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想着糊弄我。”

    何鸿志:“……”

    在朝堂沉浮多年,他自是不会被阮晓月的三言两语说动。

    另外,他对裴冲的生死也并不关心。

    虽说辰王留了他一命,但不代表还能得到重用,此人现在何处他也的确不知道。

    可眼下突然出来个阮家女,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二百万两,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肃州屯粮亏缺之事。

    何鸿志也不同她废话,命人搜身。

    阮晓月震惊,他今日只带了两个随从,难不成要他们搜她的身?

    何鸿志看出她的惊慌:“所以啊,如果阮姑娘不想坏了名节,那就将二百万两交出来。”

    阮晓月起身后退:“何大人,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品诰命夫人的妹妹,你如此,就不怕阮清欢找你的麻烦?”

    “你们是姐妹又怎么样?”何鸿志冷笑:“她还不是只惦记着你手上的银子?”

    阮晓月没想到何鸿志如此卑劣:“我怎么会将银票带在身上,何大人是聪明人,何必多此一举。”

    “那可未必,你那个姐姐谋算极深,说不定你们一样,就喜欢干些出其不意的事来呢?”

    阮晓月眼见一个随从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已经靠在墙上无路可退,声音有些颤抖:“你别过来。”

    那随从眸光一缩,看向她的眼神不大对劲,阴寒之中似乎带着警告,那种压迫感似乎比何鸿志还要强烈。

    一个随从,怎有如此气质?

    在他的手抓住阮晓月脚踝的一刻,她险些一个不稳摔倒。

    好在他速度很快,双手扶在她腰间,再后来是衣袖……

    从上到下,无一寸遗漏,阮晓月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憋在眼中的泪水越积越多,气得脸色涨红。

    随从仔细搜查了一遍:“回禀大人,什么都没有。”

    何鸿志:“裴夫人,我劝你还是将银子交出来,到时候我就告诉你裴冲在哪儿?”

    “你现在告诉我,我便告诉你银子在哪儿?”

    何鸿志不是傻子,怎么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吩咐下去仔细看守,临走前警告道:“这才第一天,明天若再不说,那就怪不得本官了。”

    鹤安同季凌川到达齐州两天后,从江南守军调的两万人马也到了,而调动兵马的由头是寻找辰王。

    未到齐州之前,辰王不见的消息不能声张,现在即到了齐州,人还未找到,自要大张旗鼓的找。

    事关皇子安危,绝不能马虎。

    齐州城外的一座山庄内,裴冲跪在堂中:“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恕罪。”

    辰王轻轻揉着太阳穴:“你到齐州这些日子,筹划的如何了?”

    “接到王爷密令之后,便未再急于卖出那些存粮,如今粮食都藏在安全的地方。”

    “嗯,肃州那边呢?”

    “肃州知府自尽之后,朝中任命迟迟未定,现由当地一个县令暂为接管。”

    辰王敛了神色:“安排个可靠的人到肃州去。”

    “是。”裴冲领命。

    此行辰王来齐州,改变了原来的所有部署,裴冲猜出,他应该是想借机起势,如此一来,他便能重获兵权,若这次立下战功,辰王得势,那裴家也能再现往日风光。

    辰王一路而来,想了许多。

    现也的确是个时机,占领江南虽不比得到整个东召,但总好过留在京中处处掣肘。

    只是谋反的名声可不好听,真这么做了,那便是千秋万代的不忠不义不孝之名。

    可那又能如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如今父皇对他的猜疑日益严重,若回到京中定会对他处处防备,再想谋划只会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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