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吧,小子!”
看见宋缺杵在了原地,杨大山又猖狂了起来。
光线有些昏暗,确实看不清对方的脸,可自报了家门,听着声音也很像那两人的,宋缺是真的有点心惊了。
可随后把心给一沉,便厉声着表明了态度。
“闭嘴,你们干了丧尽天良的事,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居然还敢冒充是胡书记的外甥和杨厂长的儿子,简直是作死。”
“去你大爷,敢说老子是冒充的?”
“小子,有本事过来看看你大爷,我是谁?”
杨大山有些气急败坏,明明已经报了大名,可这不识货的狗崽子还真是瞎了眼。
“小子,快点把你大爷我给扶起来,否则找人弄死你。”
“狗日的,快点,你真是想死吗?”
杨大山一言,裴泽仞一语,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宋缺听在耳朵里,可心里忽然就涌出一股无法控制的怒火,快步向前再次给了杨大山一大脚,关键这次是朝着裤裆处用力的。
“啊”
漆黑的夜晚,这声惨叫声更为的震耳发聩。
下一秒,杨大山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草地上,应该是昏死过去了。
“是你!”
裴泽仞就在旁边,这么近的距离,哪怕光线黑暗,他也能模糊地认出这个不识趣的破坏分子。
原来是宋缺,难怪声音听起来就那么熟悉。
忍着剧痛,再次站起身,掉头就想跑,可没跑出两步路,宋缺来的一大脚又给踢在他的裆部。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疼得裴泽仞嗷嗷直叫,倒在地上无序地翻滚着。
“走!”
宋缺拉过仍处于惊慌之中的万夕颜,迅速上了小路,骑着小电驴扬长而去了。
“宋镇长,我刚想拉住你,可是你这样会给你惹大麻烦的。”
万夕颜就坐在后面,抓着宋缺的胳膊,浑身还在颤抖。
返回到锦江中学门口,宋缺停了下来。
借着校门口的路灯,看见万夕颜头发凌乱还沾着泥泞,泪痕铺满了脸颊,和晚上给他送饭的精致女老板简直判若两人。
宋缺看在眼里,有些同情存在心里。
“既然我碰上了,就不能不管,何况那种人渣如果不给点颜色,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猖狂至极,那下一个遭殃的人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依据宋缺的判断,裴泽仞和杨大山敢如此猖狂,肯定不会是第一次干这种肮脏事了。尤其裴泽仞,身为编制人员,居然还敢跟杨大山狼狈为奸,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万夕颜以前也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可事后并没有哪个受害者出来讨公道,当时便对这类事情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没想到现在自己才刚经历这样的未遂事件。
那之前的事也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没人敢站出来揭穿罢了。
而今晚是自己无疑是幸运,遇到了宋缺,其他人可就没这份运气了。
“宋镇长,如果真是那两人的话,这可是个大窟窿了。要不,我去”
万夕颜一脸的担忧,想到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求助于宋缺,如今更是得益于他的帮助,才脱离了魔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事。
“万老板,你说什么呢?”
宋缺打断了万夕颜的话,他也知道万夕颜并不想拖累他,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选择面对了。
“没事的,他们是冒充的,胡书记的外甥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呢?”
尽管对这个说法有些不了解,但她相信宋缺的判断。
“对了,你今晚就别回家了,我先给你找个地方住,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裴泽仞和杨大山可不是一般的人,想找人报复万夕颜还是分分钟的事,那情况就变得更糟了。
宋缺把万夕颜带到了林熙的家里,钥匙是林熙回家前特意留的,说是宋缺想自己做饭的话就到她那里,只要买点菜就行,厨具什么的都齐全。
“这是林书记住的地方,她最近几天都不会回来,今晚你暂且先住下。不要开灯,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应,更不要开门。还有这是扶贫办杨沫的电话,如果我联系不上,你可以找她帮忙。”
宋缺一边叮嘱着,一边将杨沫的电话给留了下来。
目前他在吉塘镇能信任的人并不多,而杨沫是其中一个。
“我知道了,我谢谢宋镇长。”
从宋缺吩咐中,万夕颜也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大事了,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临走前,宋缺还安慰了一番,才离开林熙的屋子。
回到自己这边后,宋缺在沙发上思前想后的,眼皮不停地跳着,想躺着睡一会儿,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面对那两个人渣,又想起化工厂的事,宋缺确实非常的生气,可现在静下心想了想,下手确实也重了些,。
他们即便没被彻底废掉,可以后男女间的人生快事估计和他们无缘了,这可比打断他们的手脚还要严重。
一个背后是吉塘最有权的人,另一个背后则是吉塘最有钱的人,就算他们再怎么心怀仁慈,也绝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况且,像这种人渣,怎么可能会有仁慈之心呢?
所以,这次算是惹上了大麻烦!
虽然多少有些冲动,但宋缺并不后悔,倒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风暴才是最重要的。
宋缺有些为难,毕竟之前都是舍命救人,当下却是把人打残了?
思来想去,能给他建议的也就李长丰了,便随即打了电话。
“宋老弟啊,你怎么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啊?”
电话一接通,李长丰迷迷糊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要不是宋缺的电话,其他人肯定免不了一顿骂。
“老哥,我这出了点事。”
“什么事?”
李长丰一听,突然就清醒了很多,同时声音也变清晰了。
现在可是凌晨的时候,宋缺这时候打来电话,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很快,宋缺就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给了李长丰听。
“你确定是裴泽仞和杨大山?”
听完宋缺讲的事,李长丰就已经坐了起来,完全没了睡意,e而且还往书房里走来。
“肯定是,他们都已经自报家门了。而且,裴泽仞应该是认出我来了。”
这就是宋缺所担心的,倒不是怕承担后果,而是一旦自己被处罚,那方案的事该怎么弄呢?
“事已至此,首先你肯定是不能在你住的地方呆了,你得马上离开;其次”
李长丰安排着,挂断电话后,他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的,想了一会儿。
而宋缺也简单地冲洗了一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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