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
“这一路来你也知道我遇到太多事儿了,那乱葬岗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不会,我都在这村子里待这么久了,而且那乱葬岗埋的都是这村子里的先人,村子中的人也常去。”
虽然再次听到了坐堂医的保证,但林鸢还有些不放心。
“师姐,没事儿,要是有什么邪祟,我直接吃掉。”
要是以前的话,林尾说这话林鸢还觉得挺靠谱的,可是现在……
林尾吃掉就是进自己的肚子里。
“小师弟,我觉得你还是吃点儿正经饭比较健康。”
说完,林鸢交代着宋知遥留在坐堂医这边照顾彩霞,她点了吴仁跟自己出去,想着有什么意外也是个帮衬的。
按照坐堂医的指引,她确实在村后看到了坟。
而且坟周围没有雪,显然是村子中人打扫的。
林鸢找到了坐堂医所说的那座坟,然后开始在这坟的左侧挖,果然见到了一个坛子。
林鸢将坛子拿出来,正打算将土坑埋上的时候,哪知迎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接撞到了她的脸上。
那一小只速度极快,撞的林鸢眼晕,径直倒在地上。
“什么东西!?”
林鸢捂着疼痛的头慢慢睁开眼睛。
却看到面前是一只通体发黄,如松鼠一般的动物,但却拖着半米长的毛茸茸的粗尾巴。
林鸢认得这动物。
是黄鼠狼。
只是这黄鼠狼身上的毛发不是很好,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块儿有毛,一块没毛的。
同时这黄鼠狼的头上面也已经有了结痂,这明显不是她刚刚撞的,应该是受伤有一段时间了。
那黄鼠狼也被撞的有些晕,四肢爬在地面上晃了晃脑袋,而后竟然两条后腿站立,两个爪抬起如同人一般,两条腿向前走。
“盘头女儿,怎么不看着点儿路啊?”
那黄鼠狼吐出来的是人话。
“出来踩个盘子撞的一脸疼!”
黄鼠狼说完这话,从林鸢的面前一溜烟儿跑过。
林鸢还想说她也撞的一脸疼呢!
她还没说什么,这黄鼠狼倒是不乐意了。
林鸢抱着坛子又回到了坐堂医的茅草屋之中,将坛子交给了他。
同时林鸢在回来的时候能闻到茅草屋中隐隐飘来一股饭香的味儿。
是坐堂医竟然在一边熬米粥。
又等了大概一个刻钟的时间,米粥也熬好了,外面也下起了小雪。
宋知遥拿着一个小碗出去接雪,接了一满碗后又拿进屋子中等雪水融化。
“这是什么意思?”
林鸢指着碗里融化的雪水。
“无根水,雨水,雪、霜这些都算。”
坐堂医说了一句,然后众人只见他又拿出了两味药材,加上林鸢刚刚拿回来的坛子。
“紫金沙、五倍子、枯矾再来点儿米汤……。”
坐堂医将三味药放在一起,然后研磨成粉。
又将他煮好的粥捞出了米饭,将粉撒入了米汤之中。
因为米汤比较粘稠,且不是很多,而这三个药磨成的粉很多,所以轻而易举的便和米汤一起活成了一个小丸子。
同时坐堂医又转过脑袋从一侧掏出来了一小罐儿黑色墨水、黄纸、羽毛笔。
他铺在地面上。
众人只见坐堂医用毛笔蘸着墨水在黄纸上方写了一个尚字,左下是一个食字,右侧是一个希字。
写完之后,坐堂医右手持剑指夹着刚刚写的那奇怪的字,悬在无根水碗上的位置,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神笔一来,肿毒消亡,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坐堂医一念完咒的时候,他一撒手,黄符纸掉落的一瞬间竟然自燃了起来,化成灰烬掉落在碗中。
坐堂医拿着刚刚搓成的药丸塞进彩霞的嘴里,同时又将这符水喂进彩霞的嘴中。
彩霞自从身上起了红疹子以来,皮肤就又热又痒,可被喂了坐堂医的符水之后,她只感觉一阵清凉。
同时声音都不像刚进门时那样虚弱。
“坐堂医,谢谢你……”
林鸢好奇的打量着坐堂医,想着他刚刚的这一套解毒之法。
“坐堂医,太上老君是道门的神仙吧?你刚刚用的法术……是道门的?”
“哪分的那么清楚?不过要详细来说的话,是祝由术。”
林鸢没有听过,可四库知道。
“师姐,师父说过祝由术也是医术的一种,能治病救人。”
“你这四库师弟知道的也真不少,不过瞧着他这样子……这年龄也是大了吧,我记得在建宁城的时候还没有长到这么小。”
说起这个,林鸢看向坐堂医。
“坐堂医,我四库师弟能不能让他增加寿命多活几年?”
坐堂医摆了摆手。
“逆向生长的人寿数和我们常人是一样的,他如今也活了这么些年了,除非成仙,否则按照世间规律来讲别无他法。”
林鸢不免有些失望。
可四库却很轻松。
人终有一死,自己也活了这么些年了,他想得开,只是他遗憾自己这辈子没有跟师父成仙。
若真的有下一辈子,他希望还可以找到师父,找到师姐,找到师门的众人跟他们在一起。
林鸢为四库着想,四库也为了林鸢着想。
“坐堂医,既然你能解了这羊皮母蛊,都是蛊毒,你能不能解了我师姐身上的北君?”
坐堂医仔细的瞧了林鸢。
“她也没怎么样啊?”
林鸢就将北君那条虫爬进自己腿内以及自己在灵音道院时被赶尸人召唤去肩膀爬出蛆虫,给赶尸人送功德的事情说了一下。
“小来小去的蛊病我可以治,你这种我做不了,既然你师姑说要去找蛮疆一族之人,想必也只有他们可解了。”
四库不免有些失望。
因为这些天来,师姐在赶路的时候,已经被赶尸人召唤去三四次了,次数越来越频繁,就说明师姐越来越危险!
坐堂医解蛊的手法很厉害,彩霞如今已经能不用人扶着站立起来了。
她又再次向坐堂医道了一声谢。
同时虽然那年轻男人觉得林鸢一行人很怪异,又带着一具尸体,但瞧着林鸢和坐堂医认识便也热情的给他们安排了地方,让他们居住。
年轻男人叫金钱,林鸢进屋的时候瞧见了小火炕上坐着一个妇人,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
坐堂医在他们村子中帮助了他们很多,一直是很厉害的,所以听丈夫说他们是坐堂医的朋友后,妇人将孩子放到了小火炕上,起身热情的去给他们做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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