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又把银子叼回来,放到赵东阳脚边,还“汪”一声。
赵东阳对它好,它虽然不是人,但心里明白很多事。
赵东阳低头一看,“嘿”一声,笑道:“这块石头长得真像银子。”
然后,他伸手把“石头”捡起来,仔细看,越看越像银子。
他皱眉疑惑,把东西递给王玉娥,道:“孩子奶奶,你瞧瞧这个,我刚才在地上捡的。”
王玉娥看一眼,摸一下,就十分确定,这是真银子。
她把银子递给石夫人看,微笑道:“石夫人,这是不是你或者石师爷掉的?”
石夫人看一眼,连忙摆手,道:“肯定不是,我和晨晨爹平时只带铜钱和碎银子出门,不带这么大块的银子。”
王玉娥又问唐母,唐母摇头,态度十分坚定,道:“我也没有这么大块的银子。”
赵东阳拍一下大腿,道:“奇了怪了,这是谁的?咱家院子今天没来外人呀!”
他没往肖白身上想,因为肖白的家境太普通,仅仅是吃饱饭的水平。
巧宝知道,她伸手指旺财,奶声奶气地道:“狗的!”
但是,她太小,又口齿不清,大人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王玉娥干脆把银子收起来,拿回卧房去,暗忖:可能是巧宝贪玩,乱翻东西,把宣宣和风年的银子乱丢。等会儿,等宣宣和风年回来,我问问他们。
旺财埋头啃肉骨头,没解释,也没为自己邀功。
——
唐风年和石师爷去牢房里审问女土匪和覃地主等人。
赵宣宣认认真真,为他处理别的事情。
忙到中午,赵宣宣搁下毛笔,伸个懒腰,回内院吃饭。
王玉娥问:“乖女,你和风年有没有丢银子?”
赵宣宣摇头,有点懵圈。
王玉娥抬起手,在赵宣宣的脑门上轻轻戳两下,娇嗔道:“巧宝把你们的银子丢到外面,你还不知道,马虎!以后把钱锁起来,别让巧宝乱拿,她不认得钱哩。”
说完,她转身回卧房去,把那块银子拿来,塞赵宣宣手里,道:“收好。”
赵宣宣打量手心里的银子,还是懵圈,左看右看,彼此不熟,她又把银子还给王玉娥,道:“娘亲,确定是在咱家捡的吗?你再问问别人。”
“如果找不到失主,你就收起来。”
王玉娥道:“你爹在屋檐下捡的,没外人来。”
“奇奇怪怪,个个都说没掉钱,难道是老天爷的钱袋子漏了,从天上掉下来的?”
赵宣宣“噗嗤”一笑,道:“今天确实运气好,既抓到土匪,又捡到钱。”
“饿了,赶紧吃饭。”
吃饭时,赵东阳把这事当成笑话说出来。
唐风年心不在焉,没在意笑话,正琢磨土匪的事。
午饭后,他又去牢房里审问阿云。
阿云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种人,她一边柔柔弱弱地哭,一边说:“知州大人,你先发誓,饶我一命,我就帮你。”
“其实,我也是无辜的,我也是被土匪抓去的,迫不得已才嫁给阿丁,我是个苦命人,呜呜呜……”
唐风年盯着她,丝毫不同情,暗忖:亲手下蒙汗药,亲自去找同伙帮忙,这种行为,哪里无辜?
不过,面对狡猾的狐狸,他不介意学一学这种狡猾,于是假意答应,微笑道:“老天爷赏赐给你美貌,肯定不是为了让你死在断头台。”
“我愿意帮你,但你也要帮我。”
阿云一看有戏,内心窃喜,得寸进尺,娇媚地问:“知州大人,我更美,还是知州夫人更美?”
唐风年微微一笑,眼眸明亮,道:“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何必与牡丹比美?”
他故意点到即止,给女土匪留下遐想。
阿云暗忖:果然,男子都是色鬼投胎。哼!这个官儿,人模人样,把我比喻成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呵呵……
石师爷在旁边,尴尬地咳一咳,暗忖:没想到,风年也会用美男计,将计就计,啧啧,为师刮目相看啊。
他轻抚胡须,不解风情,催促道:“小姑娘,你快点交代阿丁谋财害命的经过,你便可以将功补过。”
阿云擦一擦眼泪,把阿丁一伙人如何谋害外地商人的事说出来,半真半假,把她自己描绘得洁白无辜,说她多次遭受阿丁毒打,多次想偷偷放走那个外地商人和两个随从,可惜都没有成功。
她突然又哭出来,楚楚可怜地道:“都怪我没用,一个弱女子,哪里是那帮土匪的对手?”
“后来阿丁他们杀人时,我吓晕过去了。等我醒来时,阿丁还骗我,说那个有钱人没死,呜呜呜……”
石师爷拿着毛笔,蘸一蘸黑墨,把她的话全部记下来。
然而,他和唐风年都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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