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捕头皱眉,道:“覃地主,究竟还有几个人没来?”
覃地主心里上火,鼻子出气变重,转身喊道:“小彩,快出来!胆子太小了。”
“放心!官差不是来抓你的!”
躲在暗处的阿云听见了,在心里“呸”一声,暗忖:乌鸦嘴!
等待片刻后,白捕头理直气壮地道:“躲躲藏藏,莫不是心虚?”
“覃地主,我奉知州大人的命令,必须搜查,望您海涵。”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进门,又示意肖白带旺财进来。
覃地主着急,跟在白捕头身后,啰啰嗦嗦地叮嘱:“捕快老爷,我家的花瓶、玉器都贵重,你们搜查时小心一点,千万别打碎了。”
白捕头不搭理他,自顾自翻找,床底下、被子里、柜子里……都不放过。
旺财嗅一嗅狗鼻子,突然冲到恭桶旁,汪汪汪……叫得激动。
白捕头走过来,动作干脆利落,掀开恭桶的盖子,往里面一瞅,恰好看见阿云的后脑勺。
白捕头命令官差把阿云抓出来。
看见阿云那张美丽动人的脸,白捕头立马认了出来,非常吃惊,道:“你居然躲在这里!阿丁呢?其他同伙呢?”
阿云泪流满面,呜呜呜地哭,害怕得瑟瑟发抖。
覃地主不是糊涂蛋,立马明白过来,自己的彩姨娘就是官差要抓的土匪,他顿时吓得像秋风中的老黄叶一样,哆哆嗦嗦,连忙跪下,恳求道:“捕快老爷,我不是同伙啊!我也是受她蒙骗,请捕快老爷网开一面,把她抓走,别抓我。”
白捕头眼神冷冷的,对覃地主扫视片刻,懒得理会他,然后继续审问阿云。
阿云声音娇媚,哭得梨花带雨,道:“官差老爷,你们抓错人了。我知道,你们肯定想抓阿云,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她做坏事,我没做。”
“我叫阿彩。”
白捕头冷笑,道:“那天在阿丁家,我亲眼见过你,我会认错吗?”
“坦白从宽,可以少吃苦头。如果死鸭子嘴硬,官府里有几百种刑具,必然能撬开你的嘴!”
这时,覃地主又搞幺蛾子,捧许多银子,递给白捕头,老泪纵横,道:“捕快老爷,你把这贱人抓走,把钱也拿走,千万别抓我。”
白捕头瞅一眼银子。
完全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换作以前,他肯定把银子笑纳,然后分一点给别的官差,一起发财。但是,他如今在唐风年手底下做事,不敢光明正大地受贿。
他大手一挥,命令道:“把土匪绑起来,押去官府。”
“覃地主,你们一家人也去官府走一趟,听知州大人发落。”
覃地主一听,吓得哆哆嗦嗦,几块银子从手掌上掉落。
旺财机灵,立马把一块银子叼进嘴里。
其他人都关注女土匪阿云去了,没发现旺财的小动作。
——
回官府之后,肖白带旺财去赵家吃肉骨头,顺便炫耀:“我家旺财今天又立功了!”
他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把抓捕女土匪阿云的过程讲得绘声绘色。
乖宝、晨晨、王玉娥、石夫人和唐母都听得津津有味。
赵东阳笑眯眯,抚摸胖肚皮,暗忖:这孩子像我,有吹牛的本事。
这时,旺财悄悄靠近巧宝,把嘴里那块银子吐到巧宝的脚边,然后吐舌头,气喘吁吁地卖萌,仿佛在说:“汪,小孩儿,这是老子送给你的礼物。之前总是吓到你,请原谅。”
巧宝不识货,抬起小短腿,用脚把银子踢飞出去,然后连忙往王玉娥身后躲,她还是怕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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