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马不需要帮助,吴彩霞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往前去找燕兰。
有的车厢的厕所开着的,不用管,遇到关着门的厕所,吴彩霞轻声喊了几声燕兰,里面都没有回应。
燕兰能去哪儿呢了?
一连走了4个车厢,都没头绪。
吴彩霞心里的慌乱逐渐被放大,一个大活人哎,人贩子这么猖獗了么,在火车上都能拐人?
再找不到,她都想报警了。
路过餐车,不经意地转头,吴彩霞看到燕兰坐在里面的一张桌子前,和周列车长说着话。
燕兰是背对着她的,但燕兰的衣服和头上的小鸡仔头绳,吴彩霞是认得的。
吴彩霞挑了挑眉,我在外面满厕所找你,你在里面跟人聊天?
看等你回来的,我非得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
吴彩霞往餐车那走了几步,模模糊糊地听到两人的对话里,什么“抓住了”“偷东西”等词儿。
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看来两人该不是闲聊天,还是别误了正事,在门口等着吧。
不多时,燕兰出来了,眉头紧锁,表情紧张。
见吴彩霞在门口,燕兰收回紧张的表情:“彩霞,你怎么来了?”
吴彩霞叹了口气,假装无奈:“有人说上厕所,结果一走半个多小时。我心想过来看看。结果看到你在这跟周列车长说事,我没耽误你事吧?”
”没有。“
燕兰笑了笑,见现在车厢连接处没有人过来,拉着吴彩霞到角落,贴着耳朵叽叽咕咕一阵儿。
吴彩霞的脸由惊讶到惊恐,最后露出了笑。
“走吧,周列车长说车上有乘警,他们会处理好的,不用咱们管。”
吴彩霞心想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是她们能管的,还是不要添乱的好。
二人刚回到铺位坐下不多会儿,就看到好几个人边说边往隔壁车厢去,嘴里还议论纷纷。
“隔壁车厢又吵起来了?”
“嗯,听说抓了个小偷,偷了不少钱呢。”
“快去,快去,去晚了,人都带走了。”
吴彩霞闻声,八卦的心四也被勾起来:”燕兰,去不?看看去?“
燕兰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周列车长也透漏了一些,此时自然没有看热闹的兴趣:"行,你去吧。我留下看行李。"
隔壁车厢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吴彩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人群中间,为此挨了不少白眼。
嗐,吃瓜最重要。
白眼不怕,别上手就行。
跟小马吵架的那个女人见人越来越多,底气突然大了不少知道,抓住小马的袖子不松手:“小伙子,你不给个说法,就不能走。大家伙快看看哪,看我闺女摔成什么样了,就是这个列车员给推的。”
众人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床上躺着一个两手捂着脑门的小女孩。
小女孩年纪虽小,心眼子还挺活泛,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知道自己是目前的焦点,眼珠一转呜呜地哭了起来:“妈妈,你不要为难这个叔叔。叔叔也不是故意的。你让叔叔走吧,我不疼呜呜呜呜呜”
不能还手,小马很是憋屈,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好声好气地道:“不是,她自己摔的,我是要去扶她”
女人抹了一把眼泪,强势打断:“不是你推的,你扶她干嘛?摆明了就是做贼心虚。”
小马:“”
天老爷,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好人好事也不行?
他心累地望着过道远处,列车长怎么还不来?
这女人太能胡搅蛮缠了,小丫头也是非不分,他都快扛不住了。
“快看,警察都来了。”
“前面那个是列车长啊?人还挺周正的。”
“跑题了,你来看热闹的还是来相女婿的?”
吴彩霞也抬眼望过去,周列车长带着两个乘警朝这边走来。
周列车长见眼前一堆冒着八卦之光的吃瓜群众,朝身后的乘警使了个眼色。、
那乘警接过眼神,往前一步:“各位乘客,光顾着看热闹,铺位上自己的行李没人看着,就不怕让不法分子乘虚而入?这也没什么可看的,都散了吧。”
提到丢行李,不少人顾不上看热闹了,匆匆忙忙地走了。
人群散了大半,吴彩霞自然站在了头排。
周列车长瞥了眼吴彩霞,转头向女人道:“你说他把你女儿推倒了?”
女人见眼前这人面色冷肃,身后还跟着警察,余光往后瞥了一眼,喘了几息镇静下来才道:“对,我女儿就是被她推倒的。”
说完还假模假式地蹲在床前摸着小女孩的手:“我闺女可怜呐,刚出生就没了爹。我又当爹又当娘,把她拉扯长大。你瞅瞅头摔的,都起包了,万一摔出啥病来,这辈子就毁了。”
小女孩被女人的长指甲暗地里抠了一下,哭得更厉害了:“妈妈,你别怪叔叔,我不怨恨他,他不是故意的。”
小马:“”
一老一小都睁眼说瞎话,好想打人。
周列车长走过来,蹲在床边:“小姑娘,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吗?警察叔叔在这里,你能不能把刚才摔倒的事情再讲一遍?”
小女孩见跟前的男人穿着制服,心里有点慌。她看向那女人,正好迎上了女人恶狠狠的眼神。
“好吧。刚才是这样的”
小女孩垂着眼皮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
“叔叔不是故意的,可妈妈担心我,想让叔叔带我去医院,叔叔不愿意,所以妈妈才生气的,你们不要抓妈妈走。”
小马:“我”
好一个颠倒黑白,真服了。
“小马,你别说话,让她说完。”周列车长打断了小马。
“小姑娘,任何事都不能只听单方面的说法,要讲究人证物证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这位叔叔推倒你的吗?”
小女孩看向了女人,声音小得和蚊子似的:“没有。”
吴彩霞纳闷,怎么会没有人看到呢?
周列车长转头看向女人,语气考究:“火车上人来人往,怎么会有一个人都不在的情况呢?”
女人一愣,旋即摊了摊手:“我哪儿知道?指不定他就是看准了没人在场才推倒我女儿的。”
周列车长指着小马问女人:“为何没人在场,你自己清楚。”
女人想反驳什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床下,没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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