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
华富犹豫半晌,终于颤抖说道。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一静。
徐夫人愣了一下,当即哎吆一声嚎了出来,这边又拿手帕拭泪。
司徒擎海也傻眼了,爹也在教坊司?我咋没碰上?
“这个挨千刀的!这日子还能过么!平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今儿竟然晚上也不回来,他心里还有这一大家人嘛!哎呦……我死了算了……”
徐夫人当即便要寻死觅活,连忙被司徒锦绣和苏映雪一左一右拦住。
“夫人!说不定都是误会呢……”
华富见状,当即喊道:“夫人误会了!老爷和苏大人真是谈正事的!”
“骗鬼呢!去那种地方能谈什么正事!”
徐夫人吼道:“腌臜人的腌臜事,恶心死我算了!让我去死……”
“夫人息怒……”
众人苦劝半晌,这才住了。
苏映雪听到有苏温文掺和,故而一句话也不敢说。
司徒锦绣使了个眼色,佯怒道:“华富,你快给夫人解释清楚,老爷和苏大人到底干什么去了。”
“是是……二小姐!夫人,小的真没骗您,老爷和苏大人只是喝了点酒,别的什么也没做,老爷高兴所以多喝了两杯,醉的不省人事,就顺便睡着了,苏大人已经离开,要不是怕惊扰了老爷的酒劲,小的肯定已经把老爷带回来了!真的……夫人就信小的一会吧!要是夫人还不信,现在就可以去看看!”
“哼!那腌臜的地方,我才不去!”
徐夫人哼了一声,算是勉强信了。
众人又劝解多时,徐夫人这才算息了余火,兀自回了入寝。
众人也一并散了。
见徐夫人离去,许思宸则是拎着司徒擎海的耳朵,哼道:“老爷都去了教坊司,你不会也跟着一并出去鬼混去了吧!”
“怎么可能!”
“我和妹夫去了书院读书了一整日,不信你问妹夫啊!”
“呵……去了书院,那你身上一股花香味哪来的?”
“花香?不可能吧!”
司徒擎海一愣,下意识的去闻。
“好啊!我就知道,你个混蛋,今天晚上继续给我睡到廊下!”
许思宸怒气冲冲的带着秀儿和绮珠走了。
司徒青衣走到宁潇面前,轻声问道:“姐夫和二哥真的去了书院么?”
宁潇看着司徒青衣审视的神情,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司徒青衣顿时露出了一个愉悦的微笑:“就知道姐夫是正人君子,不可能去那些不正经地方的。”
红鸾从一旁走了过来,笑靥如花的对司徒青衣道:“三小姐,夜深了,您和公子都该休息了。”
这句话从红鸾的樱桃小口里说出来,却是让司徒青衣莫名脸蛋发红,连忙垂首,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红鸾微微一笑,旋即凑近宁潇,挺着琼鼻在宁潇怀中深深一嗅,然后抬首,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望向宁潇:“公子练了一年的武,今个真的是去读书了?”
“不然嘞?”
宁潇背负双手,转身走开。
……
翌日。
徐夫人早早的起来,便召集所有人去见她。
司徒擎海在廊下睡了半夜,此时困的不行,打着哈欠跟在许思宸后面。
“大嫂,二妹,三妹,早啊!”
“娘怎么一大早就让我们过来。”
须臾,徐夫人走了出来,看向门外站着的华富,喊道:“老爷呢?”
华富无奈道:“老爷昨夜醉的太厉害,还没醒呢!”
徐夫人哼了一声,旋即看向司徒擎海道:“擎海。”
司徒擎海连忙道:“娘,叫我做什么?”
“你对那地方比较熟,你现在就去,把那杀千刀的给我带回来!”
“啊……娘……你真让我去啊!”
司徒擎海愣了一下,内心狂喜。但还是故作矜持道:“爹向来不待见我,我去行么?”
许思宸也皱眉道:“夫人,要不换个人去吧。”
徐夫人无奈道:“那算了!”
旋即目光一转,看向宁潇,不由道:“宁潇,你走一遭如何?”
宁潇还未答话,司徒青衣却是连忙起身道:
“娘!姐夫是正人君子,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徐夫人顿时有些生气了:“关键时刻一个顶用的都没有,难道要我亲自去啊!”
众人顿时沉默下来,不敢再搭话。
“宁潇,擎海,你们两个一起去。要是不把老爷带回来,你们两个也别回来!”
徐夫人有些生气道。
“好嘞娘!”
司徒擎海大喜过望,连忙拉着宁潇跑了出去。
许思宸顿时握紧拳头。
司徒青衣同样面色忧郁。
“哈哈……”
出了临国府,司徒擎海顿时畅快的笑了起来。
今日可算是奉旨前往教坊司,许思宸想罚他也找不着理由了。
宁潇则是淡淡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天那三千两银子的事情?”
司徒擎海道:“当然记
得啊!怎么了?”
“那你不好奇,为什么那个王司乐最后不收你的银子,便把林姑娘让你带走?”
“不好奇。”
司徒擎海摇摇头。
“当我什么都没说。”
宁潇无语。
……
教坊司。
阁楼中。
司徒敬城幽幽醒来。
头好痛!
司徒敬城无奈的按了按脑门,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教坊司?昨晚我在这睡的?”
“完蛋了!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还不得给我闹翻天!”
“不行,我要赶快回去!”
司徒敬城连忙穿戴整齐,梳洗一番,推门便要离开。
“哈哈……拜见国公老爷,国公老爷睡的可好?”
王司乐正等在门口,笑脸以对。
司徒敬城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威严道:“告辞了。”
“国公老爷且慢!您是不是忘了点东西!”
王司乐友情的提示道。
“忘了东西?”
司徒敬城回头看了一眼,见桌子上还有半瓶酒没喝完,当即转身拿在手中,笑道:“不错,的确忘了!告辞。”
王司乐眉毛挑了挑,但还是再次拦住了他的面前。
“国公老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个账还没……”
王司乐指了指桌角的账目,笑道。
“还没结账?”
司徒敬城一愣,当即暗骂,抠死的苏温文,把老子自己一个人抛在这里也就罢了,竟然连账都不结,你脸呢!
司徒敬城一脸不爽的拿起账目瞧了一眼,这一瞧不要紧,差点把昨晚喝的酒全都给吐啊出来。
“这……这……这……”
司徒敬城手指颤抖着:“三千多两!好个教坊司,讹人都讹到老夫身上了!你好大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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