中,就算是在外界,那偌大的浩然里,可以这样的方式御雷者。
别说见,便是听也未曾听闻。
他们此刻是懵的,大脑里是乱的,一个个如同睿智的傻子似的。
就这么痴痴的看着那书生,一步步朝他们靠近,看着那朵云遮住了天上的烈日。
识海里却早已飓风骤雨,大浪倾天。
方太初说:“他怎么做到的?”
舒小儒说:“他真的是神?”
十戒讲:“小僧长见识了。”
赤瞳道:“可御赤色雷霆,他是天道吗?”
涂小空摇头道:“不,那应该是一件法器,很强的法器”
众人对视,眼中神色耐人寻味。
是的。
那少年又拿出了一件法器,比之前那御风会飞的铁东西,更牛的法器。
同样也再一次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不过。
却也在心中低语,“难怪他可以那么快,原来他和他们本就不一样”
震撼无声,且听雷啸。
眼神恍惚,痴迷少年。
与上四州和八荒不同,忘忧的地盘里却早已欢呼一片,喝彩声声。
“是先生,先生回来了。”
那日。
书生凯旋,十万修士齐呼其名,先生先生,响彻此间,直到后来啊,整个仙竹秘境的生灵,也都管他叫了一声先生。
另一边。
许轻舟也与厮杀入沙漠深处的众人汇合,时隔数十日,相见自开颜。
他们自觉的来到许轻舟的左右,与其相伴,笑呼先生,惊呼很奇,在指着那朵云说一句,这东西,真的好牛。
头顶雷鸣咆哮,四周幻兽嘶吼,入眼风沙漫天,耳畔却是欢声笑语,打打闹闹,还有一张张开的比那山花还要灿烂三分的笑脸。
无忧问:“师傅啊,你去了哪里哦,怎么去了那么久?”
许轻舟答:“我去了那天的天边。”
清衍问:“先生,这是何物?”
许轻舟打趣,“雷池啊,雷神的法器,我说了我和雷神有些关系。”
溪云讲:“小舟叔,拜托一下,我们早就不是三岁小孩了好吗?还哄我们呢,快说,从哪里来的,老实交代。”
许轻舟半眯着眼,宠溺的看着小家伙。
“好吧,跟你们说实话吧,我不是去了那天的天边吗,遇到了一个老神仙。”
剑临天一如往常,酷酷道:“所以,这是那神仙给你的?”
许轻舟摇头,“当然不是。”
白慕寒追问,“那是怎么来的。”
许轻舟咧嘴一笑,“抢来的。”
众人不管真与假,信与否,皆比出大拇指,道一句。
“牛。”
后来林霜儿又问,“先生来了还去否?”
许轻舟答:“不去了。”
池允书道:“那挺好的,先生走了,队伍都浮躁了。”
许轻舟看向小白,饶有兴致问,“是这样吗,大将军。”
小白却是转移话题道:“老许啊,你这玩意能借我使使不?”
许轻舟淡淡道:“可以。”
“大气。”
“小舟叔,我也要。”
“还有我,我也想使”
许轻舟笑意盈盈,一一应下。
“好说,好说,都给……哈哈。”
“欧耶,小舟叔万岁”
“师傅,万岁”
一路吵吵闹闹,笑语欢声,很快便就回到了仙竹林。
“对了,你们的比赛结束了吗?”
“早就结束了好吗。”
“哦,那最后谁赢了”
小白战术咳嗽。
“咳咳,不才,正是本将军。”
“嗯,还不错。”
无忧凑过来,主动说道:“师傅我跟你说,可好玩了,姐姐让他们”
除小白以外众人浑身一颤,面色一紧,如临大敌,动手的动手,喊得喊,跑的跑。
“别说。”
“无忧姨,给我溪云一个面子,这事不提”
“我还有事,我先撤了”
许轻舟兴致更浓,乐呵呵道:
“看来有大瓜啊”
而寻常一慕,却是不缺观众,远处的人与妖凝望这一片。
表情有些怪,复杂对着复杂。
方太初说:“好像,又很普通的样子。”
舒小儒点头,“嗯,是很普通,除了好看一些,我还真看不出”
方太初深深的看了舒小儒一眼。
舒小儒歪着脑袋,“不对吗?本来就好看啊。”
方太初努了努嘴,比着手,小声道:“有一点,就这么一点”
是的。
这一刻的许轻舟和之前一样,溶于人海,似乎并无不同。
就是一寻常之人。
不由让众人有那么一些些许的恍惚。
讲一句,平平无奇,为何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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