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家酒楼里,老猫看着童虎牵着马离开,拿着对讲机:“计划顺利。”
对讲机传来梁峰的声音:“立刻去撤退地点。”
老猫快速说道:“收到。”
另一头,童虎牵着马向东市走去,一路上,童虎的脚步沉重,眉头紧锁,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终于,童虎看到了东市紫渊阁后门的一个墙面上贴着一张纸条:“到南城门,出城,到十里亭,现金交易,你能看到你儿子,如果发现有人跟着,你儿子还是死。”
童虎一脚踢翻了地面上的一个坛子:“遛狗呐!”童虎的脸色愈发阴沉,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该死的绑匪,三番两次地更换地点,究竟要耍什么花样。”童虎心中既愤怒又恐惧,害怕绑匪会对儿子不利。
但童虎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按照绑匪的要求去做。
童虎牵着马,快步朝着南城门走去。
隐藏在暗处观察的九万拿着对讲机轻声说道:“计划顺利。”
梁峰轻声回复到:“按计划撤离。”
九万从草垛里钻了出来,抻了抻拦腰:“收到。”
童虎一路向南,出南城门的那一刻,童虎才发现,这里一点遮拦都没有,如果真的有人跟着自己,一定会被发现,儿子一定会死得很惨。
童虎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没有人会跟踪他。
童虎的表情紧张而凝重,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有任何异常。
童虎的脸颊微微抽搐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童虎牵着马,沿着官道朝着十里亭走去。
十里亭位于常州城以南十里处,是一个供行人休息的地方。
这里四周都是田野,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遮挡。童虎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东西市到十里亭,童虎走了3个多时辰,终于,童虎来到了十里亭前。
他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被绑在十里亭的柱子上。
童虎心中一紧,他加快了脚步,朝着十里亭走去。
当童虎走近时,他看到的正是自己的儿子童宇。
童宇现在的状态十分糟糕,他扣着一个黑色的头套,双手被绑在柱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童虎的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愤怒,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解开儿子的束缚,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但是,童虎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童虎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几个蒙面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童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朝着蒙面人走去。
“钱我带来了,放了我的儿子。”童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童虎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蒙面人看了看童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匹,点了点头:“不错,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你守约,我守义,多有得罪了。”
他们走到马匹前,检查了一下黄金的数量,然后解开了童宇身上的束缚。
童宇摘下头套,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童宇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他扑进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童虎紧紧地抱着儿子,心中充满了欣慰和感动。
童虎的眼眶微红,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移开。
“童老爷,多有得罪,再会!”蒙面人冷冷地说道。
几人翻身上马,快速离开了十里亭,消失在了田野之中。
童虎看着蒙面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童虎知道,这些绑匪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但是,现在他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儿子,让他尽快恢复健康。
拿到钱的梁峰,在一间破庙里等待着自己的队员,很快人就到齐了。
梁峰沉声说道:“童虎憋着气呢,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这次我们一定要把他弄怕了,再也不敢对咱们有非分之想。”
老猫点点头:“老大,你想怎么做?”
梁峰轻声说道:“春三暴露了,肯定回不去了,你带春三把黄金运回去。
然后你再带两个可靠的人回来,还在这里等我们,带点吃的。”
老猫点点头:“行,老大,你等我。”
梁峰鬼魅一笑:“剩下的人,今晚我们还去常州城。”
几人齐声喝道:“是!”
……
童虎带着被解救回来的童宇,一路小跑赶回常州城。
刚一进家门,童虎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瞬间爆发出来。
童虎双眼通红,满脸怒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些可恶的绑匪,竟敢如此欺我童虎!”童虎怒吼着,声音在整个府邸回荡。
童虎大踏步走进屋内,看到什么就砸什么。
一个精美的花瓶,被他一把抓起,狠狠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接着,他又看到一个古董摆件,毫不犹豫地挥起手臂,将其砸得粉碎。
桌子、椅子也未能幸免,在他的怒火之下,被掀翻、砸烂。
童虎一边砸着东西,一边不停地咒骂着绑匪:“该死,该死,你们都她妈的应该去死,欺负我,敢欺负我,我让你欺负我……”。
童虎的呼吸急促,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童宇站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童虎的肺都要气炸了,怎么想也咽不下这口气:“童福!童福!童福你死哪去了?”
童福紧着咽唾沫,吓得不敢抬头:“老爷,老爷,奴才这候着呢。”
童虎大手一挥:“去,找耿大人去!就说我有重要事向他汇报。”
很快,耿精忠就赶了过来,看到满屋子被砸的稀巴烂的家具和瓷器古玩,一脸疑惑:“童虎,你这是怎么了?”
“你可算来了,我都要气炸了。”童虎面色凝重地站在耿精忠面前,微微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愤懑与焦虑。
“我和你说,此次我童虎遭逢大难。绑匪凶悍,行事狡诈。
我儿被绑,他们先是以袖箭传信,指定交易地点在西市,我依言前往,却又被要求一人前往东市,最后又辗转至南城门十里亭。
这一路上,我被他们当狗一样,牵着鼻子走,却又不敢不从,只因他们威胁我若敢报官或有人跟随,我儿性命不保。”
耿精忠一脸不解:“为什么不报官,你糊涂啊!有我在,几个蟊贼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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