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我心乱如麻,似乎有很多重要信息要在脑海聚集起来,即将解开一个巨大的谜团,只是这些重要信息还缺少一条主线,缺了一点点,还无法合在一起。
“谷博士,能不能带我看看发现这些青铜碎片的地方?”
“可以!”
在距离帐篷150米的地方有个大坑。
大坑面积约足球场大小,目测深度超过二百米,看这大坑的形状,明显是重物从高空坠落撞击地面形成的,也就是所谓的陨石坑。
“难道真是外星飞船坠毁留下的?”
我喃喃道。
谷教授应该听到了我这话,却没有回应。
“除了发现了几万块金属碎片,大坑以及四周还有明显高温火焰焚烧过的痕迹,根据四周岩石的液化程度,判断当时超过了一万五千度。”
“我靠!这个温度岂不是连钢铁都会被融化?”
谷教授点了点头:“一般的钢铁到了一千四百度就会被融化,超过五千度,则是直接被汽化。”
747民俗事物研究所的一个小组已经在次研究了两年多,现场的青铜碎片都被采集走。
离开前我和谷博士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我会尽快从油城卫校地下青铜壳上取下一部分交给他,他也承诺一旦破译出石壁上图形信息,会第一时间联系。
跟着齐长军走出黄河下的地下空间时,已经是日暮时分,我没有着急去油城卫校,而是给冯红林打了个电话。
“冯哥,把油城卫校这一片辖区派出所刘所长的电话发给我,我想知道那三个年轻警察的情况。”
“还真是巧了!我刚刚问过大刘,今天中午省里来的几个专家给他们重新做了次检查,现在我正赶往人民医院的路上,要么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也行!免得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
挂掉电话我赶紧控制汽车,三分钟后便到了油城市人民医院。
我等了几分钟,冯红林的车才驶进来。
“我还是没有兄弟快啊!”
“我这车快——今天开会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大家交流了一下意见,形势很不乐观啊!市政府已经向上级做了汇报,省里会马上派一批救援队来,据说这批救援队中还包括几个玄学大师。”
在我看来,所谓的玄学大师绝对比不上徐半仙和紫竹,所以也就没把他这话当回事。
说着话我们来到了一间病房前。
辖区派出所的刘所长就站在门口。
“冯所,你们来了!”
“嗯!人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几个专家也没有新的说法?”
“有!他们带来了一项最新的技术,说可以尝试着从三个人的眼角膜中提取信息。”
我和冯红林都没听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大刘,解释清楚,你刚刚说的不是咱们法医尸检的技术?”
“不是啊!据说这是一项刚刚研发的技术,能够从昏迷人员或者植物人眼角膜上提取出映像,也就是他们在昏迷前所看到的画面。”
“真的?这也太神奇了吧!如果真能亲眼看到这三个兄弟当时看到了什么,才被吓成这个样子,那么一切的谜团也就解开了。”
“是啊!已经提取完信息,是不是有结果,得等到明天上午才能知道。”
“那就耐心等着吧!也不差这一夜。”
我往前走了一步:“刘所长,我想进去看看三位大哥。”
刘所长看了看我,然后又扭头望向冯红林,意思是在征求领导的意见。
冯红林朝他微微点头。
“好!他们三人都在这病房里,进去看吧!”
病床上的三个人都很年轻,看着只比我大几岁,他们的头和脸都被纱布包裹了起来,还能看到纱布上带有干了的血迹。
我仔细观察三人,并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到阴煞之气,说明三个人变成这样并非阴间所为。
不是阴司所为,难道和青铜壳有关?
很显然,那巨大的青铜壳是在保护着里面的东西,我怀疑那是个巨大的青铜球,而并非只是一层壳,三个人变成这样,是不是青铜壳内的东西干的呢?
医生的初步判断是,他们是被吓成这样的,而且用指甲把自己全身挠伤,大概也是因为大脑受到强烈刺激,在一种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了自残。
这一幕想想都觉得瘆人。
什么东西能把三个年轻胆大的警察吓成这样呢?
我实在想不出来,关键是这根本就不合理。
对于不同的人而言,极度恐惧的东西也不相同。
有的人害怕鬼。
有的人惧怕蛇。
还有的人怕血。
但怕鬼的人不一定怕蛇,惧怕蛇的人也不一定晕血。
有什么东西会是三个人同时最惧怕的呢?
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最可怕的东西都是无形的,是未知的。
就像某些恐怖片一样,什么情节才会让观众觉得害怕?就是那些知道有鬼,但鬼却没有出现的时刻。
一旦见到了鬼,其实已经过了最恐惧的时间点。
这种现象怎么解释呢!
无形或者不存在的东西最能让人恐惧,是因为这些东西除了本身带给你的恐惧感觉外,还给你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的空间。
这时候你怕什么,往往会往这方面想,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所以我猜测他们可能并没有真的看到过什么,而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刺激了大脑,让他们各自想象到了自己最恐惧的东西。
你如果怕蛇,被干扰的脑电波干脆就让你掉到蛇坑里,被各种蛇缠绕着啃咬。
如果你怕鬼,那就让你见到自己想象中最可怕的鬼模样。
也就是说,在旁人眼中,他们身前什么都没出现,而是自己疯疯癫癫的跑到了大桥下,并且把自己挠伤成了这副熊样。
脑中一番快速的思索后,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便离开了病房。
我和冯红林从病房走到停车场的三分钟左右,又简单交流了几句。
“被我弄残的那帮人没有报警吧?”
“算是没有吧!”
冯红林苦笑着回道。
“什么叫算是没有啊?”
“具体情况我还不太清楚,我这件事上头我已经知道了,却没有给出进一步的指示。”
“难道是龙家过问过?”
“可能吧!既然上头没有明确的指示,我也就装糊涂,大概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吧!”
“其实一想起这事我依旧满肚子火,公然在公共场合开赌场,还那样嚣张跋扈,咱们警方就不管管吗?”
冯红林再次苦笑着摇摇头。
“也不怕兄弟你笑话,如果不是你带我去,我真不知道在繁华街市大厦的顶层,这样一个乌烟瘴气的非法聚集地。”
听了这话我觉得很不服气。
“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就没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呢!”
“这也是上头的意思,说已经有专人对赌场进行了查封,并对有关的违法人员进行了拘留审查,整件案子不允许我们当地警方查手。”
“还有这样的事?难道上头就没给个说法?”
冯红林抽出两根烟,塞到自己嘴里一根,把另一根递给我。
“兄弟呀!派出所也在官场范围内,就必须得遵守它的规则,如果我不遵守,并不会改变这个规则,反而会被规则迅速踢出去。”
见冯红林说的言之凿凿,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说的有点重,赶紧道歉。
“冯哥,我也就是一时脱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真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介意呀!”
冯红林笑了。
“兄弟这么说那就是见外了,咱们什么关系啊!我了解兄弟,更不会生兄弟的气。”
说着话到了停车场。
“我还得着急回趟派出所,兄弟你也去忙吧!有事咱们随时电话联系。”
我还真有一件事儿着急去做。
坐上车,我赶紧给于波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给徐半仙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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