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死了。
银锭拉住他问:“那少夫人要是问起您去哪了,我怎么说?”
“你这嘴叭叭的,自己看着说。”
“……行吧。”
霍长鹤交待完,趁着夜色,狂奔而去。
不能骑马,全凭两条腿。
……
颜如玉躺在马车里,听着轻微声响渐渐远去,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今天晚上,睡得格外好。
次日一早,颜如玉先看过容氏。
迎面见葵娘拉着瑞哥儿过来,关切地问:“少夫人,她怎么样了?”
“你很关心她?”
“我以前……没见过那种场景,也是吓坏了,这两天冷静下来,觉得她也是可怜。她会好的吧?”
“死是死不了,”颜如玉点头,“但以后也不能再说话。”
葵娘惊得捂住嘴:“这么严重吗?那……”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颜如玉拍拍她肩膀,“别去打扰她。”
葵娘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点头浅笑:“我知道。”
颜如玉不动声色,转身离去。
银锭正忙着煮粥,嘴里嘀嘀咕咕,颜如玉在他身后问:“银坨,看到大当家没有?”
银锭正专注背词儿,被颜如玉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哆嗦。
“少夫人,早啊。”
“嗯,看到大当家了吗?”
银锭认真说:“有件事,大当家托我告诉您。”
“什么事?”
颜如玉看到站在他肩膀上的八哥:“这八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让它去送信,也没个回信?”
银锭左手悄悄摸摸腰带一侧,察觉信筒没丢——昨天晚上霍长鹤走了,但八哥没处送信,飞一圈儿又回来。
“没,没瞧见有信筒。”
颜如玉点头:“做的什么粥?”
“小米粥,放了些切碎的青菜……”
“你洗漱了吗?”
“洗漱了,我手洗得可干净。”
“柴禾够吗?”
“够,我又捡了些树枝……”
“给长衡和沁香做鸡蛋了吗?”
“做了。”
“大当家去干什么了?”
“去扮贾……”
银锭霍然睁大眼睛,嘴唇绷紧,小胖手捂住嘴。
糟糕!差点说漏嘴!王妃也太厉害了,胡七八问一通,突然问正事,他脑子都没有转过来!
颜如玉眉眼微弯:“嗯?扮贾什么?”
银锭心口突突地跳:“是去……搬家了,搬家!”
颜如玉好整以暇,看着他胡编乱造:“搬什么家?双峰山要搬哪去?他能耐不少啊,还能搬着山走。”
“不是,不是要搬双峰山,”银锭脑子有点乱。
颜如玉这么一问,把他原来背的词儿都冲乱了。
“是……是搬他祖父的宅子,”银锭被挤兑地胡说八道,“他父母……”
正说着,大夫人走过来,银锭生生把“早逝”两个字吞下去。
大夫人见银锭这样,诧异道:“怎么了?发生何事?”
颜如玉不慌不忙:“大当家不见了,银锭知道原委,正在和我说,母亲一起听听。”
大夫人对大当家的印象不错,毕竟帮过好几回,还救过长衡的命,除了对颜如玉有点过于热情之外,其它的真是没得说。
“他怎么了?”
“他自小离开父母,就和祖父相依为命,昨夜突然收到来信,有一群恶霸,要欺负他祖父,让祖父搬出老宅,还要挖坟。”
大夫人惊愕:“这是多大的仇,要刨人祖坟?实在可恶。”
“就是就是,”银锭连连点头,“大当家连夜赶回去,给他祖父出头出气去了。”
颜如玉问:“既是连夜走,又是着急,怎么不骑马?”
银锭心说,这还不是怕骑着这匹马走,再骑着这匹马回,让你认出来吗?
“大当家说,到那边村子再买一匹,这匹小公子骑惯了的,就留下。”
“多谢他麻烦缠身还想着衡儿,唉,他也是个可怜人,”大夫人叹道。
“是呀,很可怜的,”银锭来了信劲儿,“他自幼要强,读书练武,闻鸡起舞,在军中时更是辛苦,为保家国,不顾自身,到头来还差点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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