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母妃请安。”懿坤宫,瑞王恭敬的向皇贵妃请安。
皇贵妃轻轻抬手,示意瑞王起身,柔声道,“烨儿,快起来吧。”
“谢母妃。”瑞王依言起身,身姿挺拔如松。
皇贵妃看着眼前这个英姿勃发的儿子,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天生的帝王之气,她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岁月,看见他未来君临天下的辉煌。
“烨儿,西南那边可有消息?”皇贵妃关切地问道。
瑞王神色微敛,回道:“回母妃,西南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儿臣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慕容玄熠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皇贵妃接着问。
“回母妃,”瑞王沉声道,“据儿臣所知,他手下的大护卫已不在京城,具体行踪尚不明确,儿臣正在加紧追查。”
“皇上,下了旨让你舅父回京复命,你舅父称病抗旨,皇上竟然也没有动怒,这很反常。而且慕容玄熠的大护卫不在京城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只怕西南那边要有大动作了,还得让你舅父小心才是。”皇贵妃轻抚着手中精致的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瑞王点头,神色凝重:“儿臣也这么认为,而且给舅父那边去的信件都没有回信,所以儿臣派出了最精锐的探子,相信很快便能传来消息。”
“只要你舅父能成功与西羌国联手,西南之地定会陷入大乱。”皇贵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与狠厉,“到那时,便是我们大展宏图的时候。等到功成名就之时,便封你舅父为西南王。你父皇明显没有立你为储君的打算,那我们就得自己争取。”
瑞王心中涌起一股激荡之情,他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母妃所言极是,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妃的期望。儿臣已经暗中联络了朝中的许多重臣,他们都对儿臣颇为支持,只等时机一到,儿臣便可登基为帝,母妃也可荣登太后之位。”
皇贵妃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轻抚着瑞王的脸,道:“烨儿,母妃这一辈子,都为你而活。只要你能够登上那高位,母妃便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瑞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握住皇贵妃的手,道:“母妃,您别这么说。儿臣定要让您长命百岁,享尽人间的天伦之乐。”
皇贵妃闻言,眼眶微微泛红,却仍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她深吸一口气,道:“烨儿,母妃知道你的孝心。但母妃更清楚,这宫廷之中,权力与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这帝王之路,步步荆棘,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你定要小心,同时,也要更加提防慕容玄熠这个心腹大患。”皇贵妃叮嘱道。
瑞王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母妃放心,儿臣知晓。慕容玄熠虽是个劲敌,但儿臣已经暗中布下了许多棋子,只等时机一到,便可将他彻底铲除。”
皇贵妃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期许:“烨儿,你做事向来稳重,母妃自是放心。只是这宫中局势复杂,人心难测,你定要事事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
瑞王应道:“儿臣明白,儿臣定当谨言慎行,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母妃也要保重身体,等儿臣登上那高位,定要让您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
皇贵妃轻轻拍了拍瑞王的手背,道:“好,烨儿,母妃相信你。你舅父那边,你还要多费心。只要他能成功与西羌国联手,我们的大计便成功了一半。”
瑞王应了一声,道:“儿臣知道。儿臣已经派出了最得力的人手去协助舅父,相信很快便能传来好消息。”
皇贵妃微微颔首,她的儿,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入夜,国公府内,两位嬷嬷在新房铺好了床又铺上了那条洁白的元帕后,恭敬的对宋砚书和秦知初道。“国公爷、夫人,夜色已深,还请二位早些安歇。公主殿下特地嘱咐过,希望二位今晚能够顺利完成圆房之礼。”
宋砚书在旁边听的一阵面红耳赤又很无奈。“有劳两位嬷嬷费心,我们自会遵照母亲的吩咐。”
待两位嬷嬷退下后,房内只剩下二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两人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知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羞红了脸。
看了一眼同样红着脸的宋砚书道,“你不要担心,我有办法。”说完,走向刀架旁,取了一把匕首。
“不过我怕痛,割你的手指可以吗?”秦知初将匕首递到宋砚书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
宋砚书接过眼前的匕首,在微弱的烛光下,他用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任由鲜血缓缓滴落在那块洁白无瑕的元帕之上。片刻间,点点鲜血汇聚,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绽放在元帕之上。
秦知初见状,一把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哪里需要一个这么大的口子。”
宋砚书看着秦知初那着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小事。”
秦知初轻轻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男子汉大丈夫难道就不是血肉之躯了?”她连忙从怀里取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
宋砚书只见静静的看着秦知初给他包扎伤口没说话。秦知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道:“好了,你两天不要碰水。我……我先去洗漱了。”
说完,她便匆匆去了洗漱间。宋砚书望着秦知初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片刻后,他也起身走向内室。
待二人都洗漱完毕,重新躺回床上时,气氛又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秦知初偷偷瞄向一旁的宋砚书,只见他平躺着,目光似乎正凝视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个……你睡了吗?”秦知初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
宋砚书转过头,看向秦知初,“还没。”
“那……我们聊聊天呗。”秦知初提议道。
宋砚书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国公爷,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呢?”秦知初好奇地问。
“我喜欢看书,喜欢研究兵法。”宋砚书回答道。
“嗯,那很不错啊。我平时喜欢弹琴,作画,也喜欢看书,尤其是那些关于史记和英雄的故事。”秦知初说道。
“哦?看来秦姑娘是一位非常有见解的女子。”宋砚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秦知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道:“哪里,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看看罢了。”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刺绣。”秦知初接着道。
“刺绣?你还会刺绣?”宋砚书有些惊讶。毕竟,她在朝中历练多年,一直以为她是个不拘小节、性情豪爽的女子呢。
“当然啦,我从小女红可是很厉害的呢!”秦知初有些小骄傲地说。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氛围渐渐融洽起来。
不知不觉中,困意袭来,秦知初打了个哈欠。
“困了吗?”宋砚书关切地问。
“有点”秦知初揉了揉眼睛。
“那就早点休息吧。”宋砚书温柔地说道。
“好晚安。”秦知初闭上了眼睛。
宋砚书看了眼秦知初恬静的脸庞,他轻轻拉过被子,为她盖好,然后自己也躺下,闭上眼睛。
夜色渐深,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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