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朋友,我在地球,你穿越到哪儿了 > 第92章 你犯法了你造吗!
    周月:“你知道黄蔷薇才多大吗?”

    黄久贵:“关你什么事?”

    周月冷冷道:“今天还就关我的事了!”

    被一个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姑娘顶撞,黄久贵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差劲。

    他手臂上青筋暴起,磨着牙骂道:“哪来的泼妇,在别人家门口撒野?信不信老子打你?”

    周月看他暴跳如雷,扫了眼还在被拉扯的鸡毛掸子,呵呵道:“你先把鸡毛掸子拿走再说这个话比较有信服力吧。”

    黄久贵:“你!”

    黄久贵使劲儿去拽,拽得鸡毛扑簌簌地掉落了一地,也没把掸子拽回来。

    这太丢人了!

    眼看住在左右隔壁的人家里有动静,黄久贵干脆两只手一块儿上,拔河一样去拔周月手里的鸡毛掸子。

    周月看他憋红了脸铆足了劲,忽然把手一松。

    “哎呦!”全力以赴的黄久贵失去了拉力,整个人往后面一跌,摔了个大屁股兜。

    鸡毛簌簌掉落在他脸上。

    周月居高临下望着他。

    黄久贵家门口是水泥地,平时他也不打扫,什么灰尘啊小石子啊碎沙啊,全都堆积在地上,他这一摔,屁股硌得像被戳了好几个窟窿,一只扶在地上的手掌心也被碎石子扎出了几道划痕。

    黄久贵好久没吃过这种亏了,疼得龇牙咧嘴,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正好邻居家老大妈出门,看见黄久贵坐在地上,哦豁了一声,问:“久贵啊,出啥事了啊?行这么大的礼啊?”

    说完老大妈眼睛瞟到周月的背影身上,哇呀大叫一声。

    周月回过头看向她。

    老大妈白着脸拍拍心口,惊魂未定:“这是谁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小菲大白天的回来了呢”

    周月说:“我是黄桂菲的朋友。”

    老大妈松了口气:“哦,小菲的朋友啊,怎么想着到这儿来呢?”

    “朋友?什么朋友?”黄久贵揉着屁股站起来,恶狠狠地说:“我就知道,出去打工肯定是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了,这还找上门来了真他妈晦气,死了都不给人省心!”

    老大妈听了这话,脸上露出难评的表情,说:“久贵你这脾气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小菲呢,小菲多能干一个丫头啊,她还在的时候,每个月往家里打那么多钱,你怎么不念她一点好。”

    黄久贵:“废话,我养她那么多大,她孝敬我不是应该的吗!”

    老大妈撇嘴:“真是疯了,什么应该的,我看你是上辈子积了德还差不多。”

    老大妈说完也不管黄久贵发脾气,笑呵呵朝周月招手:“小菲朋友啊,来家里坐坐,喝口水啊?”

    周月觉得这个大妈倒是能沟通的样子,对她笑了一下,张开嘴准备说什么,却见她变了表情,很是惊慌的样子。

    与此同时地面的前方还多出来一条影子。

    黄久贵抬着巴掌无声无息地从周月背后扑了过来。

    周月敏捷地往旁边一闪。

    黄久贵扑了个空。

    黄久贵恼羞成怒,瞪着周月骂道:“你背后还长了眼睛?”

    周月跟他保持五步的距离,厉声说:“你再动手我就报警了!”

    黄久贵呵呵狞笑:“你报啊!我正好要告你拐我女儿!”

    周月真是被他的无耻和无知惊到了:“你怎么敢的?你女儿未成年,你耽误她上学,还要给她定亲,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黄久贵:“血口喷人!她自己不去上学也能怪上我?还有我只是给她定了门亲,又没说现在就让她结亲,我犯了哪门子法?难道我为自己的女儿考虑为她好就是犯法?”

    周月差点气乐了:“这么说你还挺无辜?”

    黄久贵:“再说这是我的女儿,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吗?”

    老大妈看他们剑拔弩张,黄久贵一副随时要扑上去吃人的态度,赶忙当和事佬,说:“小菲的朋友专门来家里做客,久贵你说话稍微客气一点嘛。”

    黄久贵抬手一挥:“你知道个屁!她刚刚说要我女儿跟她走!她要抢我女儿!”

    老大妈吃惊:“真的吗?”

    周月无奈:“大妈,你就住在隔壁,你说句公道话,黄蔷薇跟着黄久贵有好日子过吗?”

    老大妈:“”说不出来一点。

    周月:“黄蔷薇才上初中啊,被黄久贵搅和的不敢去学校,这是当爸爸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老大妈尴尬地笑笑:“哈哈,小薇平时也不爱学习”

    周月:“谁家好人在这种环境下还能爱学习啊?这心思能在学习上吗?而且这跟爱不爱学习关系大吗?九年义务教育啊,黄久贵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黄久贵:“妈蛋就你懂法?毛都没长齐敢跑我家里来教训我?我今天就算打你也是合理合法!”

    老大妈拦在周月和黄久贵之间,接着充当和事佬:“久贵不是给小薇说了门亲吗,等小薇到了婆家,不就跟婆家过了吗,到时候他爸也管不到她了,姑娘你何必掺和人家家里的事呢?对你有啥好处啊。”

    周月:“她才十五岁啊,她应该坐在教室里读书,在操场上运动,跟同学们一起畅想未来,说什么定亲结婚别太荒谬好吗?”

    老大妈:“哎呦,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轴呢,你不也得结婚?我们女人终归是要嫁人的,读再多的书不也得嫁人?久贵给小薇定的那门亲我也看到了,那家人条件好着呢,家里养猪的,一年挣老多了,小薇过去就是享福。”

    黄蔷薇背着一个包从家里跑了出来,听到这话,大叫道:“胡说八道!那男的都快三十了!而且是个弱智!说什么让我嫁过去!不过就是看我爸想要钱!想把我买到他们家给他们家生孩子!”

    黄久贵斥道:“你以为自己多值钱?一天天的好吃懒做什么也不会干,让你给老子买点酒都买不好,你有什么用?当初生你下来就是个错误!”

    黄蔷薇站在门口,阳光照不进屋子,照不到她脚下,她哆哆嗦嗦发着抖,又气又难过,却梗着脖子不肯流眼泪,还嘴道:“你以为我想被你生下来?谁跟你在一家都是倒了八辈子霉!我妈我姐姐都是你害死的!你这一辈子都该被她们做鬼纠缠!”

    黄久贵血压往上一窜,气的个火冒金星,牙根子都要搓出火花来了,骂道:“他妈的养你十几年,白养了,来了个外人就敢这么跟你老子说话了?信不信老子直接送你重新投胎?”

    周月立刻说:“黄久贵你还想打她不成?”

    黄久贵:“我是她爸,她身上流着我的血,没我就没她,我就是把她打死了又怎么样?”

    周月哦了一声,扬了扬手机:“不怎么样。从看见你出来时我就开了录音,你们说的话我全录下来了,一会儿我就去交给警察。”

    黄久贵:“”

    老大妈:“”

    黄蔷薇:“”

    如果说刚才黄久贵是血压冲到头顶了,那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快脑梗塞了。

    这也太可气了!

    “你他奶奶的心机这么深?跟老子玩阴的是吧?你等着!”黄久贵呸了一口痰,放下狠话转头往家中冲去。

    黄蔷薇顿时眼皮一跳,直觉不好,拉起周月便跑:“姐姐我们快跑!他又要犯病了!”

    老大妈见状急了,跟在她们身后担忧地念叨:“小薇啊,你爸爸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真要跟一个外人走啊?你爸爸再怎么样也是家里人啊,你怎么能丢下你爸爸跟一个不认识的外人走呢!”

    “你别管!有这种家里人我生不如死!”黄蔷薇头也不回。

    可惜,黄久贵不过转眼间就又从房子里出来了。

    并且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他居然是进屋拿刀去了。

    周月简直无语,自己都已经说了要找警察了,他还敢拿刀?

    刑路难刑路难,这是何等的法外狂徒啊!

    周月不知道的是,在黄久贵看来,像她这种衣着光鲜的女孩,一口一个道德正义,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真要是发狠给她吓坏,她就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

    黄久贵脚步跑得奇快,拎着刀三两下跑到了她们前面,大吼道:“把手机放下!”

    周月不仅没放下,还打开了摄像头,直接录像。

    录像屏幕里,黄久贵一手提着刀,一手指着前方,面目狰狞恐怖,开口就是威胁恐吓,乍一看跟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没两样。

    黄久贵没想到周月看见刀,不仅没害怕,反而还变本加厉了,心里涌上一股暴戾之气,逐渐上头,咆哮道:“你在干嘛?你没看见我手里拿着什么吗?”

    周月沉着脸,无情嘲讽:“不就是菜刀?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平时不做饭?搞得谁没见过菜刀似的。”

    说完,周月从就近的一家农房外面,拿起他们家放在门口的长长扫帚,冷着脸跟黄久贵对峙。

    黄蔷薇和老大妈都吓到了。

    黄蔷薇是担心周月受到伤害,带着哭腔劝周月说:“姐姐,要不你还是别管我了。”

    老大妈是怕黄久贵一个不清头,真把人给砍了。她躲得远远的,大声劝黄久贵:“久贵啊,快把刀放下吧,砍了人是要赔钱的!”

    黄久贵双眼凸起,眼中泛起血丝:“她把手机放下我就饶了她!”

    老大妈只好转去劝周月:“我说姑娘啊,你还是赶紧的听话吧,他这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还没醒酒,搞不好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要是有了个三长两短,不管是谁理亏,你都不划算啊!”

    黄蔷薇:“是啊是啊!姐姐!要不算了吧!”

    周月用手在黄蔷薇肩膀上轻轻一拍,让她离远点,然后盯着黄久贵,冷冷说:“算了?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暴力之所以会一直持续,甚至不断升级,就是因为‘算了’。这次算了,下次也算了,一次次的,恶人只会越来越狂妄。”

    说完,周月竟然是比黄久贵先一步有了动作,她抓着手里的长把扫帚,直接冲向黄久贵。

    这堪比不要命的架势,把发狠的黄久贵都给干懵了一瞬。

    真是服了,村子里一堆男的都不敢招惹他,现在一个村子外面的小姑娘竟然敢骑到他头上?

    “这可是你先动的手啊!你先动的手!”黄久贵哇呀呀地举起刀,砍向周月。

    然后被周月一扫帚敲到了手腕上。

    顿时,发狠的怪叫变成了吃痛的惊呼,黄久贵提着刀的那只手软了下去。

    周月动作不停,继续在黄久贵提刀的手腕上敲敲敲敲。

    竹子做把的扫帚,敲在手背手腕上,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

    黄久贵被敲的嗷嗷直叫,好几次都要握不住刀。

    眼看黄久贵要被打急了眼,周月怕他一时暴起胡乱挥刀,手上下了狠劲,对准他手腕上的骨头处来了狠狠一抽!

    啪嗒,刀掉到了地上。

    “啊啊啊老子跟你拼了!”

    黄久贵狂怒,弯腰就要捡刀。

    周月丢了扫帚猛地逼近,一把压住他,戴着手环的那只手往他脖子上一放——

    霎那间,只有黄久贵一人能听到感受到的电流穿过他的肌肤。

    黄久贵像突然犯了羊癫疯似的疯狂抖动,然后两眼往上一翻,双膝往前一滑,撅着屁股栽在了地上。

    从周月冲向黄久贵,到黄久贵撅着腚趴在地上,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老大妈和黄蔷薇嘴巴张得老大,目瞪口呆到连呼吸换气都给忘了。

    周月看了她们一眼,从兜里掏出摄像头一直开着的手机。

    手机屏幕由黑暗变为村中景色。

    周月将摄像头调成前置,对准自己。

    眨了眨眼睛,周月慢条斯理地说:“这个酒疯子拿着一把刀威胁我,我的生命安全受到了严重侵害,为了保障人身安全,我不得已,只好去敲他的手腕,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自己晕倒了唔,可能这就是宿醉的后遗症吧,酗酒有害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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