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杨垂屹满脸恳切地说道。
杨垂屹话音刚落,随从便冷哼一声。
“你这种手段我们见得多了,就是想要骗我们去一趟凉州,告诉你,休想!”
杨垂屹一滞,没想到以前竟然有人用过这种手段,急地抓耳挠腮。
金殊看着杨垂屹的表情,突然开口道:“我们正好要经过凉州,就去看一眼吧。”
杨垂屹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随从也是一愣,不好再说什么,但却瞥了杨垂屹一眼,心中冷哼一声。
他是绝对不相信凉州会有这种建筑的,等拆穿了谎言后,看他怎么教训这小子!
金殊此时道:“我已经吃好了,走吧。”
杨垂屹连连点头,赶紧在前面带路。
几人出了客栈,便朝着前往凉州方向的西城门而去。
客栈外,董履程安排的探子看到杨垂屹后,脸色一变,赶紧跑去知州衙门,将这一消息会报给董履程。
董履程闻言后,脸色阴沉下来。
“杨开武这老东西竟然还想和我争?”
“你立刻快马加鞭赶去土司那里,让他们闹点事情出来!”
……
黎家大厅。
黎季宏的脸色,随着董履程心腹的讲述,飞快阴沉下来。
杨开武竟然真的想让玉轩阁的分店开在凉州?
他冷声道:“请你告诉董大人,我们一定不会让杨开武他们得逞的!”
送走董履程心腹,黎季宏立刻让人找来其他土司族长。
听完消息后,所有土司族长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杨开武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凭凉州的情况也想让玉轩阁落户?”
“我看杨开武是因为王楚那小子进恶鬼林的事得了失心疯了!”
“要我说,我们其实什么都不用做,玉轩阁就不可能落户在凉州!”
……
黎季宏等众人议论片刻后,开口道:“诸位,你们说的很有道理,但董大人那边已经下达命令了,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就算我们不行动也是同样的结果,我们也要行动起来。”
“这是给董大人看我们的态度,如此一来,将来董大人管理凉州之后,我们也算有功之人了。”
土司族长们纷纷点头:“黎族长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原定的计划,让他们行动起来!”
随着土司族长们的命令下达,已经安排好的手下,开始在凉州城外围闹起了事。
一时间,斗殴、抢劫、偷盗的事情,开始再百姓中传播开。
正在亲自招聘盖房子工人的杨开武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变,赶紧将招聘的事交给古时勉,自己回到衙门。
他很清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事,肯定是有人捣鬼。
而捣鬼的人是谁,呼之欲出!
想到王楚离开之前的安排,杨开武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来人,召集城内士兵,随我出城!”
片刻后,一支几百人的队伍集结起来,在杨开武的带领下,向城外出发。
这一幕,让城内土司们的探子大惊失色,连忙将这一消息传递回去。
黎季宏等人听到消息,脸色不由得一变。
刁高岳哼了一声:“杨开武这老东西,竟然如此大张旗鼓,看来对这次玉轩阁的落户很重视。”
马雄冼则冷笑一声:“重视有屁用,玉轩阁能看上凉州这破地方?”
“杨开武现在不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其他人跟着冷笑起来。
黎季宏脸上也带着淡淡地冷笑。
正如同马雄冼说的那样,杨开武再努力,给金殊留下的印象再好,也抵不过凉州的现状!
金殊只要有点眼光,都不可能在凉州开分店。
毕竟,凉州不仅地理位置不好,而且还很穷。
玉轩阁在这里开分店,那些玉石珠宝可是一件都卖不出去!
“让探子们别慌张,继续看杨开武他们表演。”
“他们表演的越卖力,将来就会越失望。”
“而我们,就看了一个越大的笑话。”
黎季宏总结道。
土司族长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
杨垂屹带着金殊几人,花了半天时间,踏入了凉州地界。
金殊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当看到外面的百姓神色慌张,而且穿着破破烂烂后,眉头一皱。
他之所以最在意这两点,正是因为这两点体现了本地的安全和繁华,也是商人最看重的点。
而这两点,全都不合格。
金殊瞥了马车旁跟着的杨垂屹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他这一趟只是走个过场了。
一行人又走了一会,便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杨垂屹听到响动,有些疑惑。
这分明是凉州城士兵们的动静。
往前一看,杨垂屹有些惊讶:“爹,你怎么来了?”
杨开武翻身下马,直奔马车。
“里面坐的可是金掌柜?”
金殊掀开车帘,笑呵呵地道:“是,不知这位大人是?”
杨垂屹赶紧介绍道:“这是我爹,也是凉州的守备。”
“原来是守备大人。”
金殊客气地作了一揖,但心中却有些不太舒服。
他到别处,都是级别最高的知州亲自接待,凉州竟然是守备过来,足见凉州对自己的态度。
一时间,金殊对凉州的印象更差了。
杨开武在凉州当了二十年守备,早就没有这个概念,更不知道已经得罪了金殊。
他笑着道:“金掌柜能来凉州,是凉州百姓们的福气!”
“我正好在这里处理点事情,正好陪金掌柜一起回凉州城。”
金殊淡淡嗯了一声,随后告罪一声:“守备大人见谅,我这一路车马劳顿,有些疲乏,想稍作休息。”
杨开武理解地点点头:“金掌柜请便。”
金殊应了一声,便放下了车帘。
一行人再次启程,杨垂屹走在杨开武身旁,疑惑地低声问道:“爹,咱们是不是得罪了他?我看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杨开武眉头紧皱,他也觉得金殊的态度前后有变。
但他却想不出来其中的原因。
想来想去,杨开武也只能找到唯一的解释。
“应该是他说的那样,车马劳顿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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