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欣赏也更甚了。
薄言输了,并没有生气,反而莫名的开心。
“你是我遇到过的,唯一让我如此欣赏的人。”他笑着对唐诗说。
“可你不是。”唐诗却坦荡的笑着说。
薄言自诩身份尊贵,也学富五车。
是这世间难得的人中龙凤。
不是他妄自菲薄,他并不认为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他意外的挑眉,“哦,那么那个让你最欣赏的人是谁?”
“我哥哥。”
“你有哥哥?”
“不是亲的,胜过亲的。”唐诗笑着说。
薄言懂了,他微微点头,“能让你尊称他为兄长,可见他的确不凡。我对你这个哥哥也很好奇,可以引荐给我认识吗?”
唐诗却摇头。
薄言没想到他会拒绝,但也不生气,“不能?”
唐诗没回答,也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薄言并不强人所难,也不再多问,但的确对他口中的哥哥产生了好奇。
等唐诗走后,他就让人去调查。
晚上,一真道长又来了。
他对他说,“已经拿到了他的头发和生辰八字,随时可以做法了。”
薄言喝着药,正在专注的研究今日的这盘棋局。他已经研究了很久,却始终无法破解。
棋艺高超之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他没回答一真道长的话,过了一会儿反问,“你说,他为何要来这里。”
一真道长愣了愣,“您的意思是,他是故意冲着我们来的?”
“还是小心点为好。他很不简单。”
很不简单吗?
一真道长觉得他很单纯啊,一看就没什么心机的样子。
“那这法事还做吗?他这命格太难得了,错过这次的机会,恐怕……”
薄言喝掉最后一口苦药,面不改色的说,“不急,再等等。”
一真道长一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那好吧。”
在他要出去的时候,薄言突然的说,“明日,你让他宣读经文。”
一真道长有些疑惑,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多问。第二天上早课的时候,他就让唐诗给大家宣读经文。
唐诗也不怯场,走上去坐在他旁边,拿着书念起来。
起初一真道长也没多想什么,并不认为他来宣读有什么不同。还以为是薄言想让他多表现一下。
可当唐诗念诵出来后,他猛然诧异的睁大眼睛。
早课上的那些道长都同样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们从他宣读的内容里,似乎听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他们不知道。
分明还是那个内容,他们熟得不能再熟。
然而这次听起来就是有很大的不同,对,他们听出了一种高深的道义。这种道义让他们有一种强烈的感悟,这感悟特别重要,仿佛只要感悟出来了,他们就能取得巨大的成功。
可这感悟又仿佛蒙着厚厚的一层迷雾,怎么也无法看清楚。
所有人都特别认真和紧张的听着,生怕错过这次的感悟。
原本枯燥的经文,每一个文字都变得极其的珍贵,唐诗多念一句他们就意味着他们后续少听一句。
他们恨不得这经文她永远都念不完。
但早课的内容不多,唐诗很快就念完了。
而所有人都才刚进入一点状态,还在梦中。她的突然结束,让他们如梦初醒,一阵恍惚,很不适应。
“师父,我念完了。”唐诗对一真道长说。
一真道长眼神怔愣的看着他问,“你学过道法?”
“没有。”
“那你……”一真道长立刻打住自己的话,他见他懵懵懂懂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他念出来的经文会与众不同。
说实话,此刻一真道长的内心是汹涌澎湃的。
天才啊!
他果然是修道的天才!
这样的天才肯定能得道成神的!
一真道长特别激动,笑着说:“你已经通过考验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这么快吗?”唐诗却反应淡然,“我还想再考验一下。”
“不不,不用考验了,你已经通过了考验。”
唐诗微微笑着说,“我是说,来了这里两日,我发现这里有些不适合我出家。我还想再考验一下这里,最终才决定要不要留下来。”
一真道长:“………”
其他所有道长都跟着傻眼。
分明是他来做弟子的,是他们考验他。
结果现在变成他来考验他们了!
而一真道长还不敢生气,都说不出任何狠话,就怕人给跑了。
“那你看,你还需要考验这里什么?”他故作大度慈祥的问。
“这里的道法吧,看道法厉不厉害,不厉害我没什么兴趣。”
“……这个你放心,我们的道法绝对很厉害。”
“师父可以带我了解一下吗?”
“当然可以。”
一真道长顿时头脑发热的答应下来,不过转念一想,他都没学过道法,肯定是看不出什么的。
于是唐诗跟着他参观了他们这里的一些法器,玄术书籍,还有符篆之类。
每次她都看得很随意,只是用手翻一翻,摸一摸,看似并没有任何仔细的研究。
甚至听讲解的时候也是很懵的样子,好像什么都听着很复杂。
“如何?”参观完后,一真道长问他。
唐诗笑着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我还想再考虑一下。”
“你不是一心想加入我们一真观吗?”
“那是之前我只听说过这里,这几两天我上网查了查,发现还有很多厉害的道观。比如清虚观,好像就很厉害。”
一真道长的眼角抽了抽,清虚观当然厉害了。
那是玄门第一大观。
为了留住唐诗,他顿时给了他很多好的待遇,可唐诗始终荣辱不惊的样子。
和薄言下棋的时候,他问他,“为何不选择加入这里?”
“你都听说了?”唐诗反问。
“恩,我和一真道长是好友,他很珍惜你这个人才。你在道法上很有天赋,他是真的想收你为弟子。”
唐诗却苦恼的说,“但我觉得他们的水平好像一般。我已经决定好了,明天就离开这里。”
薄言手中的黑子顿时凝固在半空中。
他看他一眼,这才缓缓落下,“要去哪里?”
“去清虚观,我总觉得那个地方更适合我。”唐诗头也不抬的说。
薄言端起药茶喝一口,忽然的问,“你有没有想过,为我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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