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给我看看。”
苏温文道。
“好,苏大人请过目。”
王司乐连忙把账目递了过去。
苏温文把司徒敬城放稳,揉了揉眼,瞧那账目上写着:上等梨花白,七两银子,熟牛肉,三两银子,烧鹅两只,一两银子,姑娘一位,三千两。总计三千零一十一两。
苏温文从上到下,一边看一边迷迷糊糊的念着:“嘿嘿……姑娘一位……好……哈哈……三千零一十一……”
念道这里的时候,苏温文一瞬间酒醒了。
他豁然瞪大眼睛:“三千两!三千零一十一两!怎么这么多!”
王司乐笑道:“苏大人看不明白么?上面不是写的很清楚么?”
“姑娘!哪来的姑娘!”
苏温文惊呼:“我没要姑娘啊!”
王司乐笑道:“这是二公子要的!”
“二公子,哪个二公子?”
“就是临国府二公子啊!”
“呼……吓死我了!”
苏温文长长出了口气,他还以为他儿子呢!
“司徒擎海!这小子,不错!”
苏温文哈哈一笑,看着那账目,顿时又感觉生活充满了希望。
“喂!司徒!别睡了,有个好东西给你看看!”
苏温文说着使劲戳了戳满身酒气的司徒敬城。
“嗯……戳我干啥?”
司徒敬城不满道。
“醉了?”
苏温文此时完全酒醒,简直清醒的不像话。
“我没醉!”
司徒敬城陡然大吼一声,说着就又抓起桌子上的酒壶又向嘴里灌了一口。
“困不?”
“不困!”
司徒敬城又道。
苏温文顿时诧异道:“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这老小子怎么都快醉死了还骗老子?”
“我没骗你!”
谁料,司徒敬城忽地喊道。
“行行行……你没骗我。来,还能看字不,看看这个……”
司徒敬城缓缓接过账目,醉醺醺的,忽地指着苏温文骂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只喝酒,竟然背着我点姑娘!”
司徒敬城说完,顿时两眼一翻,直接倒地睡死过去。
“睡了?”
苏温文拍了拍司徒敬城的老脸。
“苏大人……那这账……”
“看我干啥,他儿子花的关我苏某人何事?”
“行了,别废话了,准备一间上房,把他好好安置进去,明天等他醒了再说,懂不?”
王司乐讪讪点头。
“我先走了!”
苏温文宽袖一挥,吟着小曲离开了。
……
“妹夫,现在怎么办?”
司徒擎海开心的带着林妙真走出教坊司,但刚出门他就后悔了!
家有猛虎!
今天晚上自己要是敢把林妙真带回临国府,保证明天临国府便会出现两具尸体!
“怎么办!怎么办!”
司徒擎海焦头烂额。
“二公子……”
林妙真抿着小嘴,低垂粉颈,委屈兮兮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不进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宁潇看了看临国府的大门,淡淡道。
“妹夫,要不……你先把妙真藏到你的香来水榭?只要不让你二嫂发现,一切都好说。”
司徒擎海忽然灵机一动,激动道。
宁潇无情否决。
“妹夫,你不能这样啊,二哥现在只能靠你了,你不帮我,我活不过今晚呢!”
宁潇只得出了个主意,道:“你先把林姑娘安置在外面。待时机成熟,再做计较。”
“那也只得如此了。”
司徒擎海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林妙真顿时担忧道:“二公子,您要把妾身安排到哪里?您不会就把妾身丢下了吧。”
“放心吧!你好歹是值三千两的小美人,我肯定给你找个好地方!金泉巷里有临国府一处房产,现在无人居住,你先权且去住下,怎么样?”
司徒擎海道。
“嗯,妾身听二公子的,只要二公子不抛弃妾身,妾身去哪都成。”
林妙真体贴说道。
“真乖!”
司徒擎海挑了挑她的小脸蛋,愈发喜欢道。
…………
不一时,把林妙真安顿好,司徒擎海方心惊胆战的同宁潇回到了临国府。
却见大厅之中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厅中等候,许思宸赫然在列。
一见这阵势,司徒擎海霎时间魂都没了,完了,这么快就暴露了?
宁潇安慰了他一句,稍安勿躁,旋即一同走了进去。
“姐夫,你怎么也这么晚回来,你和二哥去哪了?”
二人走进,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
司徒青衣连忙起身问道。
“我们就随便逛逛,随便逛逛!”
司徒擎海连忙抢先一步回答,连忙又看向众人:“娘,媳妇,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不去休息,都聚在这大厅之中干什么?”
徐夫人皱眉道:“还不是你
爹!这么晚了,音讯全无,也不知道去哪了!”
“爹失踪了?”
司徒擎海一愣。
宁潇向徐夫人行礼道:“岳父大人向来顾家,不至于如此晚归,夫人可问过管家华富?”
徐夫人摇摇头,叹息道:“华富和老爷一起出去,也不知道去哪了。”
正说着,华富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夫人,公子,小姐……”
华富一一行礼。
徐夫人急切道:“都什么时候了,哪来的这么多礼节,你们去哪了?老爷呢!”
“老爷……”
华富沉吟半晌,道:“老爷今晚有事,所以就不回来了,让夫人先去歇息。”
众人闻说,这才松了口气。
徐夫人道:“这个挨千刀的,不回来也不早点说,让所有人都担心他,华富,老爷有什么事,这么重要?”
“这个……很重要,老爷不让说。夫人还是早些休息吧,明一早,老爷肯定就回来了。”
徐夫人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当时便试探道:“华富,你不会骗我吧!”
华富当时就跪了:“夫人,小的哪有那个胆子啊!”
这不跪还罢,这一跪下,徐夫人顿时喝道:“大胆奴才!还想骗你祖宗么?快给我说,老爷到底干什么去了?”
“夫人……我……”
华富顿时想哭了,说了明天老爷饶不了自己,但不说,今晚恐怕就活不过去了:“夫人…老爷……他……他和苏大人……去谈事去了!”
“苏大人?谈什么事?在哪?”
徐夫人再次追问道。
“谈……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
“说!”
“…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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