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匆匆,只与贾公子短暂相逢,但他为人还不错,至少曾经相助,还送我这只八哥,”颜如玉叹口气,“他身染旧疾,却仍游历四方,也不怕死在半道上,勇气可嘉。”
“大当家以为呢?”
霍长鹤抿抿唇:“的确可嘉。”
“我就知道,以大当家的豪爽,也会对他赞赏。
不如这样,我让八哥给他送个信,让他来此一聚,与大当家见个面,说不定你们也能一见如故。”
颜如玉一拍手:“对了,他还有一张鬼王面具,我甚是喜欢。”
霍长鹤:“!!”
“我现在就写信,”颜如玉说做就做,“反正他在哪游历也是游历。”
霍长鹤脑门有点冒汗:“不急。”
颜如玉微挑眉:“怎么不急?我这人吧就有点急性子,想做什么就要快点做好。莫非,大当家不想见?”
“不是。”霍长鹤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我是觉得,他身体不好,万一过了病气给长衡。”
“长衡是孩子,又不是泥捏纸糊的,哪那么容易?再说,这八哥很喜欢长衡,长衡也该谢谢人家。”
八哥尖声叫:“小公子,小公子生气啦! ”
霍长鹤:就你能。
他眼看着颜如玉写下字条,系在八哥腿上,放飞。
霍长鹤:“……”
这下该怎么办?
颜如玉起身,拍拍坐垫上的土:“今天晚上,还劳烦大当家守个夜,我怕夜里不太平。”
“……行。”
颜如玉回马车,扭头看看在树影下的葵娘和瑞哥儿,眸光沉冷。
看着她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霍长鹤转身去找银锭。
银锭还在捧着点心匣心,忿忿不平地骂。
见霍长鹤过来,刚要打招呼,被霍长鹤一把揪住。
“你值夜,我得离开一下。”
银锭大惊:“王爷,发生何事?难道……金铤死了?”
霍长鹤:“……他没死,好好的,你主子快死了。”
“为何?”银锭把点心匣子往腋下一夹,双手拉住他,“主子,我舍不得你死。”
霍长鹤简直气死:“我也舍不得,所以,我得赶紧离开一下。如玉要见贾公子。”
银锭恍然大悟。
“不只见贾公子,还要贾公子和我见面。”
银锭张大嘴。
霍长鹤停下动作,看向马车:“要不,我干脆告诉她得了,如玉也不会泄露。”
银锭回神:“主子,不行呀,您要是现在说了,王妃虽然不会泄露,但万一生你的气怎么办?
再说,现在还有那个葵娘母子在,万一王妃要让你说个清楚呢?”
霍长鹤蹙眉:“如玉说了,她相信那女人与我无关,孩子也不是我的。”
银锭叹气摇头:“女子的心向来如同海底针,您忘了,当初我们在边关的时候,副都统的夫人,是怎么诓骗他的?
说得天花乱坠,副都统就把想娶外室的心思说了,他夫人罚他跪了三个月的搓衣板。”
霍长鹤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难道您觉得,夫人还不如副都统的夫人聪明吗?”
“那不能,”霍长鹤断然否认,当然是他的如玉最聪明。
“还是呀,您好好琢磨,要想说,也得等到那个女人的事解决了之后。”
银锭欲言又止:“主子,少夫人对那个女人不冷不淡,也不像吃醋的样子,你更要小心呐。”
霍长鹤心尖微动:“怎么说?”
银锭“啧啧”两声:“您想啊,当初副统领的夫人那就是个醋坛子,虽然说管副统领贼严,但也是真疼他,要是不在意,不疼他,还会管他和哪个女子一起吗?巴不得不用伺候他。”
“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银锭语重心长:“主子,您还要小心加努力呀。”
霍长鹤想告诉颜如玉的心,彻底死了,又加快速度:“那你看好,我得去找匹马,明天一早还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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