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杀伤力十足。
“顾宁。”
陆景琛眼中果然积聚起了风暴,干脆地开口。
“琛哥哥,怎么了?”
顾宁立马附和,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然成功了,许念初应该很快就会被赶出去吧,到时候药效也差不多发作了,今晚就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了。
“你想怎么让她伺候人?”
顾宁一怔,她想要的不是这些,于是试探性地开口:“反正她留在这也是惹人心烦,不如把人赶出去?”
陆景琛就像没听到她的提议一样,自顾自地盯着许念初的眼睛说:“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那就让她伺候我们……入洞房吧。”
“入洞房”这个词在陆景琛口中砸摸了好久,最终还是当着许念初的面说了出来。
语惊四座。
顾宁猛地望向了陆景琛,一时间竟然拿不准他对许念初是喜欢还是恨。
从刚才到现在,她始终倾向于陆景琛对许念初仍旧是喜欢压倒过一切情感的,可如今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她竟然有些不相信自己刚才的判断了。
“好的,没问题,请问二位要我怎么做?”
许念初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对陆景琛的提议感到意外,而后适应能力良好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这个人一向如此,等到真正的泰山崩于前时,反而变得无所谓起来。
“需要我先上去给两位铺床吗?”
许念初走上前,表情无比自然,硬生生地强迫自己融入到角色里。
像自虐一样。
“不用了,”顾宁看局势朝着自己预料不到的情况发展,陆景琛服了那种药,怎么能让许念初这个狐狸精留在他面前晃,顾宁拉着陆景琛的衣角,急忙阻止,“琛哥哥,这不好吧,且不论她,我也是女人,有外人在场…”
顾宁的脸红成了一大片,最后几个字硬生生吐不出来,只能半是焦急半是娇嗔地看着陆景琛陌生的表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你上去。”
陆景琛死死盯着许念初的脸,像没听到顾宁的话似的,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我们也一起上去看着她。”
陆景琛率先动作,他轻而易举地掠过了许念初,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顾宁很快追上他,还有心情回头狠狠剜自己一眼,“你这个狐狸精,到了上面,胆敢勾引景琛,我不会放过你!”
这才是真正的顾宁,那个假惺惺找自己和好的模样只不过是离间自己和陆景琛的把戏罢了。
客厅里很快剩下了许念初一个人,她站在原地,听到了皮鞋踩在木制阶梯上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跟催命一样。
她于是跟着缓步向前走,楼梯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灯,让她的每一步行走都像是在逐步逼近黑暗。
许念初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很多事情都只是嘴上说着容易,可真到了实际做起来,还是需要巨大的勇气。
可时间不等人,不会为了专门给她留积攒勇气的时间而变慢,许念初很快就看到了那间大门敞开的卧室。
几乎是一走到门口,就和坐在沙发上的陆景琛对上了眼神。
卧室里似乎只开了小小的一盏灯,陆景琛一半的脸都浸润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光明下。
许念初乍一和他的眼神对上,觉得像半空中平白无故落下了一个网,牢牢将自己网住了,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一生中最浓烈的爱恨仿佛都交织在这个眼神里,许念初看到男人朝自己招手。
于是她走上前,却意外的没有在房间里看到顾宁,直到身后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的脸色陡然一变,直到现在才对他们两个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了实感。
原来是动真格,不是说说而已。
“你不是要伺候人吗?开始吧。”
陆景琛闲适地往后一坐,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许念初。
看似漫不经心的背后,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究竟有多难受。
“要先做什么?”
许念初刻意避开了陆景琛想要吃人的目光,环视了一圈,不可避免地将眼神投到了那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要做什么?”
陆景琛轻笑一声,像一朵外表艳丽的罂粟花,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许小姐已经实践过那么多次了,连这种准备工作都做不好吗?”
许念初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一些不好的记忆像潮水般向她涌来,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耻,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衣服像被人为撕扯一样全然从身体剥落。
浴室里的水声变得愈发的大,许念初站在原地,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不知道这个夜晚要怎么熬过去。
陆景琛突然起身,强大的气场在他站起来时才算完全显露出来,他来到许念初面前,眼尾弯弯,明明是笑着的,却看着比谁都危险。
许念初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却发现背后有只大手生生止住了她的后退的步伐,她蓦地睁大眼睛,抬头向上看,只能看到陆景琛幽深的眸子。
“你干什么!”
两个人靠得有些超过社交安全距离了,从她的角度平视,只能看到陆景琛的喉结,几乎有种被男人拥在怀里的错觉。
“没干什么,教你怎么伺候人。”
陆景琛闷闷的声音响起,他后退一步,看着许念初,“这些你不是都会吗?先帮我脱衣服。”
许念初怔怔地看着他,摇了摇头,“你可以自己做。”
陆景琛几乎要被气笑了,“我为什么要自己做?有免费劳动力我为什么不用,我是蠢吗?”
“脱衣服可以,脱到什么程度呢?脱完之后要干嘛?”
许念初认为可能在外人看来,自己是个无比矫情的人,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明明是自己主动推进“伺候人”的进度,现在又装作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这也不想干,那也不想做。
她也觉得自己跟有病一样,只会嘴上逞强,真到了那一步,又不乐意了。
陆景琛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矛盾,“不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开始伺候”的吗?怎么,现在又不乐意了?”
不等许念初开口,陆景琛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骤然间变了脸色,强硬地拉着许念初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压,大声命令道:“现在开始脱,我什么时候让你停,你再停。”
在许念初被吓傻的时候,又突然小声凑近,“你不帮我脱的话,那我帮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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