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眸色稍暗,是因为陆昀礼吗?名为嫉妒的情绪疯狂蔓延,如野草般侵占到祁钺心底。

    “哎!”

    瞳榆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单臂抱了起来,吓得她一激灵。

    “干、干吗?”

    祁钺慢条斯理地开口:“祁家子女,染指一人,忠于一人,否当折断双腿。”

    瞳榆一愣,将视线 对准那双大长腿。

    祁钺也盯着她那双细腿:“在我的双腿折断之前,我会先把瞳小姐的双腿折了。”

    !

    浑身一抖,瞳榆如僵尸般被抱下楼。

    “来,两位新人看镜头,十指紧握,恩爱哦~”

    “咔!”

    一张红底不伦不类的证件照就此出世,瞳榆穿着男士白衬衫,祁钺穿着浴袍。

    他们结婚了……

    瞳榆抓着头发想嚎两声,就算是睡了那怎么是在祁钺老巢上睡的。

    而且这人为毛这人真能把民政局搬祁家来,下楼就拍照。

    瞳榆回宋家的路上不知骂了祁钺多少遍,这苟东西竟然让她三小时内搬来祁家住。

    开车的祁东心肝儿都颤,虽然骂主子的人不少,但也没有这样长达半小时脏字不带重复的骂。

    也不知她给主子下了什么迷魂药,仅一晚上,他们就有了女主人。

    宋家在京都地位不低,当年秦雅痛失爱女,为了缓解伤痛,秦雅从孤儿院领养了瞳榆做替代品。

    不想二十年后丢失的亲女儿回来了,还有了超高的设计天赋,于是京都就有了瞳榆鸠占鹊巢,麻雀终究变不成凤凰之说。

    此时,宋家。

    秦雅拍着宋清姿背道:“宝贝放心,她肯定会把婚约给你。”

    宋清姿咬唇怯怯道:“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跟姐姐抢东西的,我…就是控制不住喜欢昀礼哥哥。”

    那双通红的眼里全是愧疚和自责。

    宋荣眼里全是算计,吐着烟道:“道歉什么?你才是宋家的亲生女儿,比她更优秀,更得昀礼喜欢,这婚约你应得的。”

    提起这个秦雅就骄傲,“可不是,我们清清这次的设计稿全票通过,都开始叫她小宋总了。”

    坐沙发上的宋清姿腼腆一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可眼底却跳跃着兴奋得意的光,瞳榆,成为我踏脚石的感觉怎么样?

    即便这是你的稿子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手机静静放在桌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宋清姿皱皱眉。

    她都安排好了,只要瞳榆被轮的视频发来,爸妈肯定会把她赶出宋家,昀礼哥哥也定会和她退婚。

    瞳榆在室外仰起头,沐浴在温暖炙热的阳光之下,桃花眼弯起。

    真好,有人替代她了。

    宋清姿,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秦雅看到她顿时拉下脸来:“没教养的东西,进来不知道打招呼。”

    宋清姿忙小跑过去,拉住她的手,“姐姐,你去哪了,怎么一夜没回来?”

    看似关心,眼里的得意和挑衅却毫不掩盖。

    瞳榆用力甩开她的手,撩了撩长发:“废话,姐当然是睡男人去了。”

    肌肤胜雪的脖颈上,每处暧昧痕迹都在诉说着昨晚的疯狂和尽兴。

    宋清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眼里快速划过一抹诧异。

    为什么她被轮了还一副没事样子,最重要的是,他们怎么会把瞳榆放出来?!

    宋荣弹弹烟灰,不咸不淡道:“回来了也好,把婚书给你妹妹。”

    瞳榆勾唇一笑,玩味的眼神看向宋清姿 ,那一眼可真是睥睨不屑,“就这么喜欢我未婚夫,这么喜欢当三?”

    这份婚约可不属于宋清姿,是她救陆家奶奶后天而来的。

    宋清姿被说的面色涨红,指甲掐进肉里。

    秦雅皱眉,挡在宋清姿面前厉声道:“我们养你二十多年,把婚约当做报答怎么你了?”

    不知想到什么,瞳榆双眼一寸一寸骤冷,用力拽向躲在秦雅身后的宋清姿。

    在众人没反应过来时,瞳榆扬起手狠狠扇了宋清姿一巴掌。

    “啪!”

    宋清姿脸颊红肿,怨毒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向瞳榆。

    瞳榆冷笑,甩甩手:“这一巴掌你应得的,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秦雅猛地站起身,扬起手就要打向瞳榆。

    “你是什么货色,也敢打我女儿!”

    瞳榆眼睫轻颤,扬手接住秦雅的手腕,用力一推。

    宋家乱了,秦雅气的抱着宋清姿哭,宋荣不耐烦的安抚。

    而为首者早已迈步上楼拉行李箱,就算祁钺没有出现,瞳榆在今天也会离开宋家。

    不过之前是要自己一个人住,现在和一夜情的老公睡。

    想到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瞳榆舔舔红唇,身上到现在还酸着。

    听颜颜说第一次都是不愉快的,后面才是极乐世界。

    下楼时看都没看宋家人一眼,小黑裙紧身摇曳,细腿白皙,走的利落。

    宋清姿直勾勾盯着,她最羡慕瞳榆这身气质样貌,是她怎么也偷不来,学不会的。

    瞳榆不是真千金,但上流圈子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京都最耀眼的小玫瑰。

    小玫瑰旁还有朵野玫瑰,闺蜜黎颜换男人如换衣服 ,浪女薄情,玩的是出了名的花。

    烟雾模糊了宋荣的双眼,一抹猩红在指尖明明灭灭,隐晦暗沉。

    他盯着瞳榆沉声道:“站住,你不想知道那孩子在哪吗?”

    瞳榆脚步倏的顿住,冰冷不带丝毫温度的眸死死盯着宋荣:“他在哪?”

    每每想起那个少年,瞳榆心口就一阵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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