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惊住了,夏娇一直以来就像我的挂件一样,我走哪她跟哪,默默做着后勤工作,开车做饭收拾家,哪都有她的身影。

    现在她说要作法,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疑之色,不太相信。

    我反应过来,大声说:“夏娇的师父是雪姨,应该会一些法术。”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陈会计拉着夏娇到近前,低声问你真能行吗。

    夏娇红着脸:“我试试,不一定……”

    陈会计急了:“我的姑奶奶,现在有什么招想什么招,你就来吧。”

    夏娇深吸口气,蹲在陈音翰的坑前,轻声说:“师父教给我一套东方真帝的消灾文,我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她单手结了个手印,使劲儿按在自己的眉心,一直按红了,然后把手拿下来,对着陈音翰躺着的位置,开始凌空画符。

    一边画一边诵经:“开化真阳,梵气流通,金阙在上,御府居东。郁结五文,幻化九空……”

    后面念叨的什么听不太仔细了。

    一直到画完最后一笔,她慢慢收手,说来也奇,那股旋风竟然渐渐平息。

    地下室开始温度回暖,尘沙满地都是。

    刘光地眼睛都直了:“娇娇,没想到啊,咱们中间真正的大神是你啊!这么厉害。”

    夏娇满脸通红:“我跟着师父时间短,没怎么学东西,也就是这一套消灾真文背的熟。师父说过,生活里大多的事有这么一套法咒就能对付了。没想到真管用。”

    我暗暗舒口气,同时替夏娇高兴,我们兄妹谁出头都是一样的,她能弄那更好。

    众人说了一阵,刘光地翻身站起来,招呼我们拿来铁锨,重新挖土把陈音翰盖上。

    一边挖土,刘光地一边哭,念叨说孩子太苦了,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胡七在旁边劝,人长大都要历劫,劫难过去便是海阔天空。

    我们把土挖好,重新埋好陈音翰,一个个是满身大汗。

    体能倒没什么,关键是精神压力太大,一波三折,简直折磨死个人。

    大家众星捧着月夏娇,夏娇红着脸说:“哥,我才知道原来法术真的管用,可以救人!”

    我点点头:“能杀人也能救人,就看怎么用了。”

    刘光地看看表:“从埋到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再有十一个小时,就可以铸生基完成。”

    “还有十多个小时啊?”陈会计头都大了。

    “没到24小时就不错了。”刘光地道:“我上去把帐篷拿下来,大家将就在这里休息吧。”

    “你们睡吧,”陈会计说:“我看着儿子,为儿子守夜。”

    刘光地上去了,我们几个坐在一起,我把烟分了分,大家抽着聊着。

    我说道:“老胡,阳间这么多不平事,阴间不管管吗?”

    胡七呵呵一笑:“阴间有阴间的一摊事,不能和阳间胡乱搅合在一起。放心吧,恶人自有恶报。”

    “我看没啥恶报,”陈会计闷声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年头越善良越傻叉。善良人现在有个外号,叫韭菜。”

    经过儿子这件事,陈会计似乎有点愤世嫉俗。

    我们正说着,刘光地慌里慌张从上面跑下来:“坏了,坏了。”

    “咋了?”我问。

    刘光地道:“上面来了很多执法车辆,开始一个个别墅清理,把流浪汉都带走了,马上就要到我们这儿。”

    陈会计急了:“干嘛啊?就是要和我们家作对吗?”

    我说道:“会不会是三木那边的人出招了?他们法术不斗了,开始玩这些手段。”

    “有可能。”胡七站起来说:“咱们撤吧。”

    “撤?!撤哪去?”陈会计说:“我儿子咋办?”

    “他们已经开始出盘外招了,”我说:“我赞同撤,一旦陈音翰落在他们手里更麻烦。”

    “那作法就前功尽弃了。”刘光地为难地说。

    所有人都看向陈会计,陈会计脸就像是吃了黄连,一脸的凄苦之相。

    就在这时,上面传来脚步声,我们谁也没说话,胡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脚步声很杂乱,能听到有人喊:“这栋里有没有人?”

    “你,去楼上看看。”

    “就这几个房间吗?别漏了。”

    大家互相看看,谁也不敢说话,现场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

    好几次脚步声就在外面走廊,并没有进来,大家的心几次都悬在嗓子眼。

    好一会儿声音过去了,众人不由自主大大松了口气。

    “我去看看。”刘光地就要出去,夏娇说了声:“我也去。”

    陈会计说:“总算是没事了。这帮酒囊饭袋就没想查查地下室。”

    时间不长,夏娇和刘光地跑下来,两人气喘吁吁:“他们走了,检查后面那些别墅了。”

    我们正要松口气,刘光地又道:“好像又回来,要重新检查一遍。”

    胡七瞪他:“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现在怎么办?”陈会计问。

    刘光地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连人带土一起带走。不能再拖了。”

    胡七道:“决定了就干吧,等那帮人回来就晚了。”

    众人赶紧动手,铺开一条毯子,把陈音翰挖出来,他一直在昏睡状态,整个过程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把他放在毯子中间,然后用土埋住,最后再这么一裹,只留下脸部和鼻子在外面。

    “走!”刘光地招呼。

    我和胡七,一人抬着毯子一头。其他人在旁边帮忙,大家从地下室出来。

    顺着走廊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就看到那帮人来了。

    他们都有着执法的袖标,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手里打着手电,把门口和院子全部堵住。

    有个领头的说:“进去再搜一遍。”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0_170647/279270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