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风趁此提出建议:“要不先问问珠珠姑娘生前行为,都见了谁,说不定能看出来什么。”
“对对对。”
李相夷也是很无奈。南宫霖也看出来这地方官府就是草包,顿时就又来脾气了。南宫风拦着,拦不住啊。
“你们就这么办案的,吃这公家饭掏了多少银子上去的啊?得好好查查,你们都该重新学学怎么当官差捕快。”
“是是是。”
真给爷气笑了。
南宫风直接把南宫霖穴位封了,不让再胡言乱语。
“好好说话,收着脾气我给解开。”
眨眨眼。
解开了。
李相夷觉得其实这南宫霖说的对,又被逗笑了,眼睛眯眯着,可爱极了。
南宫霖瞪着李相夷,哼,扭过头去,压抑住想打人的欲望。
其他人看着南宫霖老实了。
老板娘先说:“我是在二楼隔间查账的,这来来回回客人也不少,这会儿客人也都跑了。”
三楼的绣娘左右看看,最后一个年长的出来:“珠珠她下楼不过两刻钟就出事了,之前一直在三楼做绣工。”
小荷和小清两人:“在珠珠离开后我二人结伴上茅厕立刻回来了。”
元姑娘说话有些磕磕绊绊:“我独自前往一楼仓库提绣线,也是我最先发现的。”
几位小厮都在一楼接客,其中一位说:“因着南宫大公子说自己看着就把我谴下去了。”
另外三人皆是轮流帮男客递衣裳。
两位婢女:“我二人跟在夫人身边,有女客试衣服,帮着递衣服整理。”
“我与阿霖在靠窗也就是楼梯上来的第二间。珠珠姑娘死在第四间。”
二楼是一排试衣间有四间,是向内开的门,内部不小,中间补帘遮挡,外面是等候区,有时候要拿几件衣服试,会有小厮或者丫头在外等候,里面是换衣服的,隔着一条长廊是上楼必经之路,对面是拉门就是成衣展示,衣衫整齐,拉门是两边开的,向街一半男装向着庭院一半女装,中间屏风隔开,最后成衣展示的柜台有人坐镇收银纸记账,角落是一个隔间,只有一扇窗,对着布庄内院,是供老板娘查账的。
南宫风步履稳健,前往第四间说:“确实如这位小兄弟说的一样,这样的伤,不会立刻毙命,应该是要挣扎的,我在隔壁并没有听到异常,这边也没有挣扎痕迹。要么是死后搬运,要么就是下药了,再或者是哪位轻功异常高的高手,可这只有这么短的时间,是如何做到的呢?”
单孤刀也在一旁思考。
李相夷:“若是前两种必然是熟人作案。”
“有道理。”
李相夷打趣到:“官差大哥,要有自己的思想啊。”
“咳咳,好。那应该怎么做?”
“再看看尸体情况确认一下死因,死者面部狰狞,不太像迷药。”
几个人又回去看尸体状况。
南宫霖看着这人情况:“这是银月毒。是吧大哥。”
南宫风点点头:“南宫家银月弩对外常抹银月毒,中毒者四肢僵硬,口不能言,头脑清醒,少量不致命,符合这个症状。”
大家目光又一次聚集在南宫霖身上。
“我的弩从不涂毒。”
南宫霖解释道:“银月毒只有刺入直入血肉才显现毒性,仵作可以再确认一下姑娘身上有无其他伤口,如若没有,这毒就是涂抹在匕首上面了。”
李相夷反驳:“哪有毒那么快就发挥作用的,刺入瞬间也不可能一点挣扎也没有。”
“确实,银月毒发挥作用要一段时间的。”
“所以不一定是你们口中的银月毒。”
南宫风思索了一下:“南宫家的银月毒是因为涂在银月弩上得的名字,本身还一个名字叫哭丧脸,南宫家的银月毒有特殊之处,本身具有淡紫色,涂抹在冰刃上不明显,查一下匕首就知道了,其遇到碱水会变蓝。”
“不是南宫家的。”
不管是不是,都有针对南宫家来的意思,南宫风已经开始想着自己家的布料生意,近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主要还是在云州地界做的,布料生意也不是南宫家主业。
南宫霖是个直肠子,可并不笨,也有感觉,也在思索。
李相夷问:“试衣间珠珠姑娘这间最后一次使用的是谁?元姑娘为何会来二楼这个试衣间?”
官差提问:“南宫两位公子进去后有谁进过这间屋子。”
其中一个婢女回答“是进过,我二人在夫人查账会轮流守柜台,另一个帮着客人,这二位公子开始试衣服后,她坐柜台,我接待的三位姑娘,只有第三位姑娘是在那间试衣裳的。女子多选择布料,自己做花样,所以人并不多。”
一个小厮说:“我这边领着这边两个大哥进过。”
另一个我在他之后来的:“我这边领过一个,当时试衣间那个姑娘出来我进去的。”
“我两个没有进过那间。这男客都是选好了穿上衣服就走了。”
其余小厮点点头,“也都算是熟客,本分本地人。”
单孤刀发出提问:“珠珠姑娘进来是否和人结仇结怨呢?”
老板一直缩在最后不言语:“我们这如果找特定绣娘做订单,绣娘可以多拿些银钱。珠珠,一直是个挺懂事的,自从进来后,绣活在我们这就挺出名的,单子不少,她也就全都接下,有时候赶绣活单子,晚上也会留下继续做。平时的话,我们离开后会整理一下楼内,几乎每天都是最后一个走锁门的,有时候甚至忙过头了直接住店里。”
南宫风再次查看了情况对着官差的说:“普通人衣料用布,这最便宜的料子是这粗布的,质地较硬,普通百姓是没的挑剔的,其次是麻料,较粗布好些透气,颜色单一花样少,有些百姓逢年过节走家串户时会做外衫,在然后是锦织丝质,花样多适合贴身里衣,穿着还算舒适,这二位小兄弟穿的就是,绫罗绸缎上等衣料,配上针织绣法,贵重者不下千金,价低也不低于百两。本店最贵的不过这软烟罗,软烟罗贵重不常见,颜色只有四种颜色,这姑娘身上穿的看似是麻,实际是雨过天青色软烟罗。”
“你是说珠珠姑娘,偷拿店铺的软烟罗?”
老板娘:“店内入库的布料都是有记载的,并没有缺失的记录。”
“小鬼,你在想什么?”
李相夷:“为何珠珠姑娘要来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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