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阳带着乖宝,站在围观人群的前面。
赵东阳满心骄傲,暗忖:我家女婿天生就是做官的料。
乖宝仰起小脸,道:“爷爷,爹爹好厉害,好威风。”
赵东阳点头赞同,笑容满面,道:“你爹爹比爷爷厉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乖宝眼眸明亮、清澈,若有所思。
公堂上,唐风年又传唤新证人——覃富的左右邻居。
邻居亲眼目睹覃富一家和柳财起冲突。
唐风年问:“柳财打覃富一家三口,你们亲眼所见吗?”
“覃富、纪氏和覃小聪是否还手?”
邻居道:“覃富一家三口都还手了,但后来柳财拿起菜刀,吓得覃富一家不敢再打。”
唐风年问:“柳财拿起菜刀后,是否用菜刀伤人?”
邻居摇头,道:“只是恐吓。”
唐风年语气威严,道:“带纪氏上堂。”
纪蝉被官差重新带上来,跪到覃小聪旁边。
唐风年大声问:“纪氏,你们一家三口是否受刀伤?”
纪氏面如死灰,摇头。
她刚才虽然没在公堂上,但把儿子和证人的回答听得一清二楚,当时又气又急,想大喊,让儿子别乱说话,但官差不是吃素的,一个瞪眼就吓得她心惊胆战,不敢喊叫。
此时,她感觉大势已去,暗忖:完了,完了,儿子太老实,把家丑都外扬了,以后再想赊账,恐怕比登天还难。
唐风年又说道:“传证人钟大夫上堂。”
钟大夫上堂后,昂首挺胸,腰杆挺直,站着,不下跪。
他详细说明覃富一家三口的伤势,以及花了多少医药费。
“覃小聪手肘跌伤,无出血迹象,上药半个月,即可痊愈。”
“纪氏腰部受外伤,需用药外敷,至少休养一个月,不可干重活。”
“覃富伤处较多,其一鼻子出血,止血即可。”
“其二,牙齿被打掉一颗。”
“其三,身上淤青多达十七处,用药外敷即可,无内伤。”
“医药费总共五百个铜板,已付一百个铜板,拖欠四百个铜板。”
唐风年问:“纪氏,钟大夫所言,是否属实?”
纪蝉愁眉苦脸,道:“我腰上的伤很重,恐怕有后遗症,影响一辈子。”
“我丈夫的伤更重。至于拖欠的医药费,应该让柳财出钱,因为是他打我们。”
唐风年大声道:“重新带柳财和覃富上堂。”
二人上堂跪下。
唐风年道:“刚才你们在公堂后面,是否听清了证人证词?”
柳财哭得委屈,道:“回知州大人,小人都听见了。求知州大人手下留情,给条活路。”
覃富不吭声。
唐风年目光如炬,盯着覃富,问:“覃富,欠债之事,证据确凿,你有何话说?”
“如果在公堂上撒谎,板子伺候!”
覃富面色如茄子,明显不服气,梗着脖子,道:“就算我欠他钱,他也不能打我!欠他二十个铜板而已,反而花掉五百个铜板的医药费。”
“医药费必须由柳财负责,而且我们一家三口受伤后不能干活,还要吃东西补身体,他必须赔我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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