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秋去冬来,冬逝秋往。
弹指间,两年岁月。
征和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冬。
除夕前一天。
余杭育婴堂。
一百多平米的宽敞院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嗷嗷……”
一只四十余斤的家猪被绑在长凳上,它耷拉着耳朵,四条猪腿绷直,嘴里拼命嘶叫着。
下一瞬。
一根沾着猪屎的小木棍粗暴的捅进家猪的鼻孔里。
这一捅,猪叫的更惨了。
“嗷嗷嗷!”
在猪的身旁蹲着一个身穿红色牡丹绣纹袍褂,围着雪白围巾,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她娇嫩的小手拿着沾有猪屎的小木棍,对着猪猪的鼻孔,又捅了两下。
“嗷嗷嗷……”
可怜的猪猪惨叫个不停,眼泪唰的一下从眼睛中流出。
蹲在地上玩耍的小女孩见状咯咯咯笑个不停。
她小脸上满是兴奋的喊道:“爹!爹!”
“猪猪哭了!”
院中,离猪猪不远处。
还有一名身穿白色袍褂,披着雪白狐裘披风的年轻男人。
他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杀猪长刀,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的磨着。
时不时,从旁边的水桶中盛出一碗水,浇在磨刀石上。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出神的想着什么。
见男人不理自己,小女孩小鼻子一皱,撅起小嘴,手里拿着沾有猪屎的小树棍向男人走去。
看到手持沾屎树棍向自己走来的小福,陈烨回过神来。
他一脸牙疼道:“小福,快把那东西放下,它不干净……”
小福鼓起白嫩的小脸,手里挥舞着沾屎树棍:“爹!刚刚猪猪哭了。”
陈烨一脸无奈的点头:“爹看见了。”
小福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天真的问道:“爹爹,为什么猪猪会哭啊?”
“因为你捅痛了猪猪。”陈烨耐心的解释。
“小福……”
“要不咱们给猪猪一个痛快吧?”
“一刻钟里,你揪了猪猪的尾巴,拧了猪猪的耳朵,还用木棍捅了猪猪的鼻孔。”
“它如果能挺住不哭,爹爹都想放它一条生路。”
小福歪歪头,手里拿着沾屎树棍,一脸不解。
“嗷嗷……”
绑在长凳上的可怜猪猪嘴里哀嚎着,仿佛是在赞同陈烨的话。
陈烨轻叹一声,放下杀猪刀,走到嚎叫不止的可怜猪猪身前,一掌拍在它脑袋上。
前一刻还在嚎叫的猪猪头一歪,绷直的四肢哆嗦一下,松弛下来。
世界安静了。
小福瞪大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涌出一抹雾气。
“猪……猪猪死了?”
她说话的声音中多了抹哭腔:“爹!猪猪死了!”
陈烨嘴角抽搐两下,赶忙跑到小福身边,摸着她的头安慰道:“猪猪没死,只是睡着了。”
小福止住哭腔,眨巴两下大眼睛,声音中多了抹喜悦。
“真哒?”
陈烨点了点头。
“耶!猪猪没死!”
小福高兴的挥舞着沾屎树棍跑到猪猪旁边,蹲在地上,继续戳它的鼻孔。
看到这幕,陈烨心中为可怜的小猪猪默哀。
还不如死了呢……
看着蹲在地上捅猪鼻孔的小福,陈烨眼中多了抹柔和与感慨,他抬头望向蓝澈的天空。
时间过的真快啊。
转眼匆匆两年有余。
小福从一岁半长到三岁,再有几个月马上四岁。
大明也快十三岁了。
小胜则刚满十四。
小莲过完年满十七。
陈烨重新坐到小板凳上,一下一下的磨着杀猪长刀。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这个异界两年多了。
这两年发生了许多事。
首先是育婴堂方面,陈烨买下了隔壁四间民宅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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