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转暖,这项事业暂时搁置了,但留下的关系网没断。
陈良为继续说道:“昨天我遇到一个人,如今在晋阳县衙做事。他说县令收到了白大送的礼,还分了他们一杯酒。”
范成明觉得腹中的酒虫又在蠢蠢欲动,“什么酒?”
陈良为:“地瓜烧。”
范成明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古县令是南方人吗?”
如今默认淳烈的地瓜烧更适合北方口味,南方人喝不惯。
正因为如此,古阳华才会将酒分给下属。
陈良为挠了挠头,“我多问了一嘴,才知道白大这几日把并州大小官衙送了个遍。”
范成明问道:“什么理由?”
陈良为摇了摇头,“没有理由,大多是说话时随口提到一句就送了,好似手里东西多得很。”
范成明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感慨,“比他爹还大方啊!”
转而问道:“怎么不送我们?”看不起谁呢!
陈良为斜着脑袋,一脸疑惑地说:“我就觉得奇怪,白家那身体,能喝地瓜烧吗?”
范成明:“白二能喝,他大哥应该也能吧!”
陈良为猜测道:“会不会正是因为他们不能喝,才送出来?”
以时下习俗,酒水本就是亲友之间馈赠的佳品。
两人讨论的重点,不是白家究竟有多少地瓜烧,而是他们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狐狗俩讨论一通城中新鲜事,满足了八卦欲望后,方才分开。
待陈良为离开后,宁岩方才入内,递出一封战报。
范成明惊讶道:“他们与突厥人交上手了?”
宁岩摇了摇头,“以他们的行进速度,此刻尚未离开大吴的控制范围。”
所以这不过是一封再平常不过的报平安信件,没有承载过多的意义。
范成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段晓棠自并州启程后第五日,终于和左武卫、左候卫分开,孤军前进。
望着友军逐渐远去的背影,刹那间生出无限的豪情,以及一丝忐忑。
据狄正青所言,距离他们走到大吴和突厥的交界地带,至少还有两日的路程。
这距离,都够从长安到四关了。
大吴与突厥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碑作为分界,但两国大致沿着某条河流或山脉的走向,各自划定了领土范围,这些都在国书中有着详尽的记载。
段晓棠在行军过程中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沿途的树木愈发稀疏,而草木却愈发茂盛。
若非时节尚早,营中的坐骑们或许已经能够享受到一场属于它们的盛宴。
午间休息时,众人不分尊卑,纷纷席地而坐。
狄正青同陶富康等人,再郑重交代一次。
“大军所到之处,只要天空中有鹰出现,就必须将其射杀。”
陶富康手下一批人,都是右武卫精挑细选出的射手。
陶富康重重地点头,“我明白了!”
杜松另外嘱咐一句,“那些鹰的尸体,能捡的都捡回来看一看。”
不是为了口腹之欲,杜松没那么馋。
并州大营和突厥对峙多年,对敌人的手段了如指掌。比如突厥人会驯养鹰类作为侦察工具。
长安城中的某些纨绔子弟也会饲养猎鹰,辅助打猎。这些猎鹰多是从空中俯冲而下,捕捉猎物。
突厥人的猎鹰更进一步,不仅负责侦察敌人的路线,甚至还能观察大军的人数。
并州大营至今参不破他们的训练手段,只是吃过几回亏之后,防火防盗防天上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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