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砚书缓缓醒来,目光落在怀中的秦知初身上,心中泛起一丝无奈。这姑娘似乎有个睡觉粘人的小习惯,紧紧依偎着他。他怕惊扰了她,便没有忍心推开她,只是保持着躬身的姿势,时刻留意着自身的自然反应,生怕一不小心吓到了她。
不多时,秦知初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眸中带着几分初醒的朦胧。
宋砚书见状,轻声说道:“你醒了?睡得可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秦知初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微微动了动,感受到自己正紧贴着宋砚书温暖的胸膛,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
秦知初连忙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要是再犯你便将我推开。”
宋砚书摇了摇头,笑道,“无妨,看你睡得香,没忍心打扰。”说着,他起了床。
秦知初也跟着起了身,不多时,两个嬷嬷便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开始伺候秦知初洗漱更衣。而两个嬷嬷则去收拾起了床铺,当她们看到元帕时,眼中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两人开心地拿着元帕退出了房间。
待秦知初梳妆完毕后,宋砚书看着她道,“饿不饿?”
秦知初轻轻点头,“有一点。”
于是二人来到桌前坐下用早膳。用完早膳后,宋砚书带着秦知初去给敦纯公主请安。
敦纯看着秦知初,越看越喜欢,拉着她聊了好一会家常,并嘱咐宋砚书要好生对待秦知初。
从敦纯公主处出来后,宋砚书便去了皇宫新婚谢恩。康仁帝看着宋砚书打趣道:“砚书,成婚后的感觉如何?”
宋砚书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回皇舅父,外甥深感甚好,多谢皇舅父成全。”
康仁帝闻言,哈哈大笑,“好,好,你们夫妻和睦,朕也就放心了。砚书啊,你如今已成家立业,更要为国效力,不负朕的期望。”
宋砚书回答道,“外甥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舅父厚望。”
他稍作停顿,又接着说道:“皇舅父,如今西南动荡不安,局势危急,外甥心中甚是挂念,希望能早日前往西南,为国分忧。”
康仁帝一愣,“你这才刚成亲,就舍得离开这温柔乡?”
宋砚书微微一怔,随即坚定地说道:“皇舅父,国家大事为重,个人情感只能暂放一旁。如今边疆局势动荡,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则民心不稳,实乃危急存亡之秋。外甥身为皇室一员,又蒙皇恩浩荡,授予重任,岂能因私废公?”
康仁帝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缓缓道:“砚书,你能有此担当,朕心甚慰。既然你已下定决心,准你三日后前往西南,平息叛乱。记住,国家与百姓的安危,皆系于你一身。”
宋砚书郑重地磕了一个头:“谢皇舅父信任,外甥定当不辱使命,凯旋而归。”
离开皇宫后,宋砚书并没有回国公府而是去了靖王府。
此时正值午时,挽秋带着丫鬟们在饭厅摆餐,今日吃的火锅。慕容玄熠和袁鹰相对而坐。
慕容玄熠抬眼望去,只见宋砚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不禁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这新婚燕尔的,怎不留在府中陪新娘子,反倒有空来我这靖王府走动了?”
宋砚书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来找你有事相商。西南之地,我三日后便要启程前往。”说着,他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神色凝重。
慕容玄熠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色道:“哦?你这才成婚就要去西南?”
宋砚书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早些解决西南的内患,也好早日回到西北。”毕竟,他这假成婚的计谋,就是为了能够重新夺回西北的军权。
袁鹰让挽秋添了一副碗筷对着宋砚书道:“正是饭点,先吃饭。吃了饭我们在商量。”
饭桌上,热气蒸腾,火锅的香气四溢。宋砚书拿起筷子,却并未急着动筷,而是先与慕容玄熠和袁鹰碰了碰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吃过饭后,宋砚书沉声道:“西南的局势刻不容缓,我此次前去,必定要一举平定李勇军。只是,我离开之后,京城的局势还需你们二人多加留意。”
慕容玄熠点了点头,神色严峻:“你放心,京城这边我会盯着。倒是你,此去西南,凶险万分,一定要多加小心。再者,李勇军目前尚未公然谋反,你的行动绝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暗中悄然前往,以免打草惊蛇。”
宋砚书微微颔首,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我知道。只是,我这一走,我母亲和秦知初那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忧虑。毕竟李勇军和瑞王的交情非同小可,他怕此行一去,会牵连到家中母亲和秦知初。
慕容玄熠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姑母和你媳妇那边,我自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且安心去西南,务必早日凯旋归来。”
宋砚书感激地看了慕容玄熠一眼,随后目光变得坚定:“好!有你在,我无后顾之忧。此行我必定全力以赴,平定李勇军,还西南一片安宁。”
慕容玄熠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自己多小心,我等着你回来喝酒。”
宋砚书重重地点了点头,似乎两人之间的隔阂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
袁鹰和慕容玄熠对视了一眼后,袁鹰神秘兮兮地说道:“宋砚书,你来书房一下,给你看个东西。”言罢,他便起身去了书房。
宋砚书看了眼慕容玄熠,慕容玄熠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他也起身跟在了袁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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