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一边养病、温习四书五经,一边等待府试放榜。
如果榜上有名,就要准备院试,院试由各省的学政大人主持。
如果落榜,那就要卷包袱回家。费时费力,白忙活一场,只能等待明年卷土重来。毕竟有些考生一年卷一年,卷到白发苍苍了,依然还在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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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司徒宽一边阅卷,一边观察考生的字迹。
都说字如其人,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人,所以人亲手写出的字也各有特色。
他心想:如果遇到唐风年的字,我不仅不能偏袒,反而要更严格,免得被别人怀疑。
他怀着矫枉过正的打算,再看一眼手抄版判词小故事的字迹,与考生的字迹进行对比。
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有找到写那种字迹的考卷,心想:莫非唐风年交的是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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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家三位公子聚在一起打赌,赌唐风年能不能通过府试。
付二少把银子拍桌上,道:“我出一两,赌他落榜。你们跟不跟?”
“二哥,我赌唐公子考中!跟你反着来!”付三少气呼呼,把自己的钱袋子抓起来抖一抖,一堆铜板落在桌子上,叮当作响,他太穷了。
付二少嘲笑道:“把三弟跟铜板凑一起,就凑够一两银子了!我不介意你把自己当赌注输给我,我正好缺个书童。”
付大少用折扇敲打手心,道:“三弟,我不赌,可以借钱给你,不过利息不是钱,而是你以后答应帮我做两件事,如何?”
付三少不假思索地答应,借一两银子,跟付二少对赌。
谁赢了,赌注就归谁。不过,前提是要瞒着爹娘,否则鸡飞蛋打。
——
赵宣宣在洞州城玩腻了,特别想干点正事,于是带表哥王猛一起,去长信书坊打杂,帮忙印书,亲眼见证活字印刷术的神奇。
虽然打杂的工钱很少,但王猛干得起劲,因为他急需要做生意的本钱,毕竟蚊子腿也是肉。
傍晚,他们收工回付家。
付三少跑来找他们玩,神神秘秘地说出自己跟二哥对赌的事,并且一副小大人模样,胸有成竹,豪爽地承诺:“如果我赌赢了,就请你们吃深井烧鹅!喝桂花甜酒!还要吃牛轧糖和虎皮凤爪!”
这些都是他爱吃的。
王猛皱眉思索,道:“我觉得赌钱不好。小时候,我跟别人赌钓鱼,被我爹娘知道了,罚我半天不许吃饭,说赌鬼迟早饿死全家。”
赵宣宣把自己买的零食——猫耳朵脆,分给付三少、王猛和孙二,接话道:“在我家有个规矩,遇到赌鬼,绕道走。如果亲戚是赌鬼,直接断绝来往。”
还有件事她故意没说,关于她以前退亲的事,遇到赌鬼未婚夫,立马退亲,绝不拖泥带水。
付三少咬着猫耳朵脆,听见这话,露出后悔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们也要和我一刀两断,断绝来往吗?”
小孩子很在乎玩伴,毕竟这是自己开心的源泉。
赵宣宣眼眸清澈、水灵,小声道:“付青,我觉得你大哥和二哥就像故意戏耍耗子的猫,你天真无邪,以后容易吃亏。”
付三少睁着一双单纯无害的圆眼睛,问:“你是嫌我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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