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被丢下,宋荣笑了:“当然可以告诉你,把婚书交出来。”

    陆家在商业界地位不容小觑,更是和那个神秘的祁家有牵扯。

    反正老太太寿险将至,只要商量好,哪个女儿嫁去都一样。

    瞳榆嗤笑一声:“我要是不呢。”

    虽然她和祁钺扯了证,但她不要的东西,怎么着也轮不到宋家这群臭虫。

    宋荣眯眼:“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知道瞳也的下落。”

    瞳也大概是瞳榆此生最重要的人吧,已经快十年没下落了。

    这个代价,瞳榆赌不起,也不敢赌。

    宋荣眼里似带上一分来自父亲的怜惜:“乖,把婚约给你妹妹。”

    别墅外

    祁东早已等待多时,看到她恭敬地拉开车门:“太太, 请。”

    瞳榆确认车里没人,行李箱扔,鞋子踢,闭眼,安详离开。

    睡着睡着觉得这车真软,真舒服,诈尸来了一句:“蘑菇头,这车多少钱。”

    祁蘑菇头东面无表情:“不贵,三个亿。”

    瞳没见识榆瞪大双眼,垂死病中惊坐起。

    刚和祁东连上电话的祁钺就听到了声嘟哝:“万恶的资本家,了不起哦。”

    豪华真皮沙发上,男人独坐在暗处,身若修竹,疏离矜贵。

    祁东收到条消息:【送她回祁家,晚餐,酸辣口味。】

    闪婚,并且知道她的口味。

    祁东不敢置信,并且大为震撼,认知从昨晚到现在都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后座的瞳榆撑着下巴问:“蘑菇头,我去祁家以后要生孩子吗?”

    祁钺挑眉,冷白的手指轻点手机屏幕。

    【想生就生,不想以后去抱几个玩。】

    祁东面无表情,照读。

    瞳榆不相信,“资本家会让没血缘关系的人继承他的万亿资产吗?是我傻还是你傻?”

    祁钺:【告诉她,你傻。】

    祁东额头青筋凸起,敲字:“主子,那么喜欢,要不您亲自和瞳小姐聊?”

    对面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冷冰冰甩来一句:“我不喜欢。”

    祁东:“……”

    华魅是京都最奢靡的夜会场所,门槛极其高,就是每年的会员费都得要上千万。

    这里是富人的销金窟,是掩埋一切黑暗交易的最佳场所 。

    此时地下室内昏沉一片 ,浓郁的血腥味经久不散。

    企图染指瞳榆的几名大汉此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

    祁西下巴往室外点了点:“都给爷拖下去。”

    服务生动作果断地将他们拖走,面不改色,一看这种事就是干多了。

    那药仅需一口便能让瞳榆迷失心智, 若是一杯,只怕变成痴儿都是好的。

    祁钺眉目阴沉,若是他晚来一步……

    裴九叼着烟推门进来 ,顿时被黑了脸。

    “我说祁钺,这会所才干净几天 ,你又给刷红漆。”

    他唇角微挑,丹凤眼如丝,怀里揽着个娇软美人,笑得有几分不正经。

    娇软美人看到满地的血顿时吓得腿软。

    裴九笑容未变,虚虚揽着美人的手却收了回来。

    不咸不淡道:“出去。”

    祁钺手指骨节匀称,理着腕骨袖口道:“谈个合同,我看上了这家会所。”

    一来就带了不少家伙,持枪行凶,哪有生意人这样谈合同。

    这分明是公报私仇,给他那小玫瑰出气。

    裴九笑容不变,暗里磨了磨牙:“人不是没事吗?你给抱回去了。”

    祁钺起身,“两码事。”

    祁西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弯腰递了份合同。

    “裴爷,签个字。”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裴九自愿将名下华魅会所的股份转让与瞳榆】

    裴九眯了眯眼,哼笑一声,“从小到大你对她倒是挺上心。”

    手下速度飞快,潦草张扬的字迹落下。

    祁钺面色冷漠,淡淡吐字:“想多了,只是做做样子。”

    呃……

    裴九嘴角一抽。

    祁西捂了捂脸。

    在祁钺临走时,他吊儿郎当道:“过两天我生日,带着你小玫瑰一起来呗。”

    这群少爷小姐都是一起长大的,瞳榆见了裴九怎么说也得叫一声九哥哥。

    祁钺步伐顿都没顿一下,也没说去还是不去。

    裴九扬声嘀咕:“你不来就不来吧,反正陆昀礼说他当天来。”

    裴九这人,记仇,睚眦必报。

    祁家庄园

    瞳榆在客卧床上敷着面膜,小嘴絮絮叨叨:“颜颜你说,他外面是不是有白月光,然后让当挡箭牌。”

    语音通话正在继续,黎颜的声音格外娇:“嗯~可能,男人都是大~坏蛋。”

    瞳榆重重点头:“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实际骨子里恶劣的很。”

    小时候就坏,就知道说她笨,当班长了不起哦,就知道逮着她罚站,还不停地抽背书。

    现在长大了,虽然装的斯文有礼,但性子在床上依旧不改。

    电话那边床上,黎颜眼角沁出泪水,声音断断续续:“你打算怎么、应付陆家?”

    瞳榆道:“我不欠陆家的,陆昀礼和宋清姿也睡的挺香。”

    当初为了救陆老太太差点把命搭进去,腿上到现在还有咬痕。陆昀礼对她来说也只是可有可无。

    对面良久没有回复,瞳榆问了句:“颜颜你咋了,今天怪怪的。”

    对面良久没有声音,突然电话被挂断。

    瞳榆后知后觉发现什么,脸唰的红了,临挂断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

    啊啊啊!瞳榆在床上扭成了蛆。

    这个黎颜!竟然、竟然!啊啊啊!

    就说她今天怎么怪怪的,啊啊啊羞耻死了,一点都不知道节制。

    余光看到一尊神像,长的可美,静静站在那不知听了多久,看了多久。

    瞳榆想死的心都有了,伸手弱弱道:“嗨。”

    祁钺掀眼,微微颔首,“嗨。”

    “……”

    “为什么不去主卧睡?”

    瞳榆撅着屁股,抱着枕头死不认命:“我不,在这睡挺好的。”

    双腿细白匀称,穿着丝质睡裙,隐隐能看到弧度完美的曲线。

    只有祁钺知道,她不止腰可以一手握住。

    看着全身泛冷的人,瞳榆弱弱举手:“吃薯片吗?”

    祁钺冷笑:“我不吃能让人变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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