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之前,双方还未曾有过正式的交流与介绍。
丁格见她这般犹豫,原本满是自信的脸上难得地蹙了蹙眉,像是生怕容媚叫错自己名字一般,脱口解释着,“丁格,人丁的丁,品格的格。”
那语调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在这喧闹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也让周围几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丁先生,我干了,你随意。”
容媚语罢,下巴微微扬起,高昂着头,那纤细的脖颈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优美。
紧接着,她手腕轻翻,又是一杯白酒如数干了。
白酒的酒杯虽小巧精致,但也经不住这样豪迈的喝法。饶是平日里自认为酒量尚可、见多识广的丁格自己,也被容媚这一举动吓着了。
他瞪大眼睛,满是惊愕地看着容媚,心中暗自思忖,他还是头回见人喝白的是以这样的方式喝的。
那一个快接近二两的酒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本来二两白酒对于常饮酒之人或许也不是啥大事,但架不住眼前这女子像喝白开水似的,一口就将酒如数倒尽。
不仅如此,喝完之后,容媚还优雅地倒一倒空杯,那几滴残留的酒液顺着杯壁滑落,在杯底汇聚成一小滩。
她这一系列动作自然流畅,随后向丁格示意,表明她这酒敬完了。
然后,容媚放下杯子,又泰然自若地坐了回去,她的眼神平静如水,一点想要和丁格说话的心思欲望都没有。
这让丁格瞬间就震怒了,“我让你坐下了吗?!让你喝的酒喝了吗?!!!!”
他觉得容媚这是公然否了他的面子,在他心中,他是谁啊,那可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丁家二少。
作为港城最财大气粗的丁家二少,他这身份可要比刘彦的身份有看头多了,平日里走到哪儿不是被人阿谀奉承、众星捧月般地对待,何时受过这般“冷遇”。
也就来了这深市,在这远离港城的地方,有些有眼无珠的人竟认不出他来。丁格心中暗自恼怒,他在港城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丁家二少,身份地位尊贵无比。
刘彦虽然自身条件算得上优秀,仪表堂堂且颇有才华,但在家庭身份上与他相比,那可是差了他一大截。要知道,他是正房所出,而刘彦不过是姨太太所生,这在讲究门第出身的他们眼中,那可是天壤之别。
而且他们丁家在港城算是名门望族,家族传承有序,规矩森严,可不搞刘雄那套“宠妾灭妻”的做法。
在丁家,妻就是妻,地位稳固且尊崇,妾就是妾,身份低微且受限。妾虽然能享用家里的一切,但家中的财产却不要生有去分一杯羹的想法出来。
乖乖领生活费就够了,若是妄图染指更多,那便是连生活费都领不着的下场。
在丁家的观念里,正经名门的女人,她们知书达理、恪守妇道,自然值得被尊重,但那些靠着媚色依附着男人爬上位的女人,他们丁家从来就瞧不上。
丁家也不会娶戏子进门,在他们看来,戏子身处风月场所,抛头露面,身份太过低贱。
而眼前这个容媚,在丁格眼中就如同“戏子”一样的女人,却这般不给他丁二少面子,对他的敬酒如此敷衍,事后又这般冷淡,这让他如何不震怒,只觉得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亟待发泄。
容媚心里有点厌烦,实在是懒得理会眼前这一看就没经历过挫折、被娇惯坏了的二世祖。
丁格也就一米七多一点的身高,模样虽然还算白净,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明显就是从小在蜜罐里泡大、被人捧在手心里惯坏了的纨绔子弟。
这种人,没什么真本事,就只会咋咋呼呼地叫嚣。
容媚心里清楚,要是她孑然一身,无所顾忌,那得罪也就得罪了,可眼下康博文还要在港城和深市的商圈里打拼,而她自己也打算融入这个圈子。
她向来都深知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在这复杂的人际关系网里,必须要懂得审时度势。
而且,老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像丁格这般模样和做派,一看就是个超级记仇的主儿,重点是他这种人似乎就没什么人品和操守可言,更加不好惹。
所以,她刚准备咬咬牙站起身来,想着大不了再喝一杯红酒就是了,不就是一杯酒嘛,全当是息事宁人了。
可就在这时,刘彦先她一步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看似礼貌却又不容置疑的微笑,说道:“好了,丁少,那边你随便去点,不管点几个都算我的。现在这位容小姐是我的客人,我们还有正事要谈,你先自己去玩一会儿。”
丁格和刘彦站在一起,个子都差不多,都是一米七多的身高。
若论长相,也都是比较普通的面容,并非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特别帅气的类型。
可以说,要是两人脱离了有钱的光环,在普通的村子里,就依着他们这平平无奇的长相,想要相看个满意的媳妇儿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对此,容媚也没有很羡慕了。
至少上帝在给两人创造时,还是给两人关了一扇窗的。
丁格嗤笑出声,抬手指向容媚,仿若是被他的维护举动给气笑了,“不是,刘彦,你真看上这舞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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