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岚想得没错,长宁公主给萧既报信这事,谢贵妃确实不知道。
萧婧因为划花了王六小姐的脸被弘光帝勒令在宫中禁足反省。
说是禁足,实际上也就是做个样子安抚下面的官员罢了。
作为弘光帝唯一的女儿,萧婧打出生起就备受弘光帝宠爱纵容,一向跋扈惯了,在她看来,不过是划花了一个贱婢的脸,没什么需要反省的。
弘光帝这个所谓的“罚”,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弘光帝自己没当回事,萧婧更没当回事。
所有人都不知道,萧既牵扯进两桩案子,最后被这么轻轻放下,除了弘光帝突然的慈父心肠,还有长宁公主的求情。
萧既在宫中昏迷那些时日,萧婧日日去探望。只不过避着人罢了。
若不是怕谢贵妃发现端倪,她必然是要守在他床前的。
萧婧自视甚高,皇帝有好几个儿子,却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自认为,她其实比几个皇子都要尊贵。
所以她并不是很瞧得起自己的兄弟们,包括她那个表面人模人样实际以折磨女人为乐的亲兄长鲁王。
唯有萧既,对于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所以听说宫里有官员向弘光帝请求立肃王为太子时,萧婧想到萧既如今被禁足,恐怕不能及时收到消息,所以才偷偷出了宫。
诚王府如今轻易进不得,弘光帝限制了诚王府与外界的来往。但是,对于萧婧来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她去不得的地方。皇帝派去守在诚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傻的,知道长宁公主跋扈骄纵而且心性狭隘,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地放人大摇大摆地走正门进去。
因此只好请堂堂公主殿下屈尊。
“殿下,小人也是奉皇命行事,还请公主体谅。”
萧婧自然是不在乎一个小侍卫为难不为难,但她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因此也不计较,“带路吧!”
侍卫将她领到了诚王府一处偏僻的角门。
恭敬地请她进去。
萧婧一步迈进王府,侍卫自然是不敢跟着的,但还是问一句:“如今王府里侍候的下人不多,公主可需要人领路?”
萧婧摆摆手,表示不用,“你去忙你的吧!”
按照规矩,王府里的各个门本来都应该安排个人守着。但如今王府周围被皇帝派来的侍卫把守,正常来说没人会来,或者说没人能来,自然也就不需要人守门。
没人守门,就没人能及时发现府里来了人。
好在萧婧也不是第一次来诚王府,即便走的不是平日惯常走的正门,但凭着对诚王府的熟悉,并不至于迷路。
她想着萧既在宫中昏迷了那些时日,身体毕竟还没好全,估计是在休养,她满腔的担忧,加快步子往萧既的寝居去了。
如今王府当值的人寥寥无几,她这一路竟然都没有碰到下人,整座王府看起来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萧婧心里不禁对弘光帝有几分怨怪。
直到她一路走到萧既居住的院子,见就连萧既居住的地方周围都看不到下人时,想到萧既如今还有病在身,院子里竟然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那几分怨怪就已经发展成怒气了。
她怒弘光帝对萧既惩罚过重,更怒那些狗奴才趋炎附势,必是眼见着诚王被罚就以为诚王失势了,因此才敢如此躲懒怠慢!
萧婧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
若是在平时,她必然是要在这府里闹起来,狠狠惩治那些狗奴才给她六哥撑腰的。
可此时她忧心萧既的情况,便暂且压下了怒火且待她见过萧既后再发作。
她明面上毕竟是被禁足的人,这次出宫又是背着皇帝和谢贵妃给萧既通风报信,因此她穿着十分低调,身边也只带了心腹大宫女。
走到院门口时,她吩咐身边的大宫女清菡:“你去把这府里伺候的奴才都给我找来,让他们到院门前跪着!等我见过六哥,再好好替六哥给他们立立规矩!”
她此时满心以为诚王府的奴才们是趁着萧既病中无力整治才会如此怠慢差事,却不知道,这院子之所以没有人靠近,那是得了萧既吩咐的。
清菡领命去了。
萧婧提起裙摆,往萧既的寝居走去。
炎夏虽过,但天气还是较热,萧婧穿着双薄底的鞋子,走起路来没有声音。
随着走近,萧既的寝房里却传来了动静。
断断续续,不甚清楚。但却能从中分辨出轻微的撞击声。
萧婧上前一步,正要细听这古怪的动静,一声女子的低哼突然冲进耳朵:“王爷,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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