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第一眼见到他,就想到了钢琴王子。
金发忧郁,优雅温润。
她被轻而易举带进了酒店。
他告诉她,这家酒店已经被举办方伊岑大师包下来,只接待他邀请的贵客。
瞳榆不受邀请之内,但只要报名,众人皆可参加。
很巧,布兰霁也是要来参加音乐大赛,练钢琴快二十年。
两人相谈甚欢,瞳榆学到了不少。
明天是音乐比赛,瞳榆本意是下楼找布兰霁练习,结果又迷路了。
也正好,撞到了伊岑急不可耐地强迫学生。
他的学徒都要穿特定服装,门又没合拢,瞳榆透过缝隙看都吓呆了。
还是布兰霁拦住了她,随后摁下救火警报按钮。
布兰霁说:“不要进去,若是暴露,伊先生不会让你活着回家乡。”
他很抱歉,说他的家族不愿与伊岑为敌。
比赛时,她拼尽全力竞争,甚至嚣张的激怒伊岑,她像是被点通了任督二脉,这次比赛,成了她的音乐巅峰。
就在各大评委宣布伊岑输的下一秒,那个女生自杀了。
在对面那座楼,毫不犹豫一跃而下。
伊岑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为难瞳榆。
瞳榆拿着钱回到了z国创建木也,后来听闻这件事和伊岑没有任何关系。
女生是因为家庭才自杀。
这是瞳榆第一次直面资本的强大。
再次见到布兰霁是在樱慊而大学。
她和陆昀礼是代表京大参加学术研讨,布兰霁是负责人,已经毕业的志愿学长。
这也是个疯子,永远别相信那副皮囊。
如今……
瞳榆低低一叹,“缘分呐。”
祁钺埋在她脖颈,不满咬她耳垂,“屁的缘分,老子从不信缘分。”
瞳榆啧一声,揉揉他狗头,“咋,祁大少爷怎么还爆粗口。”
祁钺冷笑,“小学三年级,我故意留两级和你一班,初中分班也是老子用钱,高一更是,订婚取消更是,就连结婚……呃……”
祁钺卡壳。
瞳榆眯了眯眼,伸手拧住他耳朵。
“哦——原来你那么鸡贼啊,小学就开始了昂,那我被下药也是你?”
祁钺面庞有些红,一本正经道:“我没,还没来得及下手,是宋清姿。”
派人保护是真的,知道她被下药慌忙赶过来是真。
说不心动是假的,瞳榆手指轻颤,脉络连接心房,心口酥酥麻麻,撩起原原烈火。
祁钺凑过去亲吻她红唇,含糊哑声:“榆木脑袋,就连早上到校时间我都跟你卡着。”
还有放学时间,座位分配,成绩排列,食堂位置……
是以,
哪有什么缘分巧合,不过是有人蓄谋已久。
祁家庄园。
祁魇坐在沙发上,像个幽怨老登。
身边还坐着个雕塑,沈夜身骨挺直,眉尾锋利,全身上下都透着冷气。
沈澜沈弋瞳也在做烛光晚餐。
厨房里是厨师崩溃的声音:“不不不!!那是盐!不能那样倒啊!!”
“快快快关火!拔电!糊了!”
“鸡蛋不能放进微波炉啊!不!!!!”
不一会,厨房就冒出浓烟,奇奇怪怪的味道飘出。
祁魇深吸口气:“沈家主,记得去找管家登记赔偿。”
沈夜往后一靠,阖眼嗯了声。
瞳榆和祁钺站在门口。
祁钺:“要不咱去开房?”
瞳榆:“我要加入他们。”
“呦吼~!!”
“砰砰!!”
厨房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彻底爆炸。
四个爆炸头慢吞吞出来,手里捧着自己做出来的黑暗料理。
祁钺扯了扯领带,偏头对沈夜道:“赔偿。”
沈夜看向那几个黑煤球,扯唇冷呵。
洗漱完出来,沈澜迈着慵懒地步伐,手里抛着几个球。
瞳榆也刚洗漱完,穿着黑白熊猫睡衣,眼睛水灵灵,小脸白皙娇俏,就是头发有点炸毛。
哎哟这小模样,沈澜喜欢的紧,将球给瞳榆:“给,二哥刚研制出的炸弹。”
瞳榆好奇接过,“这个,威力有多大?”
然后就被路过的沈弋嘲讽:“啧,你还要炸翻地球?”
瞳榆叉腰冲他呲牙:“首先炸翻你!”
“轰!!”
祁魇最喜欢的一片假山,毁了。
偏偏瞳榆这个小没见识还哇哇哇。
“范围那么小啊,那,只适合给单人用?”
“嗯哼。”沈澜勾唇,“看谁不爽,就把这个塞他衣服里。”
“哇!”瞳榆眼睛一亮,抄起一个炸弹球就去追沈弋。
喵的!今天非炸了他!
沈弋轻哂,翻身从假山跳下就跑。
瞳榆越开心,祁魇越拉脸。
对着沈夜道:“双倍…不,五倍赔偿!”
沈夜身形优越,单手背在身后,深邃眸子始终望着那道跳脱的身影。
须臾,他大手抽出张黑卡。
“刷。”
闹腾够了,瞳榆凌晨一点才回的老巢。
祁钺慵懒侧躺在大床上,单手支着脑袋,眉眼秾丽,唇瓣殷红。
应该是刚洗漱完,碎发带着些水汽,睡袍敞开,露出线条完美的腹肌,一双眸碎光摇曳,说不出的妖媚风情。
他拖着腔调,懒漫撩情:“哟,您今儿个还知道回来。”
瞳榆就像个经常逛窑子不归家的渣女。
馋的咽咽口水,直接扑上去啃。
嗓音骄矜:“祁娇娇,我这不是回来宠你了吗。”
祁钺愣了下,低低一笑。
“嗯呐呗,谢谢您还惦记。”
瞳榆表达宠溺就是对着他又啃又咬。
祁钺眸色一深,大手掐紧她的腰肢,直接翻身覆了上去。
~
瞳榆又困又累,隐约感觉身边人温柔亲了亲她眉眼。
她唇角弯了弯,又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祁钺睡不着,脑海里想的瞳榆今天说的。
为了有启动资金,孤身独自来到国……
他嗓音轻轻:“瞳宝,如果我的家族比沈家更恶心呢。”
瞳榆迷糊睁眼,又闭上眼,咕哝问:“你还有家族呀。”
主要是,祁家就只有祁钺祁魇两个人。
祁钺嗯了声,缓缓道:“他们都被,十八岁的祁钺杀了。”
瞳榆一瞬睁眼,整个人都清醒了。
倒不是说杀人,而是十八岁……
祁钺虽然那时候才高一,但他是留了两级,刚好十八。
男人怀里揽着瞳榆,望着天花板的眼神放空。
“高一,他们来找我,说,父亲被下毒,大伯独掌全家,逼着父亲转让股权,三伯四姑蠢蠢欲动……”
“我回去了。”祁钺声音飘忽:“也算是被他们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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