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愣,随即咧嘴一笑。
只是,她没想到何雨柱居然会问自己的意见。
顿时,阎埠贵觉得倍有光,他双手背在后面,仰着头一副光荣和自豪模样。
就在阎埠贵张嘴欲言时,贾张氏挤开人群冲到最前面,对着猪肉口吐飞沫。
“野猪肉就是野猪肉,瘦肉太多了,都没有肥肉。”
“瘦肉太多了,这肉质就柴了,这么柴的肉就要煮的久点,煮软一点才能吃,就是太废木柴了。”
“这猪脚也不够大,这排骨剔得没一点肉,这怎么吃啊。”
“这猪头瘦巴巴的,猪耳朵倒是又长又大,不过这猪耳朵不好吃,我都咬不动。”
贾张氏对着猪肉挑三拣四,满脸嫌弃。
“傻柱,我也不多要,右后腿给我,给我切五根排骨,这猪头毛发这么多又不好吃,也给我吧!”
“傻柱!我就要这些,你快点给我切好,这猪头都要煮老长时间了。”
贾张氏说完,她把篮子往前一放,一副理所当然索要。
不过,何雨柱还没说什么,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以及其他人都看不惯贾张氏的嘴脸。
于是七嘴八舌的一起攻击贾张氏。
“我说贾张氏,这一头野猪肉也就三四百,你一个人又是猪腿,又是猪头又是排骨的,这不得将近小百斤?你一个人就要了这么多,我们四合院这里这么多户人,都不够我们分。”
“有肉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上啊?什么没肉啊?什么肉质很柴呀,什么咬不动啊?”
“既然你这么嫌弃,不如就让给我们吧!我们不嫌弃。也不嫌弃排骨没肉,我们的牙齿也比你好,我们咬得动。”
“对呀!有肉就不错了,居然还有脸挑剔?贾张氏,真不愧是身宽体胖脸大,这么不要脸的话都都能往外蹦。”
“要我说啊!还是柱子太给她脸了,要是我,别说肉啊,骨头啊,连猪毛都不给她。”
“你……”贾张氏望着眼前一张张满脸怒容的邻居,顿时满脸菜色。
她又气又怒,但对方人多势众,她怕这些人将自己活剥了。
她不自觉的往后退,可身后是案板,已退无可退。
她只能强装镇定,虚张声势梗着脖子厚着脸皮卖弄:“你们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家跟你们哪能一样?”
“之前柱子看在我家孤儿寡母的份上,对我家多番照顾。”
有人随即嘲讽,“ 哼!你也说了那是之前,就你这只知索取不知感恩的,谁搭理你,你就会巴着人家咬着不放拼命吸血……”
“现在人家柱子醒悟了,连剩饭都不给你贾家了,你还好意思在这攀交情?”
“你你你你……”贾张氏被人七嘴八舌怼的老脸菜色,还是那种枯黄了的烂了的菜色。
她的手抬起来哆哆嗦嗦的指着众人,但不知被谁拉扯了一下,把她推到人后。
霎时间,何雨柱的周边就围满了人。
而贾张氏想要再挤进去也是不可能。
贾张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然没有挤进去,她累得气喘吁吁的猛跺脚。
看着这么多贪吃鬼,生怕自己连肉沫星子都没有,于是,她着急忙慌的去摇人。
谢建国那魁梧的身材,一手一个就能清理出一条路。
她要回去叫谢建国来清路……
这边,三位大妈已经就着猪肉分配了起来。
而他们自顾自的分配,并没有同猪肉的主人商量。
何雨柱自始至终也未只言片语,他神色淡淡的看着他们表演。
等他们表演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用菜刀在案板上剁了两下。
制止了他们的喧哗,也成功的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何雨柱看了眼他们的身后,意味不明的勾嘴一笑。
“既然你们已经分配好了,那就拿等额的东西来交换。”
何雨柱的话,让在场的人震惊的连脸上的喜色都来不及收起。
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在与众人确定。
确定自己耳朵听到的是否属实。
然而事实就是。
因此有人跳出来不满,怒斥,
“什么?还要交换?”
何雨柱眯着眼,也虎着脸冷声反驳。
“怎么?以物易物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你这是山上打到的呀!又不要成本。”
“就是啊!又没花一分钱,也没花一张肉票,怎么就要以物易物了。”
“再说了,大家都是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头野猪也不要成本,分一点给我们,怎么啦?”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就四合院这些人,还指望他们有点人性的自觉?
何雨柱拿起菜刀,冷着脸挥舞了几下,距离他最近的几人吞咽着口水,害怕的往后退。
求生,那是本能。
面对危机,规避风险也是本能。
何雨柱依旧没说话,但距离他一米之远的阎埠贵,只见他推了推眼镜,说:
“柱子,这厂里的广播天天都在宣扬友爱,团结,互助,你看,大荒年还没有缓过劲来,大家有的半年甚至一年都没吃一口肉了。”
“你看,大家都是邻里,这肉……就先难为你把它分给大家,就当是大家借你的。”
“等以后大家手头宽裕,再还你,你看可行吗?”
“老闫说的对,柱子,你可要认清形势,不能因为短视,而与政策相左。”
刘海中在人群后听了很久,直到阎埠贵开口索要,他就知道是自己出面的时候了。
毕竟现在自己是院里的一大爷。
处理这些问题,他最有决策权。
他的话,现在四合院里面所有人都要听。
“二大爷,你这是威胁我吗?”这声二大爷,何雨柱是故意的。
他在提醒刘海中,他刘海中之所以被人备受尊敬,还是仰仗他,何雨柱从旁协助的。
刘海中想拿政策来压他。
那他就想错了,他何雨柱要是随随便便就被拿捏住,他就枉为两世人。
“三大爷,你昨天冰钓到了五条大鱼,最小的一条有五斤,最大的一条有10斤。”
“你这几十斤鱼也是没有成本的,怎么不见你送给邻里呢?”
“你……”
阎埠贵随即熄火,他被打得脸颊生痛。
他钓了这么多年的鱼,昨天钓的最多,也最大。
整整几十斤,腌制或者要晒成鱼干,能吃好久。
他自己都舍不得海吃,怎么可能送给别人。
况且那时他顶着寒风和大雪,等了五个小时,凭本事钓到的鱼,凭什么送给别人?
何雨柱怎么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二大爷,你老丈人前段时间送了100斤红薯给你,这红薯都是自家种的,你白得100斤红薯,我也没见你送给邻居一个或者是一口啊?”
刘海中:“……”
他为什么要给?
有了这100斤红薯,他们家再勒紧裤子咬咬牙能吃到过年。
给了别人,他们自己就要饿肚子。
凭什么自己饿着肚子还要当这个好人?
“还有张大爷,你前日从老家背了80斤小麦回来,贾张氏家那么艰难,向你借两斤,你都没借给她。”
被点名的张大爷,也是叫的最欢的人。
何雨柱一点他,他就将脑袋缩进了脖子里,不敢再挑事了。
“还有……”
何雨柱每点一个人,那人的脸色就青白切换。
“既然你们自己都没做到,如今又来道德绑架我,这是什么道理?”
“莫非,我们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有两套标准?而这两套标准都是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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