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受不了自己这个碍事的人,麻溜的打包自己离开了这里。

    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在这间房子里待下去了。

    南栖看着唐楚离开,转身噔噔噔的跑上了楼,时屿有在早上洗澡的习惯,他吃过早饭就去浴室了,南栖在门外听着水声,轻轻的敲了门,“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在海市待几天呢。”

    浴室里面的水声变弱了些,“最多两天。”

    他不能待得太久,南栖的身份会被查出来。

    听到这句话南栖也不失望,时屿有多忙她早就知道了,更何况他前阵子生病住院,应该落下了很多工作。

    水声消失了,南栖估摸他应该在擦身体,她问他,“是你帮我请的假吗?”

    “是滕佳。”

    时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冷白的胸口上多了一道牙印,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上面的痕迹还没消失,南栖咬得狠,她有个虎牙尤其尖锐,情绪上了头直接见了血。

    他抚摸着那道牙印上的小血点,轻轻的勾着嘴角笑。

    牙印好可爱。

    她好可爱。

    “原来是这样,那我一会得和她发消息谢谢她,她最近还挺忙的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了,郑笑笑的那个前夫,就是过年那段时间来骚扰她的人,你记得吧?”

    时屿移开目光,抬手拿起浴巾,“记得。”

    “他们家竟然偷税,郑笑笑的前夫也有参与,听说刚从看守所里出来没几个小时就又被抓了,具体判了多久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郑笑笑挺高兴的。”

    南栖还要继续说,面前的门就打开了,时屿赤裸着上身,捧住南栖的脸就要吻她。

    南栖下意识的仰头,抿住了唇不让时屿去亲。

    她看着时屿的嘴,抗拒的摇了摇头。

    时屿敛目,“不让亲?”

    南栖呜呜两声,摇了摇头,坚决不让时屿亲自己。

    时屿拧起了眉,他有点委屈,“昨天晚上我就清理好了。”

    南栖还是摇头。

    时屿不再勉强南栖,他松了手,问她,“那我什么时候能亲你?”

    南栖支支吾吾的搪塞道:“反正这几天不行,我就是,我就是”

    她就是有点嫌弃。

    她想起那双唇沾满湿润的样子,屏住了呼吸,想着至少今天不会再让时屿亲吻自己了。

    她和时屿约定今天不能亲亲,时屿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答应了南栖的要求。

    他把南栖放到洗衣机上坐着,整个人挤进她的双腿之间,“我以为你会很喜欢。”

    他这话不带有任何色情意味,南栖却因此又有些脸红。

    他的声音只是单纯的疑惑,“你不喜欢吗,你昨晚表现的明明很——”

    南栖捂住他的嘴,“行了,你别再说了,不是说要一起出去玩吗,还去不去了,磨磨蹭蹭什么?”

    时屿顿了一下,点头,“去。”

    对于海市,南栖要比时屿熟悉的多,因为最近的温度渐暖的原因,有一家于冬日停业的游乐场重新营业了,南栖挑了一件棉麻的绿色长裙,搭配了一件纯白的蕾丝花边外套,拉着时屿的手一起站在了这家游乐园的门口。

    时屿的手不再是寒冷的,他的指尖并不冰凉,握起来的时候也没有那股冷意,南栖与他十指相扣,终于有了一种两人是情侣的感觉。

    这是他们确认关系以后,第一次一起出门玩。

    时屿的特殊性南栖知道,她曾经想过时屿或许永远也不会像其他人的男朋友那样,能随便陪着到处玩,他太忙,也太孤僻。

    她想,她其实无所谓的。

    这次游乐园之行是时屿主动提出来的,因为他看到南栖的朋友圈转发了一条游乐园重新营业的消息,在出门之前他就已经订好了票。

    南栖表现的很惊喜。

    才到游乐园门口,南栖就见到了巨大的摩天轮,它正在缓慢的运行着,南栖看了一会,在时屿问她想不想去玩的时候摇了摇头。

    相比于摩天轮,她更喜欢刺激的东西。

    时屿所安排的行程,摩天轮,旋转木马,或是咖啡杯那种柔和又充满趣味的游乐设施,可事实恰恰相反。

    陪着跃跃欲试的南栖坐过一次跳楼机后,他的唇就开始泛白。

    南栖痛快的尖叫了一场,嗓子哑得不行,她关切的扶着时屿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下一场要开始了,要不要休息一会?算了,你还是别去了。”

    时屿闭了闭眼,“没事。”

    从始至终,时屿都未曾觉得死亡可怕,他做的一切都带着一股无所顾忌的疯感,可是

    就在今天,他遇到了让他无可奈何的东西。

    在南栖正准备去取排队时的号码时,时屿拉住了她,他原本温热的手在跳楼机的刺激下已经变得冰凉。

    南栖回眸的时候时屿蜷了下手指,艰涩的道,“你自己去,我在下面等你,好吗?”

    就在今天,南栖惊奇的发现,时屿这个人竟然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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