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林城东城区。
孟家的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午时的阳光从院子上方照耀下来,刺目的光线落在宋安安白皙的脸上。
宋安安皱了皱眉头,缓缓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群人聚集在院子里,叽里呱啦地吵闹。
耳朵要麻了。
宋安安烦躁地瞥了一眼。
但她紧接着一惊,这是哪里?
古代的房屋?一群穿着古装的人?
面前,一个五官漂亮的男孩看着她,惊喜地喊:“嫂子,你醒了吗?”
宋安安的视线转移过来,盯着男孩束在头顶的头发,满是不可思议。
她不是躺在自家两室一厅的大床上吗?怎么换了一个地方,还坐靠着墙壁了?
不对,不对,这肯定是在做梦。
宋安安想从梦中醒来,又闭上眼睛。
“嫂子,嫂子。”男孩以为她又晕了,着急地喊。
宋安安不想醒,哪有人做梦做得这么真实的?
过了一会儿,她耳中忽然传来一阵虚弱的男声:“银盘洞,来城外的银盘洞。”
宋安安唏嘘一口气,又一次震惊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场景还是刚才那个古色古香的院子——木屋瓦房,石井,石桌,以及许多堆积在角落里的木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安安震惊地瞪着眼睛,揉揉耳朵,又抬起手臂往手指上咬一口。
嘶!好痛,真实的啊!
与此同时,如潮水般的信息猝不及防地涌入她的脑中。
接受了那些信息,宋安安直接被惊吓到,她竟然穿书了?
昨晚熬夜看小说,她这是猝死……还是咋的了?
“嫂子。”漂亮男孩又惊喜起来。
宋安安看看他,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穿了?
书中,她这具身体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炮灰,连女配都算不上。
作者就只用了几笔概括这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女人的一生。
【在公婆五十大寿这天,原主的夫君孟文君终于回到了老家。
但与孟文君一起回来的,还有孟文君的妻子和他的三个儿女。
成亲当日,孟文君被官府抓去充军。
为了替他尽孝,原主不辞辛劳,十年如一日,尽心尽力地侍候公婆。
然而,面对孟文君的背叛,公婆竟然做出一副为原主着想的姿态,建议原主与孟文君和离,另寻幸福。
但是,和离后还能嫁给谁?
原主越想越难过,一个想不通,便跳井身亡。】
宋安安下班后抱着手机看到这里,义愤填膺地咒骂,还差点把手机砸了。
怎么会有这么软弱又窝囊的人呢?
干他行不行?
反正都不想活了,那也别让他好活啊!
这是作者写的,反应过来的宋安安又骂作者,把作者骂了个狗血淋头。
即便如此,她胸中还是憋着一股闷气,怎么都觉得不顺畅。
宋安安夜里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醒来就发现自己穿了。
果然,作者是不能骂的,会遭报应啊!
宋安安遭报应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嫂子,你的头还疼吗?”漂亮男孩担忧地问。
拥有原主的记忆,宋安安知道这男孩乃是原主的夫君孟文君的弟弟孟洛舟,今年刚满十一岁。
孟洛舟今日去学堂,把隔壁邻居张家的小儿子给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捡石头把张大鹏的脑袋打个头破血流。
张家所有人一起出动,来向孟家讨要说法。
原主跟人说理,被张婶推搡撞到墙上,便晕了过去。
书中,原主是没有死的,醒来后,为了息事宁人,用自己的嫁妆赔偿了张家。
怎料,张家得理不饶人,过后还去府衙汇报这事,给孟洛舟留下了一个案底。
魏国目前与邻国的战事紧张,正在大力招兵。
为此,府衙给孟洛舟记上一笔,待孟洛舟年满十四岁,便带去当兵。
普通人十六岁后才被迫去当兵,孟洛舟有案底,所以提前了两年。
到底人小,孟洛舟才在边境待了两年,就死在战场上了,终年十六岁。
“二弟,扶我起来。”宋安安扶了扶额,然后伸出手臂,在孟洛舟的搀扶下,晕晕乎乎地站起身。
那个被孟洛舟殴打的小子张大鹏冷不丁地指着宋安安和孟洛舟。
“你们看,我就说孟家嫂子不守妇道,你们还不信?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她让小叔子搀扶,这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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