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是的。”翡翠道。这皇后要拉拢姜婉仪。

    沈惠妃嗤笑一声,“她不是最贤良不过,如今也要结党?”这姜晖是个好人选,可惜了,她家里的妹妹,那里配嫁给这样好的人。

    “递了消息给容嫔。”沈惠妃的语气轻飘飘的。

    翡翠福身后就去了。

    沈惠妃斜靠在美人榻上,捏着一支芍药,粉白色的花瓣,有淡淡的清香,皇后如今也忍不住了?

    姜晗那边回去后,清兰支支吾吾的,数次欲言又止。

    “你有要说?”

    清兰抿了抿嘴,凑近姜晗,“娘娘,奴婢听说,听说承恩侯府想要将这婚事给原先的那个姑娘。”

    姜晗皱眉,狐疑的扫过清兰的脸,见她忐忑不安,问:“你哪来的消息?”

    这么快,她都刚回来。

    清兰低声道:“奴婢有个小姐妹在内侍省里当差。”她被被内侍省的供应暑的管事姑姑要去做干女儿了,她时常能跟外头接触,也能知道一点外边的消息。

    姜晗看了一眼,清兰果真是适合做这情报收集工作。

    “奴婢说的是实话,听说三月中旬的时候,京城里已经有了流言,说是原先定下的那门婚事,本就该是那真姑娘的,这婚事肯定是要定给先头那个姑娘。”

    姜晗心想,还没有结果,便已经满城风雨,这姜晖如今果真是水涨船高。

    “不用担心,成不了。”非是姜晗武断,除非皇后或者皇上亲自赐婚,否则这婚事成不了。

    她娘那人,一定会等到姜晖回来以后,才会有人选。

    看现在这情况,姜晖至少还得在那边待个一年半载的,等回来的话,已经是明年的事了。

    承恩侯府会等吗?

    等完这半年,姜晖若是再去边关,她们能舍得真千金去吗?

    清兰听了,拍了一下胸脯,心里有个安慰,若是皇后娘娘家里跟娘娘家里真成了姻亲,那日后娘娘可就是皇后娘娘一派的人。

    这皇后娘娘那边已经有了淑妃,这娘娘过去,也得不到什么。

    还不如在宝慈殿里的继续这般。

    姜晗拆了头发,换了舒服的衣裳,坐进书房里,继续自己没有画完的画。

    她学这些,纯粹就是学着玩,日子太长,总要有事做。

    宗钦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宫里也静悄悄的。

    陈才人被关去偏远的绘春阁,宫中的地位嫔妃们,都有些噤若寒蝉。

    皇帝情绪不好,后宫的嫔妃莫说去哄,就是见着宗钦,都恨不得绕道走。

    试想当初的玫宝林,说错了两句话,直接给人当场剃度出家,送去了皇家寺院,常伴青灯古佛。

    如今那个嫔妃敢在宗明显生气的时候去哄,不要命了。

    尤其是倩美人,嗓子好了才几天,立刻得了风寒,这四月的天,大家都换上了春衫薄衣,她倒是惹上了风寒。

    沈惠妃叫人去送了一回点心果子,东西是怎么叫人拎着去的,就是怎么叫人拎着回来的。

    珍珠问:“娘娘还送吗?”

    沈惠妃眼神一抬,泫然欲泣,“陛下~”喊了一声,又捂住胸口。

    珍珠只好温声哄劝。

    姜晗那边画了几天,那副无脸人醉卧芍药图也要结束了,她想画帅哥来着,只是没胆子,索性直接画了个没脸的背影。

    “娘娘,内侍省的内侍来传话,说是陛下翻了娘娘的牌子。”清菊进来的时候,喜气洋洋的,陛下都快一个月没有召寝了,这一翻就是娘娘,这证明陛下没有将娘娘给忘了啊。

    姜晗嘴角扯起一个微笑来,“将桌上的东西都收了吧。”

    宗钦这是又好了?

    姜晗轻轻摇头,希望他没有在生气了。

    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宗钦一进门就看见,余晖的金光透过窗纱洒在姜晗的侧脸上,给姜晗镀了一层温柔的光。

    不似之前那般冷硬。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圣安。”姜晗的动作越发的熟练,再过一段时间,只怕是能做的行云流水。

    宗钦大步上前,扶起姜晗,见她眉眼柔和,干脆直接一扯,落入怀中。

    姜晗心里的脏话已经到了喉咙,还是得咽下去。

    “朕听说,你跟你娘关系极好?”宗钦捏着一缕青丝,指尖转着圈。

    姜晗发誓,她以后的头发一定全部的盘起来,绝不漏下一根。

    “嗯。”这个算是回答宗钦的问题,她不能明着说,我就是跟我娘关系好。

    宗钦这一看,就是想表达他亲情不好。

    可他一个皇帝,要亲情做什么,拿着好看。

    皇宫里父杀子,子弑父,这样的恶事屡见不鲜,几乎每个皇室都能数出一箩筐的人名来。

    权力之巅,独享江山。

    还有什么不满的。

    宗钦:“朕听你哥哥说,你娘很疼爱你,你小时候一生病,你娘就彻夜守着你。”

    姜晖到底在干什么?

    他怎么什么事都跟宗钦说啊?

    “臣妾的哥哥也是一样,他生病了我娘也守着他。”姜晗道。

    她现在真的希望,姜晖在这里,她一定要给他两拳。

    他要干什么?

    不想宗钦继续问这个问题,姜晗问道:“皇上经常跟臣妾的哥哥有书信往来?”

    宗钦:“也不多,每月一回。”都是夹在奏折里一起送来的。

    姜晖是个话痨,以前什么都说,如今在战场上瞧见什么,也都说。

    还说那匈奴的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长胡子大汉,他有时候枪法不准,就只能削到人家的胡须。

    那还不多,姜晖离家六年,这只得过一个消息,如今连封信都没写来。

    “皇上,臣妾的哥哥是不能给家里人写信吗?”是战场上有什么忌讳吗?

    不然他这么多年,一个字也没有写过。

    宗钦低头看半躺在自己怀里的姜晗,眼里尽是疑惑,“没有。”

    既然没有,姜晖就是故意的。

    宗钦见姜晗眼里冒火,好笑,用手刮刮她的秀挺的鼻子,道:“朕跟他说,叫他做出了成绩再给家里写信,免得儿女情长,做不好大事。”

    “”

    人言否。

    这给家里递哥消息也好,娘为了找姜晖,这些年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有多少时候,她娘是彻夜难眠的,杨氏为什么要让人往交趾那边走,就是怕姜晖被人卖去那些地方去了,这是为了去打探姜晖的消息。

    “皇上为什么不叫人跟臣妾家里说一声?”姜晗问。

    宗钦浑不在意,“衣锦还乡,如今你们家不是很高兴。”

    高兴,高兴,高兴个锤子!

    宗钦又捏捏姜晗的脸,细滑白嫩,手感不错,“怎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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