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能不去岭南不?”秦墨开口道。

    “不行,这岭南除了你,谁去都不合适!”李世隆道:“当初老八要不是听了你的,也不会去岭南!”

    秦墨当时就不干了,“父皇,你少瞎说,明明是他自己要去的,怎么能赖我?”

    李世隆斜睨了他一眼,“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好到穿同一条开裆裤,他有今日,你功不可没。

    怎么,现在好兄弟落难了,你要袖手旁观?

    那些人可都在旁边等着看笑话呢。”

    秦墨挠了挠头,“没说袖手旁观,他不是有雷霆军在吗,直接打就行了,等我率领大军过去,最快也要半个月,那时候,怕是战斗都结束了!”

    “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李世隆却没有那么乐观,“岭南那个地方,毒瘴丛生,历朝历代,都不怎么重视那边,所以才会把岭南作为流放之地。

    朕锐意剪除世家,所以,那些世家就动了南北联姻的心思。

    去年,你去倭岛国前,曾献策分化四大都督府。

    朕用了你这个法子,你猜怎么着,他们说当地有白莲教作祟,轻易动弹不得!”

    说到这里,李世隆冷笑了起来,“他们这是在威胁朕呢,你做女婿的人,能忍?”

    “大丈夫,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父皇,我能忍”

    李世隆抬手就是一巴掌,“少在这里跟朕皮,你去岭南,想怎么搞都行,哪怕那岭南打成筛子,朕都支持你。

    朕拿出一五百万两来支持你!”

    “父皇,最少也要八百万两,五百万两太少了!”

    “就五百万两,多了没有了。”李世隆哼了一声。

    “抠搜!”秦墨撇嘴道。

    “朕哪里抠了,要是放在前几年,这五百万两,几乎是大乾一年的税银了。

    别以为朕没有打过仗,你打岭南根本用不了这些银子,多的钱,就放在岭南治理民生。”

    秦墨听出了不对劲,“父皇,我就打个仗,我治理啥民生?您不会想让我在那边待个一年半载的吧?”

    “哟,越来越有觉悟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朕可没说!”李世隆捋了捋胡须,眼里满是狡黠之色。

    “父皇,求求了,您换个人薅羊毛吧,您看我这发际线,都越来越后移了。

    您长得丑没什么,我这么帅,可不能变秃子!”秦墨指着自己的脑门说道。

    “少废话,快吃饭!”李世隆哼了一声,吃了起来,“还有件事,你去岭南,记得给朕狠狠抽那混小子一顿。

    朕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说起这件事,李世隆就一阵火大,“要狠狠的踹他的屁股,知道不?”

    “知道了,父皇!”秦墨叨了一口肘子,他也早就想打那个小垃圾一顿了。

    当天晚上,秦墨挨个抱了家里的大胖小子。

    初蕊三人前几天生了,又他娘的生了三个大胖小子。

    秦墨都愁了,六个儿子,就是六个吞金兽。

    这六个儿子都得娶媳妇,还要为他们的前途着想,一个起码也要一百万两,六个就是六百万两。

    他这个年纪,以后起码还得生他十个八个儿子。

    这又是上千万两。

    以后估计还要生他十个八个女儿,要准备嫁妆,那又是几百万两银子。

    家里银子是够了,可总要留个上千万两过过日子吧?

    养老之路,任重而道远。

    从柴思甜房间出来,秦墨松了口气,老婆多也是烦,出个远门,都要一个一个哄。

    毕竟都刚刚生完孩子。

    得哄好,万一产后玉玉症怎么办!

    来到院里,高要正在那里擦拭着宝剑,看到秦墨,高要连忙起身,“少爷!”

    “又要麻烦你跟我出远门了。”秦墨道。

    “少爷,能跟着您,是奴婢最大的幸运!”高要连忙说道。

    “本来这次回来,打算帮你跟小牡丹补办一个婚礼的,结果又摊上了这档子事情!”

    “不,不用了,我,我跟小牡丹说了,不用办婚礼,就,就搭伙过日子就行了。”高要脸红的不行。

    秦墨给她娶妻,又准备过继孩子,自然是为她好。

    在宫里,那些有能耐的老太监,都会在外面讨上两房婆姨,再让家里人过继一个孩子。

    这几乎是太监最好的归宿。

    太监不能人道,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渴望这些。

    可她是个雌儿啊。

    又不好拒绝秦墨的好意,只能暂时先这样。

    “小暖那边呢?”

    “下午已经跟她说了,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小牡丹去照顾她!”

    秦墨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早点休息!”

    “少爷晚安!”

    高要看着秦墨进入房间,心里却很高兴。

    在京城时,少爷是李玉澜她们的。

    可在外面,少爷是她一个人的!

    谁都不能跟她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心跳的厉害。

    啪!

    她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脸,“你啊,真是痴心妄想,你能跟着少爷,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秦墨就起了。

    主要是害怕家里的女人难受。

    年纪越大,就越看不得这种分离的场景。

    穿好了战甲,秦墨跪别了老秦,带着高要和上百府兵就离开了。

    秦相如最不愿意看到秦墨出门打仗,他上半辈子为什么拼了命的打仗,还不是希望自己儿子以后不上战场吗?

    可事与愿违,老秦家的种太优秀了。

    他叹了口气,“打吧打吧,大不了老子当国王就是咯,别人都是靠父辈蒙荫,到了我这里可好,我靠儿子。

    嘿,还挺爽的!”

    秦墨离开了京城,顺着隶直道朝着岭南道方向而去。

    这两年,隶直道修建的越来越好,已经从山南道修建到了江南道。

    路程没有缩短,但是行军的速度,却快了一倍不止。

    沿途的驿站,能够快速的为行军提供补给和帮助。

    面对秦墨这个曾经的驿道头头,自然一路畅通无阻。

    可即便如此,从京城到苍梧,也有三千多里。

    一路行军,用了十八天,才到苍梧!

    五月的岭南,变得潮湿炎热起来。

    可岭南的战局,却糜烂的秦墨想骂娘。

    一个月不到,岭南道大半都落入了冯家之手。

    李越看到秦墨,大喜过望,当即迎了过去,“憨子,你总算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

    “你个小垃圾,小爷揍死你!”秦墨翻身下马,一拳打在了李越的脸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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