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走来,吴东山慌忙跪到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官爷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东西不是小的弄的!官爷开恩呐!”
“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您要多少都可以!我把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你!只求官爷留我一命!我老家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和三岁的幼子,全家都靠小的一人养活,求官爷饶命!”
“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官爷饶命!”
岑青弋走到吴东山面前,鄙夷的眼神像是在看臭水沟里的老鼠。
“呵,你在这里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你的老母和幼子?”
“小的错了!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伺候老母亲好好养育幼子……”
岑青弋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买过奴隶?”
“小的没有!是朝乐坊!朝乐坊连人带瓶一起卖给了我,还收了我一大笔钱!”见她脸上表情分明是不信,吴东山挺起腰朝天竖起三根手指发:“小的发誓!若是买过奴隶,小的全家不得好死!”
“若朝乐坊是凶犯,你便是纵凶者,同样罪无可赦。”
岑青弋夺过护卫的刀,毫不犹豫一刀刺穿了吴东山的胸膛。
吴东山震愕地瞪大眼,看向自己的胸口……岑青弋拔出刀,血从伤口喷了出来,吴东山捂着伤口倒了下去……
两个护卫已经大受震撼,这下更是傻了眼。
金一神色冷淡地站在瓷器架子旁,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
方烁赶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傻愣在门口。
“小侯爷,这是……”
岑青弋不理他,走向那个花瓶,将里面的牡丹一朵一朵拔出来丢掉……
屋内一片狼藉,方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多少猜到了些,沉着脸色走进来。
“金侍卫!你为何不阻止小侯爷!”
金一抬眸,淡淡反问:“我为何要阻止?”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岑青弋自作自受。
他接受王命,就是为了除掉对南晏国和英离王不利的人,顺带保护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侯爷。至于是通过什么手段、最终是谁动的手,他统统不在乎。
方烁难得地发了怒:“捉贼要拿赃,抓凶要有真凭实据,如有犯死罪者,要经司法署公审裁决再择日行刑,怎可随意取人性命!”
“这是你的职责,不是我的。我只负责协助调查。”
方烁找不到话反驳他,被气得无语,面色凝重地朝里走去。
却在这时,岑青弋抱起了花瓶,整个用力往地上砸。
砰——
花瓶应声碎裂,瓶中的污水流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和腐肉味夹杂着排泄物的味道喷鼻而来,呛人的气味令人作呕……零散的花瓣中,只剩半个上半身的少女躺在污水中,缠满全身的绷带都被浸泡成了暗红色……
两个护卫捂嘴呕着,一前一后逃出了房间。
方烁皱起眉,捂住自己的嘴偏开了头。
岑青弋却抱起了少女的半截尸体朝外走去,金一沉眸跟了上去,方烁也赶忙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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