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姻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贱兮兮的阴阳怪气重复他的话,“谁说我要控制你了~,我要想控制~早就控制了喔~~还需要等到今天喔~~~~”
好大的口气。
说白了就是没实力。
心魔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发出“嗬嗬”的声音,粗喘着气,恨不得上去打她一顿。
白姻又贱兮兮的凑上去,“是不是想打我?来啊,来啊。”
心魔往角落里缩的更紧,冷哼一声,不甚在意道,“那我们就耗着,看谁能熬的过谁。”
白姻也不刺激他了,笑嘻嘻开口,“倒也不用耗着,我有个法子,只需要你出手。”
“我?”心魔狐疑问道,随即警铃大作,“你该不会想让我去对付那黑气吧?我告诉你,不可能。那天那男人差点弄死我,我才没那么傻,还过去招惹。”
说着,心魔那虚无缥缈的身体还跟着抖了一抖,像是害怕一样。
白姻无语至极,“你是心魔,我没死,你死个蛋,别叭叭了,快点过去把它吞了。”
心魔完全不为所动,蜷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白姻顿时也坐了下来,“大家都是魔,不就该互帮互助吗?”
心魔轻嗤了一声,讥讽道,“之前我被那男人压着打的时候,也没见你帮忙。”
压着打?
啥时候的事,她咋不知道……
难不成是那天做梦的时候?
白姻立马反驳,“你又没告诉我,我哪知道……”
这种时候不可能承认知道的。
“你还不知道?我都把你拉梦里了,你都跟那男人见面了,结果你们在干嘛?谈情说爱!”心魔越说越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
白姻“唰”的一下收回脸上的笑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谈情说爱了?眼睛没用就剜掉。”
“……”心魔又沉默了。
“我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白姻凉凉的说了一声,起身朝着黑气走去。
“?”
在心魔疑惑的目光中,白姻的手指上出现一小簇无边业火,蓝色的火苗在她手上跳跃燃烧,犹如一个可爱的小精灵。
心魔的眼神从疑惑变成了惊讶,又迅速变成恐慌,察觉到白姻的目的,他立刻叫喊出声,“住手!”
但早已来不及了,白姻抬手将无边业火朝黑气方向丢了出去。
听见身后的声音,白姻转身,朝着心魔微微一笑,嘴唇微张,无声道,“来不及了哦。”
“疯子。”心魔暗骂了一声,随即转身就跑。
无边业火触及那些黑气,瞬间蔓延开来,发出尖锐的轰鸣,不清楚是哪个发出来的。
入目皆是一片蓝火,妖艳的蓝色透着细碎的光点,爆炸开来,直接将白姻的神识掀飞出去。
丹田处小小的元婴也受到无边业火的冲击,仍漂浮在原地,没有撼动半分,发出微弱的紫色光芒。
“啊————你……竟敢烧我!”黑气在无边业火内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好似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白姻的神识被无边业火掀飞,受到重创,变得若隐若现。
“这是你的身体……你这样,不过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
白姻闷闷笑了起来,胸腔轻颤,苍白虚幻的脸上满是疯狂痛快的神色,而后抬头盯着那黑气,漫不经心道,“哟,你个邪灵还怕死啊?”
嘲讽完,白姻早已无力支撑神识,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
白姻的房间中,安静的落针可闻,两人沉默着,一个人握着白姻的手腕给她输送灵力,另一个人紧张的看着。
见祁若晨收回手,明祲迫不及待问道,“师叔祖,师尊这是怎么了?”
祁若晨神色严肃,不知该如何说。
白姻的身体发烫,烫的厉害,体内好似有两股力量在博弈,因此殃及了她。
这种情况,要么等她体内两股力量较量完,她自然就好了,要么……冒险用神识进入她体内,梳理安抚好两种力量。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毕竟神识未经过小师侄的允许,贸然进入她的体内,只怕会受到攻击。
何况,他也不知道那两股力量究竟是什么。
万一搞不好,还会伤害小师侄的身体。
祁若晨道:“简单来说,就是她身体里有两股力量在打架,师妹是被殃及的。”
明祲焦急询问,“那怎么办?再这么下去,只怕……”
他见过有小孩发高热,没两天人就没了。
师尊身体这么烫,又很虚弱,若不及时医治好,只怕她……
明祲不敢再想下去。
祁若晨点点头,十分认同他的话,“说的对。”
说着,拿过一旁的大氅,把白姻拉起来,帮她穿好。
“这……师尊都这么烫了,穿大氅作甚?”
“带她出去吹吹风。”祁若晨抱起白姻,抬脚往外走。
祁若晨手指微勾,房门大开,寒风裹挟着雪飞了进来,他脚步未停,用灵力将门外躺椅上的积雪扫开,轻轻将白姻放在躺椅上。
白姻身上很烫,皮肤也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星星点点的雪落在白姻的皮肤上,立刻就化成了水。
祁若晨抬头看了一眼,觉得这样不行,雪都化成水了,等会小师侄要是体温降下来,整个人得被冻成冰。
又看了看屋顶的架构,运起灵力凝结冰从屋檐处一直斜着向外延伸出来一截,正好遮挡住雪,不会落到白姻身上。
明祲惊奇的看着这一幕。
这就是冰灵根吗?
师叔祖好厉害。
祁阳恰好在此时走进来,撞见这一幕,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在干什么?想冻死毓歆吗?”
看着白姻双眼紧闭,脸颊酡红,呼吸似有若无的微弱,祁阳气极,大步流星走过去,抬手就往祁若晨后脑勺招呼。
“你小子想谋杀毓歆是吗?”
祁若晨灵活躲开,赶紧解释,“她身体变烫了,我在给她降温啊。”
祁阳查探了一下白姻的状况,给她输送了些灵力,气的又转身去揍祁若晨。
“你这些年,医术都学到狗肚子里了是吧?谁让你乱治的。她要是有个好歹,老夫弄死你。”祁阳顿了顿,怒声道,“把人送回房间。快点!”
“她身体这么烫,最需要降温了啊。”祁若晨虽然梗着脖子反驳,但还是把人老实把人抱回房间里,放在床上。
祁阳道:“她身体这么烫,你还带她出去吹风,一冷一热。她若是没断剑,还是化神期,你这么做确实可以,但她如今身体还不如普通人,受得了吗?”
祁若晨嘟囔道,“……我知道啊。我……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小师侄的身体情况,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祁阳没好气道,“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祁若晨从袖子里拿出纸,铺在桌上,自个磨了墨,执笔刷刷写着,很快写好了。
他抬头看向明祲,眼神示意他过来,把写满字的纸递给明祲,“照着去炼丹吧。灵植你知道在哪吧?”
明祲接过纸,看了几眼,无声的点点头。
上面的灵植他都认得。
祁阳:“???”
“你让个孩子炼丹?要练习找别的时间不行?”
祁阳蹙着眉头满脸不认同。
祁若晨右手握成拳,伸出食指竖着抵在唇上,“嘘。你多话了。”
而后故作严肃的拍了拍明祲的肩,“你师尊的命就靠你了。”
明祲顿时觉得肩上的压力倍增,被祁若晨这么一拍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稳住,脸上的神色凝重,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一定会把丹药炼好。
定要治好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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