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学堂念了几年书,以为什么都懂,这会咋咋呼呼的,生怕别人听不见,完全不管宋安安被他毁了名声后,会不会被世人笑话。

    孟洛舟捏着拳头,咬着牙关,怒道:“张大鹏,闭上你的臭嘴,我是不是打你打得轻了?”

    这会,别说孟洛舟想打他,就连宋安安都想打这死小子了。

    对于自己穿书的事,宋安安顾不得自怨自艾,便打起精神,让自己清醒过来。

    都已经穿了,她还能怎地?

    也只能接受原主的身份,融入现下的场景了。

    她忽然有一个想法:难道是她义愤填膺的咒骂“感动”了老天,才使得老天动动手指,让她过来体验一下原主的人生的?

    是了,书中,张家来闹事后的这天夜里,原主的钱财全部被人盗窃,自此以后,原主就过上了手无二两银的凄惨日子。

    果然,人啊!就是不能太感性,抱怨啥呢?现在遭报应了。

    宋安安好难受,她的房子!她的车子!还有她的存款!那可都是她辛辛苦苦挣的啊!

    心情不好,结合原主受到的委屈,她嘴巴一瘪,便直接哭起来。

    她的哭声一起,所有的吵闹和争执就都停了下来,一个个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

    太郁闷了,宋安安哭了几声,便带着哭腔数落。

    “张婶,你们家也太欺负人了,不仅把我推倒,让我撞到墙上晕过去,还教唆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诋毁我的名声。

    “我家夫君三年前去当兵,那是为国效力,我在家侍候公婆,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你们家为何要在背地里说我的闲话?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懂什么?那肯定是张婶你背地里教的。

    “张婶,你不安好心,你们一家子都欺人太甚。”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周围的邻居都在大门那里观看。

    宋安安走过去,伤心地道:“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大娘,你们帮我评评理,张家诋毁我的名声,是不是在欺负人?”

    世人都会同情弱者,宋安安伤心的言语唤起了那些人的同情心,好几个婶婶大娘都不忍心地帮着她说话。

    “是啊!张家的,人安娘本本分分的,咱们作为邻居,谁不知道啊?”

    “你家大鹏这么说安娘,实属不该。”

    “女人重视名声,你家大鹏胡言乱语,把安娘的名声毁了,叫安娘以后怎么活啊?”

    张婶看大家的呼声太高,急忙狡辩:“哪有的事?我可从未在背后说过安娘的闲话。

    “大鹏是小孩子,不懂事,说几句咋的了?

    “再说了,安娘与小叔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授受不亲,这也确实影响风化吧?”

    宋安安动了动嘴,好想问候他祖宗。

    但这会强硬地吵闹于自己不利,她心念一转,便又反驳。

    “张婶,你家十一岁的张大鹏是小孩子,那孟家十一岁的孟洛舟就不是小孩子了吗?

    “张大鹏出言不逊可以当小孩子处理,那孟洛舟搀扶我一把,怎么就把他当做大人来看待了?

    “再说了,我是被你推倒的,你们不管我的死活继续吵闹,这是有良心的人做得出来的事吗?”

    原主被撞晕了,公婆没去为她请大夫,唯有小叔子守着她,担心她的安危。

    看来,这个家里,就只有小叔子要有人情味一点。

    彼时,原主的公婆孟父孟母都惊呆了。

    他们认识的宋安安温柔贤淑,任劳任怨,从未与人红过脸,就连刚才被张婶推搡,都是急得说不出话来,让张婶以为好欺负,才使得张婶对她动手的。

    没想到她在地上晕了盏茶时分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口齿伶俐,胆子还大了。

    众人又附和:“是啊!十一岁的孩子搀扶一把,怎么能叫授受不亲呢?张家的,你家大鹏读的这几年书,可别把人读得颠三倒四的。”

    张婶不承认地吼:“怎么就颠三倒四的了?你可把话说得清楚一点。你们家的孩子不念书,这是嫉妒我家大鹏念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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