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那份沉稳与老练,以及与人交谈时那看似不经意却又恰到好处的言辞回应,都足以证明这一点。
似乎无论面对怎样复杂棘手的局面,总能保持冷静,迅速洞察其中关键所在,并巧妙地应对自如。
这种深藏不露的城府和游刃有余的处世之道,让刘彦不禁对她多留了几分心眼。
毅然决定不打算跟人玩心眼子了,转而打起真诚牌。
“我这人喜欢透开天窗说敞亮话,我想来以前也向博文对我做过一定的了解,如果容小姐真有这样的软件,那价格好谈,你也知道,没有哪家公司比我们瑞达更想要这东西,其他公司能等,能耗,故意拉低你的价格,瑞达也会,但作为瑞达背后掌舵人的我不会。”
刘彦开门见山的亮了他的底牌,以此拿出他的诚意和容媚透着底谈。
正说话间,丁格迈着轻快的步伐,单手稳稳地端着一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红酒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语带调侃的笑容,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容媚,然后转而望向刘彦,开口问道,“刘彦,你和这位漂亮小姐在谈什么呢?看你们这模样,谈得如此愉快。”
说罢,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红酒在杯壁上留下一圈圈诱人的酒渍,那绛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递到容媚面前,笑看着她,“这位漂亮小姐,可否赏脸喝一杯?”
刚才在外头的时候,丁格远远瞧见容媚,见她身姿婀娜、妆容明艳,便不假思索地以为她是这舞厅新来的舞女。
当时,他那眼神里就不自觉地流露出极其看低的神色,嘴角微微撇着,带着一丝不屑与傲慢,仿佛在他心中,舞女不过是这风月场所中供人消遣的底层之人。
现如今,他知晓了容媚并非舞厅舞女,而是康博文带来的女伴,可即便如此,他也并没有因此就太过于高看她一眼。
他依旧眼神轻佻地在容媚身上肆意打量,那目光就像在审视一件无足轻重的玩物。
在他那今生有限的认知里,这种长相漂亮的女人,无一例外就是花瓶罢了。
她们空有一副好皮囊,多数都只会凭借着美貌,攀附富家公子,最终沦为他们生活中的调剂品。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女人图的是公子哥的钱财,而男人则是贪图那短暂的美貌与温柔乡,实在是庸俗又无趣的组合。
连一句自我介绍都没有,丁格就大剌剌地端着酒凑了过来,那副模样像是笃定了容媚绝对不会拒绝他的敬酒,会乖乖地迎合他的举动。
容媚看着他,的确没有完全拒绝丁格的敬酒。
她心思一转,巧妙地采取了折中的方式。
之所以没有完全拒绝,是因为她并没有接过丁格手里的红酒。
只见她玉手轻抬,将酒桌上的白酒以及刚才敬刘彦时用的酒杯一块儿拿了起来,随后给自己满上一杯。
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挂着淡笑,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多担待,我不喝红的,只喝白的,这杯算我敬这位”
说着,她那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朱唇轻启的同时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仔细斟酌着该如何称呼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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