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万……这么算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周淮墨拿出电话，没过一会，木子灰来了。
木子灰笑眯眯的走进来，面上带着挡不住的喜。
“宁小姐，怎么样？这个价格您还满意吧？不瞒您说，这个价格在我们这里，可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就字画这一块……”
“停。”虞遥打断木子灰的喋喋不休，看向玻璃窗外a区的方向，“宁先生，拍下这幅画卷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木子灰愣了下，顺着虞遥的视线看去，眼中的喜悦不善，但是多了几分疑惑。
“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客人这种小事，向来都不是我管的，我叫光头过来问问。”
虞遥点头。
没过一会，光头来了，带着和他老大同款的笑容，出现在办公室内。
“老大，怎么样？怎么样？还可以吧？”
木子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欣慰：“这次干得不错。”
光头嘿嘿笑了两声，双手合在一起小弧度的戳了戳。
“对了。”木子灰又拍了他一下，看向虞遥他们，“宁小姐这幅画的买家，你知道是谁吗？位置是a04。”
光头愣了下，点头。
“我知道，那位先生不经常来，这次是专门为了这幅画来的。”
“难怪了。”木子灰面上笑容更甚，“看来我们这次的宣传没有白做。”
光头也跟着笑。
看着这两人傻笑的样子，虞遥忍不住叹气，提高了音量。
“光头，能联系到这个人吗？”
四千万买下这幅画，虽说是专门为这幅画来，但虞遥还是觉得奇怪，所以她想亲自去看看，或者说去问问。
“啊……”光头抓了抓自己平滑的脑袋，满脸犹豫：“宁小姐，这个恐怕有些困难，那位先生在拍卖场留下的名字是个代号，每次来都是用房产抵押来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们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匿名的……那不就是和她拍卖画一样？
虞遥拧眉，语气不由得沉下来：“联系方式也没有？你们总要通知他拍卖场的时间吧？”
“这个……”光头挠头，抱歉的看着虞遥，“宁小姐，拍卖场有规矩，不能泄漏客户的隐私，我们这打开门做生意的，希望您能理解。”
虞遥抿唇，缓缓点头。
作为曾经的打工人，虞遥自然知道，打工人不要为难打工人的道理，可是……
虞遥回头，视线透过窗户看向那块大屏幕。
这会大屏幕上的数据已经清空，这一轮的拍卖结束，接下来就是最后一项物品。
周淮墨撇了眼楼下的拍卖台，台上正展示最后一样拍卖物，他目光微顿，随后收回视线，看向虞遥。
“继续看？”
虞遥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屏幕，低声叹气，沉默的收回视线，摇头。
“行。”周淮墨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虞遥和玻璃窗前，抬了抬下颌，“走。”
虞遥点头，转身往外走。
木子灰撇了眼周淮墨，随后跟上虞遥。
“宁小姐，我们这边拍卖会一结束，就直接将款项打到你的卡里，你如果不放心，就在等等，最后一件物品拍卖结束，我们就结账。”
“不用。”虞遥看向木子灰，面上带着笑，“木先生，我信任你。”
木子灰满脸感动，那凶狠的脸上，多了几分柔情。
“感谢宁小姐，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虞遥点头，走了几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木子灰。
“木先生，或许我们下次合作的机会很快。”
木子灰瞬间眉飞色舞，跟上虞遥。
“来来宁小姐，我送您到门口，这次您准备拍卖什么？先给我透个底？”
虞遥回忆仓库里那些箱子，眉头逐渐皱起来。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加上修复还需要一段时间，木先生，您别着急。
“不着急不着急。”木子灰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着急。
只是嘴上这样说，但是那张脸就差将我很着急写上去，本就不怎么友善的脸，因为着急，变得更加凌厉。
虞遥干笑了两声，在木子灰和光头热情的注视下，同周淮墨走出了拍卖场。
坐上周淮墨的车，周淮墨看向虞遥。
“许小姐大赚一笔，想好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了吗？”
大赚一笔？
根据虞遥所了解，这笔钱，也不过就是解燃眉之急，他们许家还前者一屁股债。
虞遥无声的叹息，幽幽道：“周律师说笑了，许家的事情还没解决，我身上的钱，都不是我的。”
周淮墨挑眉，没有反驳。
车辆启动，驶出了车库。
地面的阳光投射在车上，透过玻璃窗，落在虞遥身上。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虞遥拿出手机，是一条短信。
木子灰的办事效率果然够快，竟然直接给她把钱转过来了。
虞遥嘴角上扬，拿起手机，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传来顾程的声音。
“阿程。”虞遥已经调整了愉悦的心情，语气平静，“我想跟你见一面。”
她面手上的这几千万，最好的去处就是顾程那里。
毕竟先前为了打发那些要债的人，顾程拿出了一亿，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思思？”顾程的声音很是温柔，带着几分不解，“我在公司，你没在医院吗？”
虞遥撇了眼驾驶座的人，那人默不作声。
“没。”虞遥手指轻轻划拉着衣服上的拉链，慢条斯理道：“你要是没空，那我们就电话里说，上次那些要债的人……”
“思思。”顾程打断虞遥的花，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是不是说过很多次了？是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不要担心。”
虞遥蹙眉，沉声道：“但是我……”
“你看现在许家这样，你要照顾阿姨，哪来的时间赚钱？”顾程温柔的声音徐徐善诱，“这样，等这件事过去，你有能力赚钱了，在慢慢还给我，好不好？”
诱哄的语气，若是换成原来的许明思，说不定就信了。
可虞遥不是许明思。
既然顾程态度这么强硬，虞遥也不打算多做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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