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和伊岑也忙赶过来。

    伊岑嘶声,望着晕倒狼狈的女儿不敢置信:“琳琳!”

    “救护车啊,快叫救护车!”

    瞳榆走过去去仔细看祁钺:“怎么回事?发生啥了?”

    祁钺一言不发,抿着薄唇。

    瞳榆着急,用力拽了拽他胳膊,“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祁钺好委屈,浑身抽了下,满脸控诉:“她都贴到你老公了,你还吃吃吃,瞳榆!”

    瞳榆懵,眨眨眼,然后扑进他怀里笑个不停。

    哎呦乐死她了。

    要么说撒娇男人最好命呢。

    安慰拍了拍他后背,瞳榆哄道:“对不起啊宝宝,差点让你失贞了,我的错我的错。”

    祁钺别的没听进去,就听到了一句‘宝宝’。

    耳根霎时就红了,整个人飘飘然。

    第一次被叫宝宝。

    伊岑在旁边听了个全部,顿时明白,猩红双眼凸起:“两个杂种!不仅毁了我儿,还要毁我女儿!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会下地狱的!”

    瞳榆面色一冷,推开祁钺就上前。

    “若说下地狱,你不怕吗?不怕当年因被你强迫,自杀跳楼的女学徒来找你索命吗?每每午夜梦回,你看不到那血染地面的尸体吗?”

    伊岑大惊,慌忙往后退。

    终究还是被说出来了,他最怕的事。

    同为上位者,他杀过很多人,却终究过不了那个女孩自杀的坎。

    瞳榆扯唇讽刺,细高跟发出清脆声,又向前抬步:“说我们是杂种,那你女儿勾搭我老公叫什么?非得让我说难听词?”

    伊岑脸色红白交加,丢脸又恐惧。

    祁钺唇角疯狂上扬,被老婆护着的感觉……

    还叫他老公。

    男人长睫不停扑闪。

    最终伊琳伊岑被救护车带走了。

    整个大厅都观看了场闹剧,心思各异,总之对瞳榆退避三舍。

    此女不能惹。

    在无人注意时,伊森独自操控的轮椅往外走。

    额头青筋蹦了蹦,唇瓣刻薄吐字:“废物。”

    慕容晚扫了眼愤愤不甘的伊森,眼底划过流光。

    她一袭白色长裙,温柔优雅,转头问旁边人:“霁,怎么一直盯着小妹妹看。”

    布兰霁回神,嗓音清润,“熟悉的人。”

    他有张温润柔和的面庞,金发散在眉眼,眼窝深邃,眸如宁静湖泊,带着淡淡的忧郁。

    鼻梁挺直,嘴唇饱满,皮肤白皙细腻,如上好的羊脂玉。

    真就是霁月清风的贵公子,温润优雅,浅淡疏离,却也高贵从容。

    此人便是,布兰家族的二少,布兰霁。

    同为四大家族的人,慕容晚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

    慕容晚诧异,“哦?霁和她认识,那便一起去打个招呼吧。”

    布兰霁沉吟片刻,点头,“也好。”

    祁钺眼尖地看到同步而来的两人,眸色幽幽。

    瞳榆有些不敢置信,惊呼一声:“学长!真的是你。”

    布兰霁弯唇,金色碎发下的眉眼笑起来很是迷人。

    “小榆,长高了。”

    瞳榆有点子开心,多夸,爱听。

    开心之下,叫了个称呼:“谢谢霁之哥哥。”

    布兰霁小字霁之,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这是个很熟稔的称呼。

    布兰霁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微微颔首,“小榆妹妹,刚刚很帅。”

    瞳榆冲他眨眼:“他该!”

    背景板祁钺醋意疯狂翻涌,眼底压抑着冷嘲。

    到底没忍住,低低呵笑一声。

    太好笑了哈。

    布兰霁缠上他老婆。

    布兰温缠上傅知渊他老婆

    这俩兄弟……

    干脆叫上傅执渊把布兰家抄了吧。

    瞳榆一激灵,汗毛直立,忙扑过去给人顺毛。

    “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祁钺,你们认识的吧?”

    “嗯…不是很熟。”

    “不熟!”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一个委婉谦和,一个吃醋冷声。

    瞳榆真的无奈了。

    怕啥来啥,还真在宴会上遇见了。

    但她可和布兰霁没什么,两人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当年初来国参加音乐大赛,他多有帮助,后来才是学长。

    一直不语的慕容晚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不如去上层聚聚?”

    布兰霁赞同,嗓音如钢琴般悦耳,“我正好也想问问…小榆和昀礼的事。”

    瞳榆头皮发麻,啊啊啊啊!她拒绝聊这个话题。

    她道:“这个,马上十一点了。”

    瞳榆拽了拽祁钺,内心只想快点跑。

    而且沈澜他们刚发了消息,说今晚给亲爱的妹妹妹夫做烛光晚餐。

    祁钺将人抱起来,丢下一句:“改天,我困了。”

    慕容晚被下了面子,不闹不怒,“倒是恩爱啊。”

    布兰霁低眸看她,少女面容姣好,眼里带着羡慕。

    他缓缓道:“走吧,说好带你去吃夜宵。”

    慕容晚摇头,也准备走了:“快十一点了,我可不要和陌生男人出去,不能让阿夜吃醋。”

    布兰霁不以为然,接过侍者递来的一杯酒,“好的。”

    车上

    瞳榆碰了碰被亲肿的唇,支支吾吾:“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祁钺嗓音凉凉:“你人真挺多啊,霁之哥哥叫的挺亲。”

    瞳榆想解释,就听到男人郁闷+委屈+受伤+无措+吃醋+不满+控诉的语气:“我要告诉舅子们有人跟我抢你。”

    瞳榆:“……”

    她抢过手机,捧着人脸庞主动亲,软声解释:“没有没有,他只是哥哥,学长!普通朋友,都好多年没见了。”

    祁钺继续敲手机写小作文,“哦,叫学长霁之哥哥?”

    瞳榆赶忙又抢手机,“不不,我俩初次认识不是在樱慊而大学。”

    祁钺危险撩眼:“嗯?连你们的初次见面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连他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都忘了!!

    瞳榆凶巴巴打了他一下,“不准瞎吃醋,听我解释。”

    “当年我刚成年,创建木也踩过不少坑,陆家给的十亿亏了好多,不够我创建木也,听闻国的音乐大赛只要赢了,就有巨额奖金,我就去了。”

    祁钺将脑袋搭在她肩颈,温吞嗯了声。

    当时音乐会没去见她,是他的遗憾。

    “第一次去国外,当时迷路了,那家酒店不欢迎普通人,我就被赶出去了,蹲门口等车的时候遇见的他。”

    那年她十八岁,可怜兮兮蹲在地上,天气昏暗,在闷热蝉鸣的天仰头看到了他。

    贵公子风光霁月,白衬衫单薄,他冲她伸手浅笑:“美丽的东方女孩,怎么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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